王战怔怔看着男子声音,声音颤抖,张了张嘴:
“宣王…殿下!”
王战眼眶红了,滚烫的泪水顺着络腮胡滴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他曾经多少次都想再见到那道身影,那风华绝代的傲人之姿,即便当年他抱着还能再见宣王殿下一次的意愿,主动请缨与绿影一起追踪宣王殿下,可最后依然没有再见到那个人,那个身影。
如今,几十年的时光过去了。
在这块留音玉中,他清晰的再见到了宣王殿下。
宣王殿下比以前要成熟了许多,也苍老了几分,可他王战记得,这就是当年的剑子!
王战忍不住热泪盈眶。
聂埙低声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王战看着聂埙,目光变得冷厉:“你不是聂埙,他不是这副模样,气息也并非如此,你究竟是谁?这枚玉佩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王战内心无法平静。
聂埙哑然,低声道:“当年你与绿影前辈来到大禹部落寻找我父亲,后在林子中找到我,当时我带着我小樱桃,绿影前辈质问了我几个问题,随后你又折返,与我在山洞中见面,还留下了一个须弥戒。”
“我说的这些没错吧。”
王战微怔。
这些事情只有他和聂埙两个人知道,加上这块玉佩,他已经逐渐相信这个褐发青年就是聂埙。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副模样?这些年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王战凝视着聂埙,心中百感交集。
他本以为永远不会再见到聂埙了,却没想到下一刻聂埙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是如此的突然。
“说来话长,王战大哥,你能离开这个地方吗?”聂埙叹了口气,说道。
王战苦笑:“孩子,你以为这太古罪陵是什么地方,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
“我们这些罪陵人早就被刻上了烙印,你能畅通无阻的进来是因为你身上流淌的是最纯正的皇族血脉,封印不会现形,此地外人是无法进入的。”
王战伸出藏在衣袖下的手臂,上面赫然有着一道赤红色的伤疤,更好是一个‘ 罪 ’字。
“只要罪陵人想出去,就会被封印灭杀,不会留任何活口。”
聂埙看着那刺目的罪字,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才吐出一口气。
“一定有办法出去的。”
“跟我来吧。”
王战丢下斧头,朝石山后面走去,在石山的后面凿出了如同蜂窝一般密集的洞穴,罪陵人歇息时就住在这种洞穴里,可以挡住呼啸的寒风,却挡不住无孔不入的风声,如同魔音,令脑袋生疼。
王战带着聂埙走进一座洞穴中,空间不大,只有一张石床,洞穴到处堆积了一些物品,几乎没地方下脚。
“环境简陋,将就一下,坐吧。”
王战笑了笑,坐在石床上。
聂埙则是找了个空地,也坐了下来。
“说说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何变化会如此之大?”王战看着他。
聂埙想了想,将自己遭劫的过程,又偶然捡了条性命的过程说了一遍,他没有讲的太过详细,但过程依然是惊心动魄。
王战听完,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脸色沉重。
“那些命劫族真当可恶,那珞珈王更是罪该万死,竟然背叛族群,还种下大劫咒如此恶毒的诅咒,好在你吉人自有天相,逃过一劫,真是幸运!”王战又怒又庆幸。
怒的是这些命劫族王者竟然如此没有脸皮,对一个后起之秀也下杀手,庆幸的是聂埙没有死,只是换了个面貌活了下来。
聂埙笑了笑,并不在意:“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还来到了无双王朝,找到王战大哥。”
王战又冷静下来,点头。
是啊,只要聂埙没事就万事大吉,宣王殿下就还有希望。
“你回来定然是想给你父亲讨个公道,我现在看不透你的实力,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面对的是人族最古老的一个庞然大物,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不急于一时,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么?”王战郑重的看着聂埙。
他知道聂埙此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为了宣王殿下的事情而来。
可无双王朝是何等的古老势力,是人族的擎天柱,要想让当今的无双皇帝认错,否定自己做的一切,那无疑是比登天都难。
这一条路会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他不希望聂埙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自取灭亡。
王战等了很多年,但他等的是一个已经羽翼丰满的聂埙,已经足够让无双王朝重视的聂埙。
聂埙沉默了一会儿,道:“王战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有些事情需要逐渐去了解了,你放心,我不会冲动,在没有把握面对无双皇室之前,我不会与他硬碰硬。”
聂埙咬牙道:“你当初不是说,至少也要达到大周天巅峰才有资格去了解我父亲身上发生的一切么?我已经达到了。”
“你如今是什么境界?”王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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