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耀文跟罗巧珍一起从车上下来,朝着酒楼走去,刚到大门口,就看到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迎接。
“霍先生你好,鄙人是和兴堂的老板胡言堂。”胡言堂上前伸手,笑脸迎人。
霍耀文同他握了握手,报以微笑道:“胡老板你好。”
胡言堂介绍身边的人:“霍先生,这位是我们和兴白花油药厂的副经理刘应生。”
刘应生连忙道:“霍先生你好。”
“刘经理你好。”霍耀文礼貌的点点头。
这时,胡言堂抱拳说道:“十分感谢霍先生你能够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胡某人举办的和兴白花油慈善晚会。”
“没错,有霍先生的参与,我们和兴白花油慈善晚会可以说是蓬荜生辉啊。”刘应生笑道。
霍耀文客套的说:“胡老板刘经理你们太客气了,我还没替我们慈善教育基金会感谢你们和兴堂的捐赠呢!”
一旁的罗巧珍笑着恭维了一句:“霍会长说的不错,往后我们慈善教育基金会想要发展,还要多靠胡老板这样的慈善商人鼎力支持啊!”
胡言堂听着罗巧珍的话,虚荣心爆棚,一脸欣喜道:“哪里哪里,罗小姐才是真正做慈善,胡某人只是尽了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四人在门口寒暄了好一会儿,这才一同上了楼。
......
“霍先生,鄙人是仁和堂的齐白明…”
“这位是衍庆药堂的张老板…”
“何济公药厂的何翱琛…”
“保良局乐施会的方成闵先生…”
“东华三院东华医院的副院长马忠祥。”
上了二楼,霍耀文才发现来参加的人还真不少,随着胡言堂的一一介绍,倒是让他有些吃惊,万万没想到这么小的慈善晚会居然连保良局、东华三院和香港公益金的人都请来了。
客套的走了一圈后,胡言堂就急匆匆的跑到后台,筹备接下来的晚会活动了。
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酒杯,霍耀文看左右无人,同罗巧珍话道:“没想到这和兴堂的胡老板还能有这个本事,连保良局、东华三院都请来了!”
保良局是香港1878年由豪门望族向当时的总督轩尼斯申请成立的,主要是为了制止当时香港混乱社会的一些拐卖妇女儿童,逼良为娼等不法行为,宗旨就是保赤安良。
而东华三院就更早了,起源于1870年,是香港历史最久远及最大的慈善机构。从一个在庙宇内的小小的中医诊疗亭开始,发展至今总共有五间医院,包括有东华医院、广华医院、东华东院,东华三院黄大仙医院及东华三院冯尧敬医院。
这五家医院每年都会有一定额度的免费治疗,救助了大量的贫困患者。除了医院外,东华三院在1899年开办了免费的东华义庄,哪怕是到了现在,都是香港唯一的一家免费义庄。
听后,罗巧珍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说道:“这胡言堂有没有本事我不知道,我想问霍大会长您是怎么过来的?”
“这不是胡老板捐……”霍耀文话说到一半时,一时语塞,笑道:“如此看来,这位胡老板可是捐了不少啊。”
“霍会长。”
陡然,身后有人喊了一句。
霍耀文回头望去,见刚刚胡言堂介绍相识的东华三院之一东华医院的副院长马忠祥走了过来。
身边的罗巧珍也好奇的看着马忠祥。
马忠祥不是头一次见霍耀文,七八天前,周家丧礼上,他就看到过,只是那会儿距离较远,去吊唁的人又多,看不太清楚,这会儿倒是看了个仔细,张口赞叹道:“霍会长,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早就听闻霍先生不仅才华横溢,更是仪表堂堂,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霍耀文礼貌的笑了笑:“马院长过誉了,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有什么不同凡响的。”
这番话,他听过无数次,几乎每个跟他初次相识的人都会说那么一遍,开始听的心里倒是挺高兴的,可是听多后就形成了免疫,偶尔还认为对方是在骂自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嘿嘿……”
闻言,罗巧珍不由小声的笑了出来。
对面的马忠祥也是哈哈笑道:“霍会长说的不错,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没什么不同的。”
一番寒暄说笑下,彼此之间的陌生感少了很多,马忠祥也是道出了自己的来意:“实不相瞒,我来找霍会长是有事相求。”
霍耀文诧异的说:“哦?马院长但说无妨,只要鄙人能帮的话,必然力所能及!”
“是这样的,近些年香港的老人越来越多,我们东华三院便在今年初开办了香港首间安老院,为那些无法独自在社区中生活的老人提供便利。这几个月来,安老院总共接收了两百多位老人,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有不少老人们的子女,把老人丢到安老院后就不再过问……”
说到这,马忠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前几日《文汇报》主编严宝礼先生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行孝莫等》的文章,引的香港多家报纸争相报道行孝好文,我们东华三院理事会的冯理事,也想顺势以安老院的名义提出办一场以“孝道”为主题的活动,我过来是想要邀请霍会长到时候上台以“孝道”为内容做一番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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