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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相貌英俊的霍耀文,以及对方儒雅的气质,令伍连德心里顿生好感,不由赞叹道:“霍生年纪轻轻写的一手好书,更是同香港大学合作重开了香港大学出版社,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报社编辑,真是后生可畏啊。”
伍连德在打量霍耀文的时候,霍耀文同样也在打量对方,不得不说伍老别看今年已经六十有八,但身子骨却是硬朗的很,声音洪亮,说话底气很足,根本不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伍老谬赞了,晚辈只是侥幸而已,要论的话伍老您才厉害,不仅一手创办了良友画报,更是将它打造成全国性的画报,远销海内外。”霍耀文谦虚了一句,后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伍老和老师各自杯中添了茶水。
张承颐端起加满热茶的杯子喝了一口,暖了暖心胃:“耀文,出版社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工厂重装好了没?”
“都已经差不多了,出版社的办公地已经租好,工厂那边大概月底前就能完工,而且我已经让工人们开工,把我之前写的那本鬼吹灯印刷出来,准备这几日就开始宣传发售。”霍耀文讲到这里,瞥了一眼伍老,讪笑道:“不过就算准备的再齐全,出版社总还缺一人,缺一个像伍老这样统筹全局的总编。”
伍连德摸着下巴的胡须,哈哈大笑道:“霍生我这把老骨头统筹全局是不太可能了,不过你报社要是还缺一个吃闲饭的人我倒是挺适合的,我最近总是同你老师讲,我这饭量大增,我那点养老钱日常开销都有些管不够了,正想着找个吃干饭的工作混混这往后的日子呢!”
霍耀文没想到伍连德居然如此风趣,跟着轻笑一声,顺着对方的话讲:“那伍老正好,出版社总编这个职位就是吃闲饭的,每天坐在那拿笔写写画画一天就混过去了。”
伍连德没曾想对方接了自己的话,也是乐呵道:“好好,我就喜欢这种吃闲饭的工作,每天轻轻松松上班,吃饱了就下班回家睡大觉。”
张承颐在一旁看的有趣,朝着霍耀文讲:“耀文,老师我这马上也要退休了,学校虽然有给退休金,但你也知道我经常去大戏院听戏曲,每张票都要十几块,高兴了就买个花篮送上台,我怕我这退休金不够花,你那缺吃闲饭的工作看我可行?”
不等霍耀文接话,一边的伍连德吹胡子瞪眼道:“老张你这就不地道了,你们学校发退休金可是有不少,你这吃的又少,要那么多钱干嘛,你儿子在澳洲不是开了一家华人学校吗?上次打电话回港说接你去澳洲,你可以去你儿子那养老啊。”
霍耀文惊讶的看了一眼张承颐,他虽然知道张老师的儿子张清一在澳洲工作挺有出息的,只是好几年了都没有亲眼见过对方,也不曾多听老师讲过家里其余人的情况,只以为父子俩关系不融洽,却没想到居然在澳洲开了一间华人学校。
感受到一旁霍耀文惊讶的目光,张承颐笑了笑:“我早年去过澳洲一次,哪里的环境虽然我也挺喜欢的,但周围都是一帮鬼佬,又没有熟人在那边,去了就真的是只能在家养老带孩子了。华人学校也是他去年在墨尔本办的,说是华人学校实际上也就是一个教人说英语的学校,澳洲地大物博,土地又十分的便宜,所以近些年很多人移民不再去美国而是去澳洲,不过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很容易吃亏,所以清一打电话给我,希望我去澳洲养老的同时担任学校的校长,教一些来澳的华人移民说英语。”
霍耀文没想张老师的儿子倒是挺有头脑的,这么懂得做生意,居然想到在澳洲的墨尔本开了一间教人英语的培训学校,
话毕,张承颐或许是不想过多的讨论自己这个儿子,便转移话题道:“耀文,你出版社的办公室在那?我同伍老一块过去见识见识,下次去吃闲饭的时候也好找的到路,不至于半路上迷了方向。”
霍耀文轻笑着点头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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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清早,旺角九龙书店的老板打开店门后,便从店里面搬出来一个巨大一人高左右的宣传架,直接摆放在大门口,这奇异的一幕引的周围上早班的人纷纷驻步停留。
只见宣传架上挂着一张彩色图纸,那图上画着一座巨大的宫殿,正稳稳的悬浮在黑暗的空中,宫殿绘画的很漂亮,就连上面的牌匾上写着的“天宫”二字也是一清二楚,下面三个看不清样貌的人,正打着手电筒朝着天上那座天宫望去,一旁写着三个大字“鬼吹灯”。
看过鬼吹灯一书的人,在看到这个宣传架后,也是知道了鬼吹灯已经出书了;没看过的人在看到画报上那吸引人的天宫和那漆黑一片的夜色,倒是对这本书产生了好奇。
九龙书店几十米外,一辆老旧的汽车里,霍耀文坐在驾驶位上,注视着路过行人看海报的频率,整整观察了十几分钟,基本上每个路过的人都会停下脚步观望一眼,虽说到现在都没有人进书店买书,但考虑到现在是早上七点多,很多人都赶着去上班,肯定是没有那个时间的,所以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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