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火烧宜妃的案子交给了于德让。
他是一脸的懊恼,可是又没有办法。
无形中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皇上命令他去查出害宜妃的真凶。
宜妃被下药,寝宫又着火,差点没把宜妃给烧死。
护国公又位高权重,这事不得不查。
唯一的知情人,小巧又服毒自尽了。
这案子怎么查?他是一头雾水。
暗道:皇上,老奴陪了您大半辈子,您可真会坑老奴啊!
我一个太监,也不是断案的。
思索了片刻,他来到了慎刑司。
慎刑司是内务府的下属部门,主要负责处理皇宫中的宫人。
这里最让人惧怕的地方,是它的七十二道刑罚。
但凡进了慎刑司,面临的是可怕的酷刑。
人只要经受一种刑罚,便是难以活命,不死即残。
即使没有犯错,也会在这的刑罚之下,屈打成招。
进入此地,就犹如进入地狱一般。
管事一看,忙抱拳,“于大总管,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怎么敢劳您大驾,来我这所破庙?”
“刘管事,这宗案子,颇为难办。
皇上把这事交给老奴了,让着人严办。
老奴便想到你了,没有刘管事断不了的案。”
“于大总管,您可是抬举在下了!”
“你也别谦虚了,秉公办理便好。”
接着,于公公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清楚。
刘管事听后,马上吩咐:“来人,把玉祥宫的宫女和太监全都押过来!”
接着,一些人一起出动,将玉祥宫的宫人全都押到了慎刑司。
于公公坐在了大堂一侧的椅子上,喝着茶。
刘管事坐在正堂之中,吩咐道:“将这些人带下去。
严刑拷打,看谁和小巧有关系!
或是看到小巧和哪个宫里的人走得近,接触过,全都审出来!”
“是!”
片刻之后,里面便传出了凄惨的喊叫声……
纵使见惯了血雨腥风的于大总管,此时也不禁后背发凉。
刘管事笑了笑,“于大总管,我这里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每天鬼哭狼嚎的。
阳间的人,干着阴间的活。”
于大总管点了点头,也笑了笑。
又过了一会儿,有两个人提着一个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宫女走了进来。
“刘管事,她招了。
说昨天看到宁妃宫里的珠儿来找小巧,她们说了半天的话。
因为她们是老乡,经常在一起,人们也习惯了。
再没有看到小巧和其他人接触。”
刘管事听后,马上吩咐:“来人,将宁妃宫里的珠儿抓来!”
接着,便有人去捉拿珠儿。
等慎刑司的人到宁妃的宫里时,珠儿已跳河自尽。
珠儿已死,这桩案子又成了无头公案。
于德让这个郁闷,又让人去查了珠儿和小巧的家人,看他们被谁掌控着……
翌日下午,于大总管回到了御书房,跪了下来。
“老奴见过皇上,请皇上定罪!”
宣武帝轩辕凛冽放下朱笔,语气颇为温和:“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于德让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老奴无能,没有办好此事。
当日请了慎刑司审理,这两日和小巧接触的人,其中宁妃宫里的珠儿最可疑。
结果去捉拿珠儿时,她已跳河自尽。
她们是老乡,珠儿不会无缘无故的死,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没有皇上的口喻,老奴也不敢去将宁妃宫里的人全抓了。
如今线索断了,老奴特来请罪!”
轩辕凛冽听着,若有所思。
“竟然牵扯到了宁妃,找到珠儿和小巧的家人了吗?他们被谁控制着?”
“皇上,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珠儿还有两个弟弟,在宁妃的母家做下人。”于公公说。
宣武帝叹了口气,“唉!这事也不怪你!”
“来人,摆驾宁妃的长春宫。”
接着,宣武帝坐在龙辇上,来到了长春宫。
“皇上驾到!于公公在宫门大声喊道。
宁妃听了,忙带着宫中众人,一起来到殿外跪下迎驾。
宁妃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翠云薄烟锦,头上斜插着一支镂空金凤簪,两旁还有几支金镶翡翠的花钿。
她双眉弯如柳月,两潭泓瞳似星辰。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姿态优雅妩媚,举止温文娴静,情态柔美和顺。
“臣妾见过皇上!”那声音柔柔弱弱。
“起来吧!”皇上说了声。
宁妃一只手伸了出去,“皇上!”
希望皇上扶她起来。
那姿势宛若病中的西子,急需人去垂怜扶起。
轩辕凛冽看了看,没理她。
换作平时,他会伸手拉她起来。
可此时,他想到了那昏迷中的宜妃,断然向宫里走着。
“皇上!”宁妃媚眼如波,声音更加柔婉,宛如久病的美人。
宣武帝回头看了一眼,又没理她, 自顾向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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