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瑶听到夏子陌这么一说,心里很不是滋味,都怪自己学艺不精。
她忽然想起苏暖说过,扎针时,一些胖一点的人,看不清血管。
可以摸着找位置,然后再扎进去的。
于是,她就用手摸了摸他手背血管。
这一摸不要紧,夏子陌耳根当时就红了。
暗道:哎呀,这咋还上手了!摸上了!
我还没有表白,这?
这让我情何以堪?
温知瑶在抬头之际,看到夏子陌面上略红。
不禁好奇怪地问:“你发热啦!”
说完,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她皱着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开始自言自语:“这也不热,那脸红个什么劲儿,真是的!”
她又用消毒棉签擦了擦要扎针的地方。
手还是有些抖,怕又白扎了。
夏子陌安慰道:“知瑶,你不要害怕,我把着你的手扎。”
说完,就要把住温知瑶的右手。
温知瑶马上拒绝:“你还是算了吧, 你要是把着我的手,我更扎不上。”
温知瑶低头扎着,夏子陌也低头看着。
四目都齐齐地盯着夏子陌的手,就差趴在上面。
温知瑶心一横,往前一扎,看到这次回血了。
她松开了系着的皮筋,血当时就顺着针管里流出。
温知瑶心里很兴奋,脸上绽开了笑容。
她如释重负,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扎上了!太不容易了!”
又打开调节器,消炎液开始往下滴着。
她又用医用胶条把针固定好。
夏子陌很开心,他以为知瑶得把他的手给扎烂了。
温知瑶刚一抬头,“哎!”
夏子陌也随之抬头,“哎!”
他们都知道一定是刚才都低头,距离太近。
温知瑶的步摇把夏子陌的头发缠住了。
二人都不约而同看向步摇。
就在转头的一刹那,那樱桃般水润的朱唇,和夏子陌那棱角分明的两片薄唇,来个亲密的接触,碰到了一起。
二人当时愣住了,时间仿佛定格在那一刻。
他们都睁大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脸上不约而同地泛起了红晕。
就在此时,门被墨白推开了。
护国公夫人的前脚刚迈进一步,看到此景,那只脚马上又退了出去。
嘴里还不忘说着:“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又快速地关上了门。
她俨然如一个媒婆促成了一段好姻缘,手中拿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
这话一说出,温知瑶的脸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
她马上冷静拔下了蝴蝶步摇,一点点把夏子陌黑如墨的发丝从步摇上解开。
还不忘地瞪了夏子陌一眼,“都是你,被夫人误会。
这让我怎么解释,我都没脸见人了。”
被亲娘撞见, 夏子陌也觉得像小偷被抓包一样。
夏子陌真诚地道歉:“对不起,知瑶,我不是有意的,这是意外。”
他用左手背碰了碰嘴唇,似乎尚有余香,嘴角微勾,心开始怦怦怦地乱跳起来。
此时,再看温知瑶,心里竟然有些喜欢这丫头。
……
门外
护国公夫人看了眼墨白,脸上笑得那是一个灿烂,这一刻她等了两年多了。
暗道:想不到,二人进展得还挺那快。
这个臭小子有点本事,有他爹当年沾花惹草的风范。
必须得让他爹再传授些本事。
争取早日将知瑶娶进门。
本来打算看看儿子,这下也不能进去。
她直接回了护国公府,到了库房开始准备聘礼。
想着:这聘礼应该送去哪里?
按道理来说,应该送到温国公府,
可是知瑶不想与他们相认,只能送到苏暖的府里,送给本人。
就当不知道知瑶的身世,装聋作哑。
除了吃午饭,她一直忙到日落时分,把九十九抬聘礼全都准备好。
护国公府库房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差的也入不了护国公夫人的眼。
出了库房,带着一身的疲倦,她问身边的嬷嬷,“老爷回来了吗?”
老嬷嬷笑着回答:“国公爷在书房。
护国公夫人笑着向书房走去。
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在门外就喊道:“老爷,大喜呀!”
已经不知道这样喊了几次了。
护国公正在写字,今天心情特别好,他写起字来也得心应手。
于是大手一挥,笔走龙蛇,听到了喊声也停笔,继续写着。
同时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暗道:
夫人也是可怜!为儿子的婚事操碎了心。
巴不得儿子快点儿成婚,好抱上孙子。
此时,护国公夫人已走进屋内,脸上挂满笑意。
“老爷,大喜!”
护国公看了一眼她,依旧写着字。
“喜从何来?这是多少次了!”
夫人连忙上去,把住了护国公手中的毛笔,“快停下来,你听我说。”
在这一瞬间,一滴重墨滴在了一个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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