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从宫里出来,正好路过回春堂,当听到吵嚷声,忙掀开车帘一看:
只见一些马车停在医馆的门前,一个又一个浑身带血的人下了马车,被人扶着或是抬着进了回春堂。
汝阳王大吃一惊:“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有这么多人受伤,铁一,你快去问问!”
铁一来到一个丫鬟的面前,问道:“姑娘,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受伤?”
那个丫鬟还是泪流满面的样子,“今天大家都去东阳湖,结果遇到了刺客。
那些刺客不管是谁,见人就砍,那些人除了死的,都是受伤的!”
铁一来到了汝阳王的面前,把丫鬟的话重复了一遍。
汝阳王听后大惊失色:“什么,游东阳湖,除了死的,剩下的都是伤的?”
他忽然想起,早晨他看到了正在院中溜达的柳儿。
于是问道:“柳儿,你不陪着郡主,怎么一个人在院子里!”
柳儿福了福身,“王爷,杨世子来找郡主去游东阳湖去了。
郡主嫌柳儿不会武功,就没让奴婢去!”
回想完,他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沉鱼,去游湖了!沉鱼!沉鱼!”
“快,快去回春堂里看看,有没有郡主!”
铁一又进了回春堂,结果里面没有叶沉鱼。
他又问了外面的一些人,终于有人见到沉鱼郡主了。
铁一回到马车前,“王爷,回春堂里没有郡主,这里有人见到沉鱼郡主被刺客打入湖内,生死不知。”
铁一说完,汝阳王的脑袋嗡嗡的一下,立刻天旋地转起来。
“快,快回王府! ”汝阳王吩咐。
“沉鱼,当初你娘怎么会起这个破名字。
还沉鱼落雁,说人会长得美。
美不美先不说,关键这名和水太有缘!
沉鱼,这不就是沉入水底喂鱼吗?
上次掉入荷花池里,昏迷了好几天。
这可倒好,醒过来才几天,这又往湖里掉,我这白发人也受不了啊!”
到了王府,汝阳?就吩咐,“来人,派二十人到东阳湖,去找郡主!”
汝阳王妃正要出门,看到王爷回来了,也走上前来,“王爷,你这风风火火的,发生了何事?”
“王妃,没什么事!”汝阳王强颜欢笑。
“王爷,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还瞒着我干什么?我们的沉鱼又怎么了?”
汝阳王妃一边问,身体有些颤抖,眼圈也开始红起来。
汝阳王眉头紧紧地皱起,眉毛下垂,脸上呈现出了无助和沮丧,眼中尽显无奈,他无力地叹了口气:
“唉!外面传言,沉鱼被刺客打入东阳湖中,生死未卜!”接着眼圈也红了。
汝阳王妃情绪开始激动,一边摇着头,双手把住了汝阳王的胳膊, “王爷,你说什么?
沉鱼生死未卜,这不是真的,对吗?
她不是和杨德昭一起出去的吗?”
接着她又开始语无伦次:“我的沉鱼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上次都大难不死,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要去湖边看看!”
接着王妃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出来。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拿出帕子一边走,一边拭着泪,没有做半刻停留,直奔马车而去。
旁边的丫鬟也都流出了眼泪:这郡主怎么又遭难了呢?
汝阳王也往前走,上了马车,奔向大门方向……
……
杨德昭和叶沉鱼一路沿着湖边走,最后终于来到了自己的马车旁。
车夫担心地问:“世子,你们怎么才回来?
小王爷他们都走了!奴才干等你们也不回来。”
“他们怎么样了?”杨德昭问。
“奴才看到小王爷和萧世子架着满身是血的二皇子,上了马车,就快往京城跑去。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有船驶过来,等上了岸,有人伤得很重, 有人轻些,有的人已经死了!”
杨德昭看了看叶沉鱼,“沉鱼,我们捡条命!去汝阳王府!”
杨德昭先上了马车,然后伸出了一只手,叶沉鱼看了看,将双手也伸了过去。
杨德昭看着叶沉鱼的手,这是怎么的一双手?
那么纤巧,那么秀气,如新剥的鸡蛋又白又嫩,水润水润的,似乎都能掐出水来。
再看看自己的一双手,常年在外,握着剑的手,满是茧子。
生怕这一握,伤到那香葱白般的玉手。
他攥了一下拳头,随即又将手伸开,拉住了叶沉鱼的手。
在彼此双手握到一起的时候,二人都像触电了一般。
“嗖”的一下,杨德昭的耳根红了。
叶沉鱼的脸也“唰”的一下红了。
纵使前世今生,她还没有真正握过男人的手。
这双手是那么有力,让人握住就有了安全感。
就是这双手,在水中抓住自己,将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才侥幸躲过一劫。
她看了一眼杨德昭,又把头低下。
杨德昭没多想,将叶沉鱼拉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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