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索权继续说点什么,两道气息很快朝着这里飞过来,速度快得只觉得是一瞬间就到了,天一道竟也无人拦截得了,而神塔大阵本来就是以劫数来防御的,超过八劫的真仙闯入,几乎等同虚设了。
所以不仅仅是我,连何所能都脸色一片的苍白,只有索权还淡定一些,毕竟按照这个方向,就绝对不是金仙道那边的八劫真仙!
“索权道友?你果然在这,那张阳张道友呢?”一个中年女子很快落地,看到蛤蟆坐落在广场那鼓着腮帮子,而一圈弟子门人全都目露各种复杂的情绪,她也有些懵圈了。
而另一个八劫真仙也落地了,是个中年的道人,年纪和女子几近相仿,穿得竟是同一个门派的道袍,这两位估计也看惯了大场面,即便看到诡异的荒兽大蛤蟆在那,也没有显现出任何惧怕,更多的是一种诧异。
“张阳呢?”那中年道人更是随意的询问起来。
索权愣了好一会,才指着舔了舔嘴角的蛤蟆大仙肚子,哭丧着脸说道:“进这蛤蟆肚子里了。”
“啊?什么?”中年女子吓了一跳,连那中年道人都震惊了,双目圆瞪,面露古怪之色。
“原来是卫光宇卫道友和陈葳淑陈道友,想不到青素山一别,还能见到二位,真是荣幸之至呀。”何所能当即过去行同辈礼。
结果那中年男子脸色阴沉,上下打量了下何所能,森然道:“你是谁?谁又认识你?”
何所能给这么一问,顿时是热脸沾上了冷屁股,尴尬无比,而那中年女子陈葳淑呵呵一笑,说道:“不就是金仙道那位装傻充愣很厉害的何所能么?夫君,你难到忘记了?”
“哼,我怎么会去记住一些蛇虫鼠蚁?”卫光宇冷哼着讽刺起来,可见这何所能实在不受正道待见。
“我们还是说说这张阳出了什么事吧,为何你们就像是没事人似的,那可是灵越派百年的供奉呢。”陈葳淑表现出有些诧异的表情,但却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在里面,看来和我想得一样,这张阳可能太过张扬,为人受到诸多同道不喜。
“就是……”索权犹豫的看了一眼我这边,又看了一眼何所能,还是咬牙说道:“那张阳张道友也是太过霸道,一来到这就对我指手画脚,说我不务正业是来这享受的,让一个六劫的小子……呃,就是夏大长老,把我们正道拖在这里这么久,也没谈出什么事来,我解释了张道友也不相信,怒气匆匆去了夏大长老闭关的所在,砸烂了闭关龙石门,还把刚刚破劫成功,正稳固劫数的夏长老拖了出来……我根本来不及制止这事,结果就打起来了,张道友不敌这蛤蟆,还让那蛤蟆给吞了。”
给索权这么一解释,我顿时知道他选择站在了我这边,不过想想也正常得很,如果要战,这天罡宗肯定第一个上战场,死的也是他天罡宗的人,而要是和就不一样了,他天罡宗屁事都没有,仙国的事情还会继续,至于谈判的事情,等老怪物们陆续到了,还关他鸟事?犯得着为了这作死已经成了蛤蟆养分的张阳翻案么?
“什么?张阳就这么轻松给这畜生吞了?”卫光宇脸色微微一变,上下打量起蛤蟆大仙来,顺道也看向了坐在蛤蟆脑袋上,正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我。
那卫光宇五官和眼神都凛冽如刀,一看就不像是好说话的人,和他目视,我有种看到熟人的感觉。
而陈葳淑听罢,
手背遮着小嘴,这是女子诠释笑不露齿的一种礼仪,可这次她却没有半点笑声传出来,很快还把手放了回去,脸上就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夫君,怎么办?张阳毕竟是灵越派派过来的供奉,可眼下这情况,灵越派可就没人去仙国那边探宝了。”
“你问我,我问谁?等其他几家来了再说吧,张阳这厮处处给人找难看,终于有一天给只畜生吞了,还不是别人的错,我们难道还帮恶人做坏?闯人闭关等同杀人,这道理放哪都说得通,不是死仇,谁会去干这种事,怪也怪他太嚣张!不懂进退!哼!”卫光宇再度冷哼,他模样冷峻,带着一股正道牛鼻子都少见的萧杀之意,可杀气毕露中却还有一丝刻板,看来是能极度隐忍的人,当然,这股隐忍只因对方没有破格,一旦破格犯错惹到他,定会给他雷霆怒火瞬间湮灭。
“哦,好吧,那蛤蟆头上的那位夏大长老?怎么说?”陈葳淑表现得和和气气,她很快又用眼神询问起了一边的索权。
索权连忙说道:“陈道友,这位就是夏大长老,我们这些日子,就是与他商讨天一道去留,以及仙国的一些事情的,不过现在五日只剩下一日半了,夏长老却还未肯松口,我实在是有负重托。”
卫光宇冷峻的目光再度闪到了我身上,还有何所能身上,我倒是没什么,但何所能脸色却明显变了一下,看来这卫光宇傲气也是有资本的,要不然不能一个眼神就让对方生出寒意。
最后,卫光宇回到了索权身上,说道:“不愿投靠,是金仙道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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