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收,一个非要送,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苏桃不解,有钱人家的人有动不动就送东西给人的习惯?
苏桃看冯氏。
冯氏轻轻点了点头,这小郎君的护卫都在跟前,慧能大师父也就在大殿里,这小郎君又非要送,她觉得收着应该也没事。
苏桃收了玉佩拿在手中:“多谢小郎君。”
包子小郎君傲娇地哼了一声:“以后如若你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拿着这玉佩去京都找小爷,小爷定会出手帮你。”
果然是京都有权势人家的小郎君,苏桃回他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好,多谢小郎君。”
小包子高高扬起下巴嗯了一声,心道:她笑起来还怪好看嘞。
苏桃想她一介村女,哪有机会去京都,只把这玉佩好好保管着就是。
再次与两个小郎君道了别,苏桃冯氏二人才匆匆下山去了。
下山坐上驴车,到镇上下车步行回家,又折腾了好几个时辰。
阿桃被久一久三护着身上倒是干干净净,冯氏还是烧了些热水让她洗了个澡,自己也简单的擦拭了身子。
煮了点白粥简单吃了一口就准备休息一下,这两天太累人了。
“阿娘,放起来吧。”
在冯氏准备去内室的时候,苏桃把小包子给她的那个玉佩拿了出来。
冯氏接到手里看了看,用指腹小心地来回摩挲几下。
她极少见到玉制的饰物,之前见里正娘子戴一只翠绿的玉手镯,大家都好奇抬着里正娘子的手腕细细打量,满目艳羡。
当时她也看了,她记得里正娘子的玉手镯里有许多黑的,绿的小点点。
而这块玉石干干净净看着非常通透,摸起来温润细滑,就是她这种不懂玉的都能分出好坏来。
只用看一眼真是高下立判。
开了眼界,冯氏掏出自己的棉帕把玉佩仔仔细细地包了起来,递给苏桃:
“拿去放好,娘虽然不懂,也知道这是难得的好东西,人家小郎君给你的,你就放着。”
“就是贵重才让娘帮放着的。”苏桃没有接。
冯氏想了想也是,万一被阿桃磕着碰着了,该怎么是好,于是收回了手,应道:
“行,娘帮你放着,等你成亲了,再让你带走。”
苏桃十四岁了,因着一直在乡下生活,村里也没有跟她年龄相仿的小娘子,对于成亲也就是一知半解,因而她没有特别的羞怯感。
说白了不太懂成亲的深层含义,只知道到了年岁就得成亲,嫁去别人家,跟一个陌生的男子成为夫妻,孝顺姑舅,和睦妯娌、小叔、小姑,生儿育女。
因着对成亲一知半解,所以没有特别期待,也没有特别抵触。
学了新的技艺,苏桃还在新鲜的阶段,她每天都跑去山上演练一遍,等自己练熟了,再练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再小龙鸣寺那日她被黑衣人追着打的情形,那样的情况下她该用哪一招?
练了大半个月,已经娴熟到恨不得回到当日,不用躲闪的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她爹爹给她和虎子讲从说书的那里听来的故事时,曾说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苏桃深以为意,拿着枝条都能猝不及防地来上两招。
庄户人家的小娘子们不像城里高门大户人家的小娘子,足不出户,在家里学些相夫教子,持家之道。
她们同家中父母兄弟一样都得做农活,为生计忙碌。
苏桃六岁之前都住在山上,从小追着野鸡兔子跑,冯氏也不拘着她,活得甚是肆意潇洒。
她时不时的拿着枝条舞一两下,冯氏也不说她,随她高兴便好。
进了四月,天气慢慢变热,除了身上的衣裳便薄了,日子就那么一如既往,平淡无奇的过着。
昨儿个又让皮毛店的伙计过来拉了一次兔子。
之前苏桃去县城,周家又是给描红册子,又是给纸的,冯氏觉得她让苏桃拿去一只野鸡少了。
苏桃独自去山上打野鸡冯氏是一万个不放心,便想着让苏桃捉两只肥兔子给周大娘家送过去。
“阿娘,这两只是不是你留的?最肥的两只了。”苏桃抓着兔耳朵提给冯氏看。
冯氏刚进东院的门,问:“是不是最外边那个笼子里的?”
“是的,笼子里只有这两只。”
“那就是了,绑着装起来,快送过去吧,早去早回,别再叨扰你周大娘了。”
冯氏在旁边随手拿了两根绳子,接过一只就开始绑。
把绑好的兔子给苏桃放进背篓里,提着帮苏桃背上。
目送苏桃背着背篓出了村口,冯氏才转回去给剩下的兔子分笼子。
除了剩下要生崽的母兔子,大的兔子几乎都让皮毛店的拉走了,她要把小兔子分开装进空笼子里。
“阿娘。”
听到苏桃的叫声,在东院忙的冯氏应了一声。
这还没有走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就回来了?忘了什么东西吗?
冯氏关上兔笼子又应了一声,就往门口走。
还没到门口冯氏就开口问:“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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