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都已经拉去了铺子里,后面便是让杨秀才记账入库。
记好账铺好货,等着找个好日子开业就万事大吉了。
齐贺一早便去了宫里上值,剩下苏桃跟爹娘云姐儿几人在家用早饭。
苏青山押着货刚回来,就又忙到很晚才睡下,早上又那么早起床,赵氏担心苏青山休息不好,她便让齐老二对苏青山说,用过早饭再回屋休息休息。
齐老二听赵氏这样说,便拉着苏青山去喝了两杯。
一大早刚起来,怎么能睡得着,得喝两杯才行,一喝不打紧,齐老二喝上头了。
他拉着苏青山的手一个劲儿地夸苏桃,说他家真是积了大德了,才让齐贺遇着苏桃。
齐贺娶了苏桃回家后,他们家过得越来越好。连儿子上京赶考的盘缠都不用再从牙缝里省了。
齐老二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说儿媳妇孝顺买了个带桃林的庄子。
又说,他没大出息,就只会种桃子,一定给儿媳妇把桃林打理好。
齐老二正激动着,语无伦次的。
“亲家公,赶紧吃,吃完我带你去桃园看看去,桃林连着田地,有一百多亩。
桃林里面有个大宅子,说不出来的雅致,有山有水的,比这个宅子好。你过去住两天。”
齐老二说高兴了又端起酒杯跟苏青山碰了一下。
苏青山比齐老二酒量好,他喝了几杯根本没有一点儿反应,依然脑袋清明。
他拉着齐老二的手夸齐贺,他说他家闺女有福气,嫁给齐贺不到两年就成了官家的太太。
他现在能坐在京城里跟他喝酒还是托了齐贺的福。
两个爹在堂屋里互相吹捧,陪着苏桃坐在西厢房里做针黹的赵氏看向苏桃,一脸的哭笑不得。
“五郎不能碰酒,你公爹平常在家里也不喝,这见着你娘家爹他高兴了,喝点儿就醉。”
赵氏解释了几句,接着低下头做孩童的衣裳。
喝醉了是不是都这样?心里有许多话,只有喝醉了才能说出口,苏桃没觉得有什么。
她原地晃悠了两圈,拿起笸箩里的小衣裳展开看了看,怎么感觉比云姐儿的衣裳也没小多少。
“娘,这衣裳怎么这么大?”
“一岁多的孩子穿的,小孩子长得快,衣裳得多备点儿。”
“怎么都是男娃的?万一是个女娃怎么办?”苏桃嗫嚅着问。
赵氏一直做男娃娃的衣裳,苏桃挺有压力,万一是个女儿怎么办?赵氏不会不喜欢吧。
“女娃娃的衣裳也有,等做完了这件就开始做。襁褓里的孩子不分男女,都是穿一样的衣裳,到了一岁才开始分呢,我现在有时间,先把衣裳做到两岁,男娃女娃都都做几套,反正也不浪费。”
赵氏说完便又垂下了头。
云姐儿又在外面玩水,反正天气还热着,就没有叫她回来。
苏桃跟赵氏说了两句话,感觉赵氏也不是非孙子不可,才稍稍放下心来。
赵氏说:“这胎不管男娃还是女娃,作为头生的孩子没有人不喜欢,家里只有五郎一个,你们可以多生几个,以后家里人丁兴旺,热热闹闹的才好。”
赵氏自己说着,嘴角是收都收不回来,笑得嘴角眉梢皆是喜色,好似家中已有三五个孙儿一般。
苏桃笑得羞涩,感觉不能再聊下去了,她便拿了一本书看。
堂屋里齐老二和苏青山的声音一直断断续续的传来。
又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两个还没有起场的打算,赵氏坐不住了,她放下针线站了起来,“大早上的怎么能一直喝呢,说好喝两口好休息的,我去看看。”
苏桃眼角带笑看着赵氏气哄哄地去了堂屋。
她站在西厢房门口,伸着头偷听,便听到她公爹难得跟她婆母犟声:“我跟亲家公难得坐在一起喝一杯,还没有尽兴呢。”
“亲家公刚到京城,昨儿又忙到那么晚,先让他回去补个眠吧,你们要喝不是多的是时间。”
齐老二一听确实如此,便挣扎着站起来要送苏青山回房间。
与其说是齐老二送苏青山,不如说是苏青山搀扶着他。
跟在他二人身后的赵氏望了苏桃一眼,伸手指了指齐老二笑得一脸无奈。
苏桃也笑,她没有想到平常沉默寡言的公爹喝醉了竟然这么执着。
最后,苏青山留在房间休息,赵氏把齐老二又扶回了堂屋里间。
时间过得很快,赵氏收拾收拾餐桌,洗刷洗刷碗筷,也快中午了。
那两个人才刚睡下,自是不准备叫他们起来,她做了简单的蔬菜汤贴饼子,娘仨吃了一顿午饭。
许是真累了,苏青山一觉睡到了天搭黑。
晚上用晚饭的时候,齐老二还要再陪着苏青山喝,被苏桃制止住了。
她说:“爹,我还有事儿跟我爹商量,今儿晚上先不喝了。”
儿媳妇的面子必须得给,一家人欢欢喜喜用了一餐饭。
苏青山坐在齐贺的书房里,喝口茶水漱了漱口,问坐在他旁边的苏桃:“闺女,你有啥事要跟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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