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气氛刚刚轻松下来,杏儿就抱着福哥儿进了堂屋。
杏儿跟陆娴见了礼,就在苏桃旁边坐了下来。杏儿坐下后,寿哥儿站起来向她见了礼。
杏儿笑着免了寿哥儿的礼,寿哥儿坐回椅子上。
杏儿抱着福哥儿笑望着对面,对面客人的位子上,陆娴坐在最前面,接下来是云姐儿、朗哥儿、寿哥儿。
对面四人长得俊俏,看着很是养眼。
原本云姐儿跟朗哥儿都坐在苏桃旁边,陆娴亲云姐儿恨不得云姐儿日日黏着她。
她拉着云姐儿坐在自己身边,朗哥儿见了便将寿哥儿推开,自己跑到云姐儿旁边坐了下来。
福哥儿娇娇软软的,一身奶香,惹人喜爱,苏桃逗了福哥儿两下就伸手从杏儿手中接过了福哥儿抱在怀里。
朗哥儿见了,眼睛都直了,他娘抱福哥儿了。他也不顾得黏着云姐儿了,噔噔噔跑到他娘跟前,仰着头轻声叫了声:“阿娘。”
苏桃正在逗弄福哥儿,笑着低头对着朗哥儿唉了一声,又伸出手指逗弄福哥儿的小肉脸。
福哥儿可能是刚吃饱,乖乖地吐着小舌头陪苏桃玩。
朗哥儿见他娘对他不上心,仰着头伸手拉了拉苏桃的衣袖,又放大声音叫了声:“阿娘。”
杏儿轻轻地笑出声:“咱们朗哥儿吃味了?”她说着伸手要抱朗哥儿,“来,伯母抱你。”
朗哥儿扭着小身子躲开了杏儿的手,扒着苏桃的手臂说:“阿娘,不要福哥儿。”
其他人见了,都大笑出声。
苏桃笑着将福哥儿还给了杏儿,伸手将朗哥儿抱在腿上。
朗哥儿趴在苏桃怀里,紧紧地抓着苏桃的身体两侧的衣裳。
“往常自己稀罕福哥儿稀罕的不得了,他娘只抱一会儿就不要了。”赵氏笑着拆朗哥儿的台。
杏儿抱着福哥儿笑,忍不住打趣朗哥儿:“福哥儿不抢朗哥儿的娘,他俩的兄弟情还能维持一会儿。”
屋里众人听了,又都笑出声来。
朗哥儿走了,寿哥儿又坐回了云姐儿身边,他拉住云姐儿的一只小胖手,云姐儿转头看他。
他笑着叫了声:“妹妹。”
云姐儿微微歪着小脑袋,心里似是有花儿开了一般,芬芳而灿烂,她瞅着寿哥儿笑。
陆娴嘴角微微勾起,欣慰而满足。
齐家不办生辰宴,齐家人过生辰他们从来不往外递帖子。
今儿陆娴过来,无非是因着两家离得近,而她在家中也无事,过来齐家还能好好看看云姐儿。
外面冷得刺骨,屋里炭盆燃着,朗哥儿抱了他娘一会儿便说要用炭盆烤栗子吃。
赵氏吩咐紫昭去灶房里拿栗子过来。
陆娴笑着说:“大伯母也极爱用炭盆烤栗子。”
赵氏扬声而笑,嘴里说着:“都是缘分。”
苏桃也弯起眉眼,她第一次知道用炭火烤栗子还是齐贺教她的呢。这或许不是缘分,而是羁绊,是齐贺不愿忘记的幼年温情。
去灶房拿栗子的紫昭还没有回来,外面有小厮站在外院门口通报,说是宫里的太后娘娘跟皇后娘娘都给小郎君送来了生辰贺礼。
屋里的人先是一惊,而后又欣喜难掩,众人起身,携老扶幼,急匆匆去前院接宫里的赏赐。
众人跪拜接了宫里的赏赐,虽然是依着朗哥儿生辰赏赐的东西,可这东西看着也不是那么简单。
太后娘娘赏了一套用金子打造的成人巴掌大的十二生肖,又赏了五十斤蜡烛,一对儿双耳大肚的汝窑青瓷宝瓶。
皇后娘娘出手很阔绰,赏了一座六尺宽,七尺高的云母屏风。
过来送赏赐的内侍走后,赵氏带着众人好好地欣赏了一番那座云母屏风,屏风上的纹路她也看不懂,总之看着就是大气。
这样的屏风她还是头次见,怕是只有宫中和权贵人家才用得起?
虽说赏赐下来的东西都是给朗哥儿的,可是朗哥儿还没有跟他爹娘分开,这屏风暂时是用不到了。
大家欣赏了一番宫里赏给朗哥儿的东西,赵氏提醒苏桃,赶紧使人将东西都搬到库房里去吧。
搬到这边来了之后,他们也不像之前在兴源巷,什么东西都往倒座房里塞,搬到玉泉巷之后,他们也有了一个放贵重物品的库房。
就是苏桃他们三进院的西厢房。
苏桃他们院子的东厢房是留给朗哥儿的。自从从北境回来,齐贺就不止一次提出让苏桃给朗哥儿收拾东厢房。
不管如何,朗哥儿过了生辰之后就让他搬过去。
之前家中没有女使,苏桃不放心。
搬来玉泉巷后都是紫昭在照顾朗哥儿,听赵氏说,这丫将朗哥儿照顾的挺好,苏桃便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桃也想好了,朗哥儿也大了,尽早让他自己住也好,齐贺还说今岁开始要给朗哥儿开始启蒙。
众人在外院待了一会儿,接近午时,苏青山吩咐了两个小厮往玉泉巷齐家送来了两桌席面。
去岁一年,苏青山没有外出,在京城里捣鼓出了一家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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