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鹤老五原路返回,悄默声的靠近汽车的时候,车内的刘泉和小牛也没有发现异常,俩人还在撕扯。
“泉哥,这是瘤子的一点心意,也没有多少,你一定拿着。”小牛手里拿着瘤子事先准备好的皮包,就硬往刘泉怀里塞。
“我跟齐江川是朋友,咱们玩也玩了,乐也乐了,你们真不用给我整这个。”刘泉推辞了一下。
“一码归一码,这就是一点小意思,你不拿着瘤子心里也过意不去,一定收下。”小牛坚持着把皮包塞进了刘泉的怀里。
“唉,你们就多余扯这事儿。”刘泉像是很为难的把包随手放在了方向盘上面,虎着脸说了一句:“下不为例昂!”
“妥,妥妥!”小牛咧嘴一笑。
“他这尿撒的时间挺长啊……!”刘泉伸手降下车窗,低头就点了根烟。
副驾驶车门是敞开的,不然声音也不会传的那么远,所以鹤老五靠近后,迈步就站在了车门子旁边,弯腰问了一句:“你是警察啊?”
刘泉是治安大队的,并没有亲自参与鹤老五案件的处理,他只是帮了瘤子运作关系,把后者保外了,所以他并不认识鹤老五:“你……你谁啊?”
“你是不是警察啊?!”鹤老五又问了一句。
“怎么了?”刘泉感觉对方状态有点怪,皱眉打量了一下对方才发现,鹤老五袖子上有血迹。
“你他妈是警察怎么能收流氓的钱呢?!”鹤老五像一个孩子似的喝问了一句。
刘泉愣住。
“鹤老五你他妈想干什么?!”小牛认出了后者,所以张嘴骂了一句。
“就因为有你这种败类,他们才能这么猖狂。我爸就是你害死的,就是你!”鹤老五爆喝了一声。
“你想干什么?!”刘泉一看对方状态不对劲儿,低头就要奔着腰间摸去。
“嗖!”
鹤老五一看对方要做出掏枪动作,情急之下,顺手取了腰间的飞镖,腕子一用力就镖了出去。
“卧槽,什么玩应?!”小牛见过“社会人”用刀的,用棒子的,甚至用关.刀和R本战的,但绝对没见过用飞镖的。所以他看见鹤老五扔出一个“飞影”后,当场就懵B了。
“噗!”
飞刀落,被磨的极其锋利的刀身直接就扎在了刘泉的脖子上,红绸子染上鲜血,变得更加鲜红。
“呕!”
刘泉左手本能捂上脖子,右手还在腰间摸索,眼珠子瞪的溜圆,鼻孔和嘴瞬间就窜出了血。
鹤老五右腿撤后半米,上半身完全舒展开,手臂一挥就镖了第二刀。
“噗!”
极准,极快,第二刀也扎在了刘泉的脖子上。
“咚咚咚!”
刘泉双腿猛蹬了数下,眼珠子瞪瞪着,右手无力的从腰间滑落。
“哎呀我艹你妈啊,飞镖都干出来了?!”小牛吓的是肝胆俱裂啊,他一下推开后座车门,顺着正驾驶方向就窜下了车。
“嗖!”
鹤老五迈步镖出第三刀,一下就扎在了小牛的后背上。但这玩应不是枪械,个人的手劲儿再大,那射击范围也是有限的。鹤老五确实练过,但他不是真侠客啊,更不是小李飞刀。他前两下靠的是距离近,刀锋利,再加上镖的准,可小牛一蹿下去与他拉开距离,这玩应的作用就不大了。
飞镖扎在了小牛的后背上,只对他造成了轻微的皮外伤,随即他往前一跑,刀就掉了。
鹤老五拔出铜柄匕.首,迈步就追。
小牛被飞刀震撼的不行,心里十分紧张,再加上他喝了点酒,步伐不稳,所以刚跑到街道另外一头,右脚拌在马路牙子上,扑咚一声就倒下了。
“噗嗤,噗嗤!”
鹤老五迈步冲上来,拿着铜柄匕.首近距离穿透,连续两刀都捅在了小牛的后心上。
小牛趴在马路牙子上方,浑身抽搐的扭头看了鹤老五一眼,脸颊惊惧,似乎万万想不到,这个他们眼中有家有业的老实人,会下手这么狠。
“噗!”
鹤老五踩着小牛的肩膀,低头拔下了刀,转身就返回汽车旁边,而这时刘泉已经凉透了。
“噗,噗!”
鹤老五连拔下两枚飞镖,转身便走。
一路上,鹤老五都没跑,只溜溜达达的前行,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往哪儿跑。家是回不去了,今晚他住在哪儿,自己都没提前想好,或者说根本没去想。
黑夜中,昏黄的路灯照耀着平整的马路。
一个缓坡,一辆往菜库拉菜的三轮车坏在了原地,司机正在车下面焦急的打着电话。
鹤老五路过时看了一眼。
“来,哥们,我车灭火了,你搭把手。”司机挂断电话后,扭头喊了一声鹤老五。
“好!”鹤老五一笑,迈步走过去就帮着司机和他的同伴推车。
推了三次,三轮车排气管子呼呼冒烟,但就是不走道。
“机油嘴是不是有毛病了?”鹤老五干脆利落的脱下外套,铺在地上就钻进了车底下,动作熟练的喊道:“给车里工具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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