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胜在林业局旁边开了个小超市,战远进来的时候,他正和科室的三个人打完了麻将准备去吃饭。战远拎着五十块钱买的水果,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在桌子上,说道:“王主任,我刚好路过,看到您在这里,就过来看看您。”
王庆胜很喜欢战远,觉得他是个有才的小伙子,看他还知道买东西来看自己,更是觉得难得。他故作生气的说道:“你一个月才几个钱,买这些玩意干啥。”
战远客气的说道:“就是些水果,也不值什么钱,礼轻情意重嘛,您不要嫌弃就行。”
王庆胜吆喝着他媳妇,把水果放到了厨房,然后对战远说道:“晚上科室几个人一起吃饭,你一起来吧。”战远本想拒绝,但是王庆胜执意让他一起去,客气了几句后,楼下又下来了三个人,王庆胜拉着战远,亲自开车,带着五个人直奔乌拉草沟。
乌拉草沟里的铁锅炖很有名,把鸡剁成大块放到锅里直接开炖,里面可以放鸡胗、豆腐、豆角和土豆之类的,然后一群人就直接围着铁锅开造,吃法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粗暴。当然也可以炖鱼,排骨之类的,这就看个人的喜好和口味了。
几个人围坐着聊天,服务员熟练的翻炒着锅里的食材,王庆胜给战远几个人互相介绍着:“这个小伙子大家都认识吧?这是前段时间演讲比赛的第一名,叫战远,我想和张局把他要到咱们科来,今天正好看到他,就叫来一起吃个饭,先熟悉熟悉。”
他说完又和战远介绍说道:“这是科里的司机,叫王力,那个黑不溜秋的是刘毅,那个胖乎乎的是吴大伟。”
战远客气的和他们打招呼,互相寒暄着。
二十多分钟后,锅里的炖鸡才熟,服务员揭开锅盖,只见鸡汤粘稠,香气扑鼻。王庆胜殷勤的招呼大家动筷子,战远也不装假,接连吃了几块鸡肉,仍然意犹未尽,感觉肉的味道真是好吃极了。
回去的时候,王庆胜直接开车把他送到公寓的门口,这是战远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看着王庆胜开着越野车离开的样子,他感觉这一切甚至有些不真实。
第二天战远收拾了一番,骑着摩托车继续去管护区巡护,他深知在最后的结果决定之前,不能压上所有筹码的道理,更不想在关键时刻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哪怕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刚到龙头村,就看到前面的路上围满了人群,一个好像是海龙的声音大声叫嚷着:“你们这是违法行为,我们是正常管护,你们不能打人。”随后他的声音就被叫骂声掩盖,接下来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龙头的几个青年,正在坐地炮黄成的带领下,围攻着老油条和海龙两个护林员。他们长期打架斗殴,人数又多,几个回合下来,老油条就挂了彩,海龙因为之前叫嚣的活跃,更是被重点照顾,被三个人按在地上,一顿圈踢,被打的鬼哭狼嚎。
战远摩托车刚停好,就看到老油条被人一个电炮打倒在地上,他来不及思考,冲上去一个直拳,把一个正准备对老油条下狠手的家伙打的趴在地上。另一个家伙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战远趁着他发懵,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对着肚子就是一个膝顶,那家伙顿时疼痛难忍的蹲了下去,战远接着一脚踢过去,把他踹到了路边的水沟里。
老油条这时候也爬了起来,他揉了揉松动的门牙,钻心的痛感一下就点燃了他的怒火,一翻身就骑在刚才打他的那个家伙身上,抡起王八拳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乱打。
黄成本来还靠在车旁掐着腰看热闹,摆出一副社会大哥指点江山的模样,让手下的小哥们冲锋陷阵。战远的突然出现让他吃了一惊,他转身到车上取了根镐把,挥舞着向战远冲了上去。
战远刚把一个对着海龙猛锤的家伙放倒,就看到黄成恶狠狠的扑了上来,小臂粗的镐把劈头盖脸就砸了过来。战远手里没有什么东西遮挡,急忙往后跑了几步,正好看到一个农户拿着一把干活的铁锹在卖呆,战远一把就夺了过来,眼见黄成咬牙切齿的又冲到近前,他毫不犹豫的把铁锹砸了过去。
镐把只有七八十公分的长短,铁锹却有一米三四十公分的长度,只一个照面战远就占了上风,几个回合下来,战远的锹头已经在黄成身上砸了好几个下,疼的黄成呲牙咧嘴。
黄成只能无奈的挥舞着镐把,眼看着战远的铁锹带着风声呼啸而来,“啪”的一声手里的镐把也被打在地上。战远深知打架不能心软的道理,但是也不敢用铁锹打黄成的头,那可是会出人命的,眼看黄成没有了武器,战远改变了方式,抡起铁锹对着他的下三路招呼,打的黄成直蹦高。
黄成了吃亏,转身跑远了几步,躲在汽车后面,指着战远气急败坏的骂道:“尼玛的的瘪犊子,专特么往老子裤裆招呼,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战远拎着铁锹追,黄成就围着汽车跑,继续骂他,战远的铁锹打不到他,黄成也不敢停下来,两人就这样围着汽车转了好几个圈,谁都奈何不了谁。老油条、海龙和黄成的兄弟们也都拉开了距离,停下手看着他俩,围观的人群不知道谁笑了出来,让整个场面变的有些搞笑。
眼看这种情况,战远也没有了继续追打黄成的兴趣,拎着铁锹回到了老油条的身边。
“周哥,没事吧?你流鼻血了。”战远看着老油条满脸的鼻血,有些担心的问道。
老油条满不在乎的用袖子抹了下脸,说道:“没啥事,一群小瘪犊子趁我们没有防备,搞偷袭。妈的,真不讲武德,要是几年前,看我不揍的他们叫爹。
海龙一言不发,狠狠的盯着黄成。
远处的黄成几个人上了车,又摇下车窗伸出脑袋,远远的对着战远他们喊道:“你们个瘪犊子等着,你在我的地面上嘚瑟,看我以后怎么慢慢的收拾你们。”说完话后,越野车飞奔而去。
战远和老油条、海龙三个人到龙头的卫生室进行了简单的检查。战远倒是没有什么,他全程都没有吃亏;老油条鼻血止住了,就是牙齿被打的松动了些;海龙浑身的脚印,看着有些唬人,其实也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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