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队驶抵医院时,医院的一众领导早已等候在了大门口迎接了。
车门开启,沈黛率先从车上下车,紧随其后,后面那几辆车上的县领导们也纷纷鱼贯而出。
尽管医院院长等人并不熟识沈黛,但仅仅只是瞧着她下车之后所散发出的那种凌厉气势,以及那张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面容,再加上目睹县长曾锦春下车后,居然亦步亦趋、毕恭毕敬地跟随在她的身后,心中便已然明了此女定然身份不凡。
于是,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快步迎上前去热情地打招呼。
“曾县长啊,一切都是按照您之前的指示妥善安排好的,曾阿宝的家属还有廖昌贵的家属,此刻均已在会议室里等待着了。”院长满脸堆笑,向曾锦春汇报道。
曾锦春微微颔首,表示满意,然后侧身转向身旁的沈黛,语气谦恭地说道:“沈市长,双方的家属如今都已被安置于会议室之中,我们过去吧”
沈黛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接着将目光投向院长,平静地开口道:“那就有劳院长给我们领一下路吧。”
院长闻听此言,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讶异之色,显然对于沈黛身份感到有些意外。
片刻惊讶后,他很快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连连点头应承道:“您……您这边请,请跟我来吧!”
话音刚落,院长便当先迈开步子,朝着前方走去。
沈黛则带领着众人紧跟其后,一行人的步伐显得颇为匆忙,急匆匆地朝着会议室所在的方向快步而去。
当他们快要走到医院办公区的时候,原本寂静无声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争吵声。这突如其来的喧闹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也让沈黛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沈黛眉头紧锁,旁边的人明显看出她的脸色,似乎对这嘈杂的声音感到十分不悦。
沈黛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身后紧跟着的曾锦春吩咐道:“曾县长,还得麻烦您和许局长先过去查看一下会议室里面究竟是什么状况,千万别让局面失控,要是真有人动起手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曾锦春忙不迭地点头应承下来,然后迅速带着几位县领导朝着会议室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而沈黛则不紧不慢,迈着从容的步伐缓缓跟在他们后面。
曾锦春等人刚一抵达会议室门口,便瞧见曾家和廖家泾渭分明地分坐在桌子的两端。
无论是男女,所有人无一例外地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对方,口中还不停地吐出各种粗俗不堪、不堪入耳的脏话。
若不是有医院的保安站在中间拼命阻拦着,恐怕此时双方早已打成一团了。
曾锦春见此情形,气得火冒三丈,他一个箭步冲进会议室,扯着嗓子大声怒吼道:“都给我住嘴!在这里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他这一声怒喝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家人此刻都乖乖闭上了嘴巴。
而曾阿宝的父亲曾有祥一眼瞥见曾锦春走了进来,顿时觉得自己这边底气十足,腰杆子也跟着挺得笔直。他赶忙满脸堆笑地上前与曾锦春打起招呼来。
“锦春哥啊,你总算是来啦!我可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你那大侄子这次可是遭了大罪了......”
只见曾有祥一边扯着嗓子干嚎,一边用手不停地抹着眼角,但却不见半滴眼泪落下,那副模样活脱脱就是光打雷不下雨。
站在一旁的曾锦春瞧见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太阳穴突突直跳。
而另一边的廖家人呢,他们原本还很气愤,看到曾锦春一副干部打扮,又和曾有祥相熟,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以为他是曾有祥搬来的救兵,于是一个个都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神情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曾锦春狠狠地剜了曾有祥一眼后,随即转过头去面向廖家人,脸上迅速换上一副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并和声细语地安慰道:
“各位乡亲们不要惊慌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咱们临县的县长曾锦春,今日把大家伙儿召集到这儿来呢,主要目的就是想要详细了解一下今天两个村子之间发生械斗事件的整个前因后果。要知道啊,你们两家之间的纠葛可以说是引发此次冲突的导火索呀。”
就在曾锦春这番话刚刚说完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沈黛带着人出现在会议室里,她那双明亮锐利的眼睛如同闪电一般快速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最终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了曾有祥的身上。
她语气疑惑的问道:“曾先生,请恕我冒昧多嘴问一句,不知您与曾县长是什么关系?”
曾有祥斜睨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女人,见她向自己发问,脸上顿时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冷哼一声道:“你算哪根葱啊?我的事儿轮得到你来管吗?”那语气充满了傲慢与无礼。
站在一旁的曾锦春听到曾有祥如此不客气地回话,心中一惊,暗叫不好,生怕因为他这番言语得罪了沈黛。他急忙伸手,作势要去捂住曾有祥那张惹祸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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