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半王,楚南天对一个后辈出手,本就不太光彩,因此他本不愿祭出自己的兵器。
但在这一刻,他祭出一口大钟,钟声大响之间,震天动地。
远处观望之人,不少人口鼻溢血,即便相隔甚远,还是被那恐怖的音波震伤。
“无关之人,速速离开,以免遭受无妄之灾!”楚南天立身虚空,放声冷喝,威势如天降神明,威压无双。
“快逃!半王一怒,非常人所能承受!”
远处之人顿时不敢再观望,纷纷逃离此地。
莫缺武体强大,但首当其冲,也是吐血,受伤不轻。
它肩上的赤凰,更是瞬间萎靡,再无先前半点灵动之气。
“楚宗主,在下万元宗弟子江云鹤,还请楚宗主手下留情!”犹豫了一下后,江云鹤走上前来。
楚南天的钟波虽是针对莫缺而发,但他靠得太近,也受到波及,脸色有些苍白。
“万元宗弟子?”楚南天望向江云鹤,冷声道:“你一个小小的万元宗弟子,也敢阻我?给我滚开!”
他大手一挥,一股无形之力将江云鹤震得倒飞而出。
半王之威,非常人可敌!
“楚南天,你身为一宗之主,先前已说好只出三击,如今三击已过,还要不顾颜面,继续以大欺小?”
江云鹤站起身来,口吐鲜血,冷声说道:“你还敢伤我,这是要与我万元宗为敌?”
“你还想拿万元宗压我?”楚南天心头憋屈,冷笑连连。
莫缺在他面前,正面接他三击不倒,这已然让他大怒,觉得威严受到了挑衅。
此刻,竟连一个小小的万元宗弟子,也敢对他叫嚣!
“轰!”
楚南天再度挥手,将江云鹤震飞。
这些年他在元州,只差半步便可成真王,却始终被万元宗那位真正的王者压了一头,心中早已积累了许多怨气。
如今,这万元宗弟子,竟还敢拿万元宗来压他?
“楚南天,你今日辱我万元宗弟子,就不怕我们宗主出手吗?”江云鹤心头愤怒,没想到楚南天竟如此肆无忌惮。
“哼,你不过万元宗一介小辈,天资与实力皆是平平,而我好歹是个半王,你以为你们宗主,会为了你这一个小辈,对我出手吗?”
楚南天一边冷笑,一边再度挥手,以无形之力重创江云鹤。
他此刻憋屈万分,心中对万元宗那位宗主虽有忌惮,但却不认为堂堂王境存在,会为这一个后辈对他出手。
毕竟,他好歹已成半王。
“楚南天,你太过分了!”莫缺怒吼,运转武体,提剑上前。
楚南天仗着半王之威,以大欺小,对他出手,所有观战之人,竟都觉得理所当然,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为他说半句话。
这江云鹤能在此时站出,他自然不能寒了此人的心。
“过分?你现在自身难保,一介废人,还想要教训我?”楚南天怒极而笑,催动大钟,继续镇压莫缺。
“铛!”
大钟巨响之间,似乎能震动万物。
地上的许多小石头,无声间化为粉末,仿佛被生生从内部震碎。
此钟乃是威力强大的法器,即便莫缺武体强大,被此钟一震,也要倒退,根本无法接近楚南天。
“你这种人,此生都成不了王者!”莫缺发出怒吼,道:“这些年,压制你的乃是万元宗那位王境存在,你若心头屈辱,便该去向那位挑战,但你却只敢将怒火发泄到万元宗后辈身上!”
此人对他出手,他不想说什么,毕竟对方是为了纪无忧争鼎。
但这人接连对江云鹤出手,发泄他的怒火,却令莫缺心头起火。
这些被压着他的人是万元宗王者,他却将这火气撒到了万元州后辈身上!
欺软怕硬,此等嘴脸和道心,即便可称半王,却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王境!
“你说什么?”楚南天如被人踩到了尾巴,怒吼道:“小辈,你屡屡犯我威严,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被莫缺说到了痛处,虽达到半王境界已有多年,但那半步始终迈不过去。
事实上,他心中也清楚,这是因为他对那位真正无敌此州的王者,心存畏惧。
他没有真正王者之心,道心有缺,又如何称王?
只是虽然心里清楚,可这些年楚南天一直不愿承认这一点,此刻被莫缺点破,他顿时暴跳如雷。
“小辈,我今日要将你震成尘土!”怒吼之间,楚南天催动大钟,不断发出巨响。
“铛!”
“铛!”
“铛!”
……
那钟波异常恐怖,每次钟响,莫缺一身骨骼都如同要被震碎。
他所在之处,周边的草木沙石,都被震成了粉末。
若非他武体够强,也根本支撑不住。
“我看你能撑到几时!”楚南天乱发飞扬,双眼赤红,疯狂催动着大钟。
莫缺此刻,痛苦难当,半王之境和普通的真天境界,差距太大了。
他咬牙支撑,身上渗出道道血痕,体内脏腑被震得生疼,受到了不可想象的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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