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寻道之路
原始蛮荒时代,一群刚刚在大自然拥有立足之地的双足直立动物出现了。
那个时代,是人类历史上最长的一个时代,究其原因,是当时的生产力太过低下,人们的生活很长时间内没有多大变化,如同死水,泛不起多大波澜。
这个时代存在三百万年之久,生产工具以石器为主,工作联系只有简单协作,社会地位没有高低,只有分工不同。
人们按照性别、年龄实行自然分工,在劳动中是平等互助的关系。
单个人类无法在自然界生存,人们只有组成一个个集体才能和大自然抗争。
所以当时生产资料和产品归全体成员所有,实行平均分配。
那个时代被称为原始公社,或是原始共产主义社会。
原始社会经历过原始群和氏族公社两个阶段。
氏族公社是一种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组建起来的生产和生活单位。
从母系氏族到父系氏族,体现的是生产力的变迁,女性繁衍能力对氏族生存的贡献占比降低,男性的地位开始上涨。
生产力水平逐渐提高,出现了剩余产品,经济基础出现变化,原先共同劳动和共同分配的生产关系被打破,开始出现贫富差距和私有制。
随后诞生酋长、部落、部落联盟,最终出现了部落联盟共主。
而在私有制出现后,一个新型的概念出现了。
“我!”
“我”的出现体现了公有到私有的变化,也体现了原始人类自我意识的觉醒。
“我”字的出现,最早见于甲骨文,本义是奴隶社会一种用来行刑杀人和肢解牲口的凶器。
代表一种具有正义性合理性的掠夺行为。
“我”是杀人凶器!
“我”生而具有掠夺性,“我”将为“我”的一切行为披上合理的外衣,即“我”的行为没有对错,只是“我”的人性。
随着冶炼技术的发展,“我”这种凶器被更优良的凶器取代,“我”逐渐成为一个代词。
不知是何原因,亦或者是人类对自身有清醒的认知,战国时代,“我”字被普遍当作第一人称代词使用。
“我:从戈者,取戈自持也!”
沿用至今,且字音未变。
苏晨行走在新生的大地上,寻找突破真我的契机。
无形的波动笼罩全身,妖兽无一察觉。
作为特事部部长,他拥有的权限是巨大的,能查看的资料也很多,此刻,每踏出一步,都会有无数感悟进入他的脑海,化为他突破真我的底蕴。
“吾”也代表了“我,”但代表的是不完全的“我。”
“吾”多用为主语,不作宾语,常为有身份地位人所用,代表了一种地位,处于发号施令的位置。
“我”可在任何场景适用,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自我意识的觉醒,“吾”被“我”替代是一种必然趋势。
“我”是一种更全面的自我认知。
什么是我?
苏晨思索,不悲不喜。
最简单的排除法。
什么不是我?
我是特事部部长,特事部部长不是“我,”我是男的,男的不是“我。”
外在的东西能定位外在的我,却不是真正的“我。”
姓名、性别、家庭住址、身份证号、血型、身高、体重、三维等等,似乎都能确定是我,但确定的真的是“我”吗?
似乎人类有记录的几百万年历史,并没有真正清楚“我”是什么,只能用一大堆笼统的条件圈定一个大概的范围,让那个范围成为“我。”
但“我”真的是“我”吗?
苏晨眼眸没有一丝波澜,一步跨越千山万水,周围的一切像电影胶片一样往后退。
“我”不是“我!”
苏晨很清楚,人类并不清楚“我”是什么。
人类文明发展程度再高,弄不清楚“我”是什么,终究只是徒劳。
把不是我的一切排除,但剩余的东西依旧不是“我。”
从唯物上看,我是现实中的我,我通过与现实交互,我的经历组成了“我。”
只有我的经历完全属于我,似乎这才是真的“我。”
我从受精卵而来,染色体的基因控制了我的发育成长,逐渐长成一个婴儿,我出生了,我有了“我。”
“我”并不存在,“我”只是基因的载体。
“我”只是一段生物代码的表达形式?
苏晨迷茫。
“我”有专属于我的经历,对过去的每一件事的独有感触,“我”真实存在,“我”并不应该是一段代码形成的npc。
每时每刻,以往的记忆、现在的记忆,回想起来“我”都会有不同的感受,这些独特的感悟和经历都在组成“我。”
那“我”是虚假的,是生活中的经历创造了真的“我?”
“我”只是经“经历”在时间上累积组成的产物?
那“经历”组成的真实的“我”是真的“我”吗?
如果我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经历”创造的“我”是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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