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陈曦默默地从所有人的面上扫了过去,就像是在说,记住了你们的样子,别被我逮住。
一圈环视之后,陈曦的视线隐隐带些许的压力扫过刘桐,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刘桐感觉到陈曦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不由得一顿。
那一刻刘桐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不顾其他人诡异的神色,和丝娘抱在了一起,而丝娘也是同样瑟瑟发抖的和刘桐抱在一起。
在这可怕的眼神之下,只有丝娘和刘桐能相互偎依,靠着对方传来的温暖互相慰藉,毕竟陈曦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怎么办啊,丝娘,陈子川看起来要打死我啊。”刘桐脑补了一大堆剧情之后,传音给丝娘说道。
“我觉得,他要打死我啊,桐桐,怎么办啊,他要打死我了。”丝娘抱着刘桐瑟瑟发抖道,毕竟今天这事闹到现在这种程度,有很大一个锅都在刘桐和丝娘身上。
“啊,我们要怎么办啊。”丝娘开始嘤嘤嘤,这段时间丝娘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嘤嘤嘤,不行就嘤嘤嘤,当嘤嘤怪,靠着她的脸的话能解决很多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啊,陈子川,会不会打死我们啊。”刘桐瑟瑟发抖的传音给丝娘,当然被打死什么的肯定是不会的,只是刘桐觉得自己今天给干活的人挖了这么大一个坑,怕不是以后得自己干活了。
想到那种悲惨的命运,刘桐不由的陷入了嘤嘤嘤之中。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这个时候听闻此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陈曦以前从来不会如此,说话也相对很客气,基本没出现过现在这种说话带着挑衅的语气,更不会出现当前这种一个人硬怼所有人的情况。
只不过看看陈曦那明显阴郁的神色,已经足够说明陈曦现在的态度,而之前那件事,对于在场诸位来说只是一个乐子,而有些时候不明前后因果,而将大事当玩笑可是真的会死人的。
现在陈曦这种态度,在场众人虽说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着实不想触霉头,毕竟当年窦婴和田蚡到底是怎么结怨的所有人可是很清楚的,玩笑这种话是不能乱说的。
尤其是在你根本不知道你所说的玩笑对于对方到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乱开玩笑,可能会埋下全家身死族灭的隐患。
眼见陈曦现在这么一个态度,在场其他人也不敢乱开玩笑,毕竟陈曦现在的状态不对,有些事情不知道前因后果,还是不要乱插嘴比较好,因而虽说不满于陈曦搅了酒局,还是应下了此事。
“多谢诸位体量。”陈曦眼见所有人点头,于是端起酒樽一饮而尽,而后起身对于所有人一礼,登时所有人心中一沉,陈曦做到这个程度,那么他们要还敢乱说,那真就是不要命了。
“陈侯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众人皆是干笑着说道,而后保证这件事肯定不会外传,而陈曦也在那阴郁的面色上艰难的浮现了一抹笑容,但是那难看的笑容,让在场这些想的有些多的家伙,压力倍增。
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后悔来参加此次诗会,毕竟诗词歌赋虽说很有意思,但命更有意思,鬼知道之前陈曦发生了什么,现在这么一个情况,怎么看都很有问题啊。
之后的诗会因为陈曦的状态也一直没有恢复到之前那种氛围,不管是阿房宫赋写的多好,作者本身心情不好的话,那么就算是再有人炒热气氛,也无法挽回,因而没过多久就草草结束了。
刘桐回头私下也问询了一下陈曦,但是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最后刘桐也只能带着补偿的心态表示需要什么帮忙的话,她会尽量帮忙,而陈曦则是表示刘桐不必在意。
实际上刘桐很想说自己超级在意,毕竟能不能过好完全看陈曦怒不努力干活,怎么会不在意。
“唉,因为我个人的事情,搅合了你们的诗会。”陈曦叹了口气说道,“对不住了诸位。”
“你的话里面根本没有多少歉疚的意思,完全就是敷衍而已。”陈群直指陈曦要害说道,“不过也没什么了,今天也算是品评了好几篇足以传世的名篇,果然陈子川说略懂的东西,我们都应该好好寻思一二了,略懂,略懂啊!”
“都是熟人,我敷衍一下,你们意思意思就行了。”陈曦略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振作点吧,子川,这都什么事,你自己在蔡大家家里这么玩根本不会有人发现,非要在人前这么玩,多少长点心啊。”刘晔没好气地说道,“还有你现在这自暴自弃的样子,到底想怎样?”
“没什么,只是心累。”陈曦唏嘘的说道。
“你行了,心累什么,矫情说的就是你!”鲁肃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左右找了找,咣的一下,给陈曦的几案上丢了大约有一尺厚的公文,“来来来,干活,没有什么比干活更能转移注意力的,多干点活,有心思胡思乱想,还不如干活。”
“……”陈曦看着一尺厚的公文不由得愣了愣,“怎么这么多?还有你怎么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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