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一会儿挠头一会儿揉脸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摸了摸,“吸溜”一声,五官扭到了一起,“难道真要用苦肉计才能成?不会我自断一只胳膊才能让陆阎王改变主意吧?”
“不成不成,他可是陆阎王,我这小胳膊小腿断不断的阎王哪会在乎?再说了,我也不能因为这太委屈了自己呀,留着,还有用呢,”袁今夏拍了拍胳膊,又使劲摩挲了几下,“那还能有什么招儿呢?难道真要用谢圆圆出的招儿?装可怜?难道男人都吃一这套?好歹小爷我也在男人堆里混了这么久,我怎么不知道呢?”
袁今夏拿不定主意,便打开门,“噔噔噔”几步走到杨岳房间门口,“大杨,快开门,”
杨岳正躺在床上想心事,听到袁今夏叫门,忙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打开门,“夏爷,出什么事儿了?”
“哎呀,能出什么事儿啊?起开,让我进去,”袁今夏不耐烦地推着杨岳,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杨岳见袁今夏嘴噘得老高,便笑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夏爷生气了?”
“还不是那个陆阎王,他要赶我回京城,”
“不是,我说夏爷,这事儿吧,我觉得陆大人做得也没错……”
“大杨,你是谁的人?你怎么向着他说话?”袁今夏气得蹦起来,冲杨岳挥起了拳头。
杨岳边躲边笑道,“你听我说,听我说,”
“今夏,我说正经的,”杨岳收敛了笑,一本正经道,“当时我也同你一般误会了陆大人,可后来仔细想想,陆大人并没有做错,你想啊,我们可是捕快,捕快是干什么的?腰牌丢了那可是大过,再被人利用了去做坏事,就算陆大人不予惩罚,咱们自己也要负荆请罪,能保住脑袋那都是万幸,陆大人只是小惩大戒,逐你回京城,这算是法外开恩了,”
袁今夏苦着一张脸,又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我又不傻,岂能不知这利害关系?当时头脑发热,觉得陆阎……不,是陆大人,觉得他处处针对我,就顶了他几句,后来冷静下来,我便已经后悔了,大杨,你说该怎么办啊?我不想回京城,”
杨岳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今夏,要不咱们请爹出面给说说情?”
“不,”袁今夏“腾”地站起来,小脸憋得通红。
“怎么了?难道你心里在怨恨爹打你那一巴掌?”
“自然不是,大杨,你怎么会如此想?师父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再说师父当时也是为我好,我当然明白,我只是不想让师父在陆大人跟前丢了面子,这事儿我自己解决,”
“你有办法了吗?”
“没有,要是有,我就不来聒噪你了,”袁今夏叹了一口气,“大杨,谢圆圆出了一个主意,他说让我去陆大人面前装可怜,兴许有救儿,大杨,你们男人都吃这一套吗?”
杨岳听罢,突然心神一凛,眼前出现了上官曦清秀的面容,心道,“她岂是会装可怜之人?她那样能干,飒爽英姿,天底下有多少女子能与她相比?”
袁今夏见杨岳不说话,双眼迷离,便唤了一声,“大杨?”
杨岳没有吭声。
袁今夏感到非常好奇,伸出手在杨岳面前晃了几下,杨岳才回过神来,脸却“腾”地红了。
“大杨,你想什么呢?怎么脸还红了?”袁今夏盯着杨岳,杨岳越发地不自在起来,支吾着,“没,没什么,”将身子转了转,侧身对着袁今夏,“今夏,我觉得谢宵说的可以一试,”
“你也觉得可以?”袁今夏登时兴奋起来。
杨岳点点头,口中兀自喃喃着道,“檀口微吟绕廊柱,蒙蒙春雨湿梨花,”
“切,哪和哪呀?”袁今夏翻了一眼杨岳,咬了咬嘴唇,自言自语道,“好,那我便试上一试,”说完也不等杨岳反应,开门便跑了出去。
袁今夏回到房间,便开始折腾起来,“我一进门便哭?”
“不行不行,那陆阎……那陆大人会觉得我是个疯子,再说了,我也哭不出来啊,”
“那我进了屋先给他行个大礼?礼多人不怪嘛,”
“也不成,也不成,他是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小捕快,见了大人行礼不是很正常吗?”
“那我得怎么办呢?”袁今夏把下巴都捏红了,一跺脚,“不管了,就哭,我就不信他一点也不心软,可我怎么能说哭就哭出来呢?”
“对,有办法了,”袁今夏开了门跑出去,在厨房好说歹说跟厨子要了些辣椒,捧着回了房间,向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关了门,嘴里叨咕着,“小爷我怎么跟做贼似的?”
“先把辣椒泡上,一根,两根,”袁今夏看了看,伸出一根手指蘸了水,放在舌头上舔了舔,“不辣呀,怎么办?对,全扔里,”又伸手在盆里搅和了半天,想了想,一闭眼,又伸出手狠劲儿地揉搓着,将辣椒揉碎,“这回肯定行了,保管辣得透透的,”
说完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登时感觉不好了,皮肤有如火烧火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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