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枕着陆绎的胳膊,“大人,雪儿是个好姑娘,可我瞧着她进了府后便有些怯怯的,可能是一时适应不了,大人这几日督促着岑福,好好寻一寻她的舅舅,”
“好,夫人有令,哪敢不从?”
“唉!”袁今夏轻叹了一声。
陆绎歪着头瞧了瞧,笑道,“夫人叹什么气?”
“我在想,雪儿不自在,想必是心里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明日里我带她去姨的医馆走一走,散散心,再去看看我娘,大人您看可好?”
“这些事夫人做主便可,”
“医馆每日里都是人满为患,再这样下去我怕姨的身体吃不消,正好我想了一个好主意要跟姨商议一下,”
“既是好主意,夫人可否说来听听,”
“每月里逢三和七,医馆不看医,药铺不卖药,这样姨可以有休息时间,还可以借此机会研究平日里遇到的疑难杂症,大人说可好?”
陆绎笑道,“甚好,夫人冰雪聪明,”
“大人说好,那一定是好的,”陆夫人嘻嘻笑着爬到陆大人身上,“大人今日格外的好看,”说罢在陆大人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陆绎轻轻捏着夫人的鼻子,笑道“想了?”
陆夫人立刻出溜下来,嘟囔道,“人家还没好呢,”
陆绎笑道,“说吧,还有何事?”
袁今夏奇道,“大人怎会知道?”
“夫人最近苦读诗书,张嘴便是之乎者也,学识已是不可小觑,可刚刚却又用了'好看'二字,这难道不是情急之下的反应?”
“嘿,大人英明!”陆夫人坐了起来,脸色稍显严肃,说道,“大人,我这样便算是回了娘家,大人就不在意么?”
陆绎伸手将人重新揽进怀里,笑道,“今夏,我懂你做事的分寸,你不必小心翼翼,”
袁今夏笑得极为开心,“大人对我真好,”
“那夫人是不是也要对我更好一些?”
袁今夏仰着小脸问道,“我对大人不好么?”
“我是说,要更好一些,”
“怎样算更好?”
“我之前提出的条件,再增加一些可好?”
“条件?什么条件?”袁今夏不解。
陆绎低头吻了一下陆夫人的额头,坏笑道,“等夫人身体好了,我要夫人加三倍补偿与我,”
袁今夏自是听懂了,脸红红的撒娇道,“大人真是贪得无厌,这几日大人也没闲着不是?再说,何时没有顺着大人了?”
“那今日再来一次可好?”
“哎呀,困了,困了,大人,我睡着了,”陆夫人骨碌一下从陆大人怀中钻出去,转个身便闭上了眼睛。
北镇抚司。
“大人,高洪的家眷昨夜连夜出城了,一共十二辆马车,看样子高洪准备孤注一掷了,”
陆绎将手中的卷宗放下,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月前,徐敬将陈以林和张举真举荐入内阁,尤其这位张举真,思维敏捷,学识和能力都异于常人,两人倒是与徐敬同心同德,”
“大人,朝廷内斗纠缠不休,不过是互相争夺权力,于国于民根本无益,”
陆绎看了岑福一眼,略有些诧异,笑道,“不错,”
“什么?”岑福一时没理解陆绎这两个字的意思。
“不是每个人都有悲天悯人的胸怀,岑福,你与原来不同了,看事看人越来越透彻了,”
岑福方才明白刚才陆绎所说的“不错”是夸自己的,便笑道,“卑职常年跟在大人身侧,耳濡目染,也该长进了的,”
“呵!”陆绎轻笑了一声,“这拍马屁的功夫也见长,”
岑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皇上自登基以来,属实做了许多事,可如今的朝堂局势却已不是皇上一人之力就能扭转的,更何况,咱们这位皇上沉迷女se,对国家大事渐渐不闻不问,全凭内阁做主进谏,长此以往,必生祸事,”
岑福见陆绎眼中尽是忧色,便问道,“那如今的情形,大人可要如实和皇上禀报?”
陆绎沉吟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徐敬和高洪都不能得罪,他们不过是东风与西风的关系,一时的得势并不能证明谁更强,倒是那位张举真,将来必成大器,”
“那大人的意思是?”
“锦衣卫向来不涉党争,皇上如果不问,我们便也静观其变,”
岑福点了点头,“卑职明白!”
“穆姑娘的舅舅可找到了?”
“找到了,”岑福回到,“穆姑娘的舅舅原在西城住,因改做了布匹生意,便搬到了东城开了一家铺子,规模不大,只是小本生意,”
“寻到了便好,今日回去和你嫂嫂也有个交待,”
翌日,陆绎给岑福半日的假,送穆雪到其舅舅家。
穆雪在陆府住了三日,虽多少有些拘着,但见袁今夏待她甚是亲切,每日里陪着自己,变着法的逗自己开心,便打心里喜欢上了这位陆夫人。
穆雪款款拜了下去,“夫人大恩,雪儿来日定当报答,”
“雪儿,说什么报答,见外了不是?我一见你便喜欢上了,这也是你我姐妹的缘份,此番寻到了亲人,好好与他们生活,若是遇到了麻烦或者困扰,你只管来这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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