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步步逼近,个个手中持刀。
那三姨娘和小姐,还有两个丫头吓得大声尖叫,抱成了一团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那管家阮浩更是胆小如鼠,和两个赶车的家丁直接钻到了车底下,不敢出声,却一直用手向陆绎和岑福比划着。
陆绎和岑福也不急着出手,迎着蒙面人站定。
一个蒙面人用刀向陆绎和岑福比划了一下,说道,“你,还有你,站一边去,胆敢反抗,要你们的脑袋,”
陆绎和岑福只是微微一笑,并没让步。
那小姐阮玲儿捂着脑袋偷偷看向陆绎和岑福,见两人也不动手,咬牙切齿地小声嘀咕道,“这两个该死的窝囊废,”
“喂,说你们呢,”那个蒙面人向前走了两步,用刀比划着几个女人,“将身上的贵重之物全部交出来,让我动手可就不好看了,”
“别,别动手,我们给,给,全都给,”几个女人颤颤巍巍的去摘身上的首饰。那阮玲儿有些不甘心,冲着陆绎和岑福大叫道,“你们两个是死人吗?”
那蒙面人哈哈大笑,“就凭他们两个?你死了心吧,快着点,不然老子改变主意了,还要劫色,”
那阮玲儿吓得一激灵,不敢再吱声,几个女人乖乖将身上的贵重物品全部摘下放在了地上。
蒙面人一边向前走,准备捡起,一边冲其它蒙面人吩咐道,“去,搜一下车上,值钱的都带走,”
蒙面人弯了腰刚要伸手,便听见耳边有人说道,“这么容易就拿走了?你有没问一问它们愿意跟你走吗?”
蒙面人侧头一看,是陆绎,嘿嘿冷笑了两声,直起身子,“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胆敢阻了老子的财路,老子要了你的脑袋,”说罢挥刀就要砍向陆绎。
陆绎也不动,微微一笑,冲车辆的方向一摆头,冲蒙面人说道,“你回头看看,”
蒙面人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其它的蒙面人都或趴或跪在地上,面上全是痛苦之色,旁边站着的是岑福。想来自己带来的人都被制服了,此时蒙面人有些心虚,执刀的手有些抖,“你,你们两个是何人?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陆绎笑道,“那你听好了,我叫刘龙,他叫刘虎,你再老子老子的,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刘龙,刘虎,老……啊不,我没听过道上有你们这一号,”
“今日听到也不算晚,”陆绎向前逼近了一步,“你是让我动手呢?还是自己滚?”
“我,我……”蒙面人看了看那群被打趴下的兄弟们,已经没有反抗之力,遂扔下刀连滚带爬的跑了。
管家和家丁从车下钻出来,一捋胡须,“来呀,将这群该死的全都砍了,”
岑福并没有动。管家一瞪眼,“刘虎,我跟你说话呢,将他们全砍了,”
岑福抱拳说道,“管家,这些人只是抢劫财物,罪不至死,暂且饶他们一回吧,我们行走江湖,最忌讳滥杀无辜,结交仇家,”
管家想了想,“好,就听你的,”一抬脚踢了其中一个蒙面人,“还不快滚?”
原本趴在地上的蒙面人听得放他们走,倾刻间爬起来全都跑了。
此时,惊魂未定的三姨娘和小姐被丫头扶着站起来。
阮玲儿看了看陆绎,又看了看岑福,仍旧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原来你们两个这么有本事?那刚刚为什么不早些动手?嗯?我问你呢?”阮玲儿伸手就要搧陆绎的耳光。
陆绎轻轻一闪,向后退了一步,“小姐,开始并不知这群歹徒要做什么?万一他们又想劫财又想劫色,我兄弟二人自然要考虑一下是先保护小姐还是先保护财物?”
“你混蛋,当然是保护我了,我们家金山银山,会在乎这点东西吗?”
“是,是,小的知道了,”
那两个丫头将金银首饰捡起来,分别递给三姨娘和小姐。
那阮玲儿也不接,对丫头说道,“帮我戴上,”
陆绎说道,“这群歹人就是看中了这些才一路跟来的,三姨娘和小姐确定还要戴着吗?”
丫头的手停在半空,阮玲儿“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说道,“本小姐可不是怕他们,这些确实太贵重了,戴着我也嫌累,收起来吧,”说完一步三扭的向前走,丫头搀着上了车。
那三姨娘走到陆绎和岑福跟前,说道,“刘龙,刘虎,此次多亏了你们,回去后我会和老爷说,要重重赏你们,”
陆绎和岑福忙低下头,说道,“这是小的们的职责,三姨娘不必言谢,”
三姨娘回身从丫头手里拿过两个玉镯,“现下这两个玉镯权当谢意,以后这一路还请你们多用心,”
陆绎和岑福没接,退后了两步,说道,“请三姨娘收回,小的们若是收了,就不配老爷、姨娘和小姐的信任了,小的们定会尽心竭力保护三姨娘和小姐,”
三姨娘笑道,“也好,”便由丫头扶着上了车。
经此一事,那阮玲儿再没出什么幺蛾子,任由车辆行进,不再提什么要求。这一路也算顺利,五日后到了泉州,三姨娘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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