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边走边瞄着岑福,眼神里全是问号。
岑福见袁今夏对自己有所怀疑,便赶紧低了头,怕被看出破绽,同时大声“咳”了两声。
袁今夏停住脚步,转回身,走到岑福身边。
陆绎在书房内听到,笑了下,“这个岑福,成了亲倒变得笨了许多,”遂站起慢慢走到门边,推开门,便见到阶下的两人。一个掐着腰直直地盯着,眼神里全是探询;一个左闪右躲被盯得发毛。
“岑福,说,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岑福一眼瞥见陆绎出来,赶紧说,“若是有事,岑福哪敢瞒着嫂夫人,若是不信,嫂夫人大可问问兄长,”
袁今夏侧头看了一眼陆绎,又转回头盯着岑福,“如若你和你兄长真的在秘密商量什么,难道你兄长会告诉我?”
“是,是,我也不会,”
“嗯?”
“啊,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和兄长并没有商量什么,没,真没有,”
陆绎皱眉,说道,“夫人,一会儿知会忠伯,家里的饮食要改善一下了,增加些补脑的汤品、菜品,咱们家里可能有人有些营养不良了,”
岑福尴尬地噤了噤鼻子,看向陆绎。陆绎轻轻一摆头,示意了下。岑福赶紧说道,“嫂夫人来找兄长定是有事,岑福先告退了,”
袁今夏知道在陆绎这里也不会探听到什么,索性不问,笑着说道,“言渊,我有事要和你商议一下,”
“夫人,何事?”陆绎一边问着一边握了夫人的手,一起走进书房。
“岑福和云儿已成了亲,家中暂时没有什么大事了,前日你曾跟我提起娘亲留下了许多产业,我们是不是要好好规划一下?”
陆绎笑道,“你现在身怀有孕,不宜操劳,此事我已作了安排,正想着要和你说,你便来了,”
袁今夏眼珠一转,嘻嘻笑道,“你先别说,让我猜猜,”
陆绎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岑福嘛,看他刚刚鬼头鬼脑的样子,这段时间你们定是有什么事要做,”袁今夏说着瞄了一眼陆绎,见陆绎神色如常,看着自己微笑,便又接着说道,“你原说这里有老家人打点,这许多年过去,并无不妥,自是信得过的,我考虑的只是我们不能都一直做个赋闲贵人,尤其岑寿,他将来还要迎娶娇儿,总得让他有个一技之长,将来须有能力养活妻儿,况且……”
袁今夏停了停,又瞄了瞄陆绎,说道,“将来或许有一天,我们须重返京城,可再怎么着,也总要变老,总要回归普通人家的生活,此处必将是我们的长久安身之地,你定会考虑找个妥贴的人管理着,那这个人便只有岑寿最合适了,你并不想让岑寿如你和岑福一般终日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对吗?”
袁今夏说着,脸上闪现出一丝忧虑,将头靠进陆绎怀里,“我们真的要回到京城吗?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心疼你,”
陆绎双手拥住怀里小小的人,轻声说道,“今夏,已经习惯了那么多年,你知道的,没事,莫要担心和多虑,筠儿会跟着不开心呢,”
提到筠儿,袁今夏立刻开心起来,抬起头笑道,“咱们去看昭儿和成儿,”
“好,”陆绎笑着,不忘了叮嘱着,“慢着些,”
袁今夏笑嘻嘻道,“你且放心,昭儿和成儿那样淘气,都无事,这个呀我自有经验,”
陆绎低头看看,说道,“似乎真的不太一样,”
袁今夏见陆绎盯着自己的腹部,便用手去摸,一边问道,“怎的不一样?”
“怀昭儿和成儿时,将近三个月,便已显怀,当时不知是双胎,还以为是你贪吃,”
袁今夏嘟了嘟嘴。
“现下也接近三个月,却不见有任何变化,”
“当然,我们的筠儿自然是娇小玲珑,乖巧可爱的,可不似她的两个哥哥那般淘气,”
“好,定能如夫人所愿,”
“这样,这样,对了,来,出拳,对,迈腿,”
离着很远,便听见岑寿的声音。袁今夏笑道,“岑寿偏说昭儿和成儿是练武的奇才,今日里见昭儿和成儿可以自如地倒退着行走了,便非要教他们练武功,这么小的娃娃怎练得会?”
陆绎笑道,“由着他们罢了,我看昭儿和成儿平日里也是喜欢踢拳弄腿的,”
刚走近一些,便又听得岑福的声音,“岑寿,你净胡闹,昭儿和成儿还这么小,”
紧接着是两个稚嫩的声音,“是我们自己摔的,不怪寿叔叔,”
陆绎和袁今夏对视着笑了,袁今夏感慨道,“昭儿和成儿有这么多人宠着,竟然丝毫没有娇纵之气,不愧是我袁今夏的儿子,”
陆绎笑道,“夫人,也是陆言渊的儿子,”
“昭儿,成儿,疼不疼?来,小姨给揉揉,”云儿温柔的声音。
“不疼,”成儿的声音,“小姨,为何也要叫你婶婶?”
“你傻呀?小姨就是婶婶,”昭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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