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
“闺女啊,今日怎的回来这样早?”
“嗯~没事啊,我回来帮娘筛豆子,”袁今夏手脚麻利地拿起了筛子。
袁大娘疑惑地盯着袁今夏,“闺女,你是不是闯啥祸了?”
“娘,您怎么这样想?我多乖啊,能闯什么祸?”
“你乖?啧啧啧,你从小到大跟这个字就不沾边儿,”
袁今夏放下筛子,上前搂住娘说道,“娘,昨日我瞧着您在算账,准备买豆子,这些都用完以后咱就不买了,以后我养您,您就不要再这么辛劳了,好不好?”
袁大娘更加疑惑了,“你养我?你发财了?还是当官了?”
“都没有,但是我有双手啊,我也有本事,养得起娘的,娘您信我,”
“我信你个头,”袁大娘甩开袁今夏,继续筛豆子,“你连嫁妆都……”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了敲门声。
袁今夏看了一眼门,脸突然红了,“那个……娘,是不是邻居来找您唠嗑呀?那个,我先进去了,”说完快速钻进了屋子。
袁大娘奇怪,“这丫头是怎么了?”放下筛子,将双手在襜衣上擦了几下,才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陆绎,身后跟着岑福,岑福拎了许多礼物。
袁大娘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陆绎。
陆绎刚叫了声“伯母”,袁大娘便冷了脸,“哼”了一声,自顾自转过身,“我说这丫头怎么躲进去了?”
陆绎向前走了几步,又依礼相见,“陆绎见过伯母,”
“别,别叫什么伯母,我只是一个老婆子,当不起陆大人这一声,”
陆绎向岑福使了个眼色,岑福将手中的礼物找了个空地放下,悄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伯母,”陆绎行了揖手礼,“陆绎自知有错在先,今日是特意来向伯母请罪的,”
“陆大人是官,老婆子可受不起,”
“陆绎狱中三年,深受伯母大恩,陆绎无以为报,只求伯母能原谅一二,给陆绎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袁大娘背对着陆绎,扭过头斜眼瞄了一下,见陆绎竟然向自己行了大礼,且一动不动,心中有些打鼓,“怎么着这也是个大官,这样对自己揖拜,属实有些不妥,”可又见陆绎只字不提袁今夏,心里又有些气恼,脱口说道,“你受我什么大恩了?不过都是我们那个不争气的丫头固执罢了,”
“为了我,这三年来,今夏承受了数不尽的苦和痛,这份情意,陆绎这辈子也报答不完,只求伯母应允能将今夏嫁与陆绎,今后,陆绎必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委屈,”
袁大娘听陆绎说出此话,心里登时顺畅起来,假装不经意说道,“这外面是冷了一些,即是客人来了,不如进屋说吧,”说罢自己先抬脚进了屋。
陆绎见袁大娘有所缓和,忙起了身,跟着进了屋。
袁今夏趴着窗户看得清清楚楚,见娘不再为难大人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便躲在门口偷偷地听着。
袁大娘端坐在桌前,看着陆绎。
陆绎便又规规矩矩重新行了晚辈礼。
袁大娘想起三年前林菱曾告诫自己的,“陆绎即便是官,可在您面前也是晚辈,他既来求娶今夏,您自然也要拿出长辈的架势来才好,”想罢,便说道,“那个,陆大人是吧?”
“伯母叫我陆绎便好,”
“好,那我便不客气了,陆绎呀,我听你刚才在院中说的意思,你是来求亲的?”
“伯母,陆绎今日前来,只是想践行三年前的约定,正式的求亲,陆绎自会按照规矩,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将今夏迎娶过门,”
袁大娘一听,顿时乐了,连声说道,“好好好,”
袁今夏在屋内听着,“娘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这和三年前有何区别?”
“不过……”袁大娘转念一想,立时又蔫了,叹了一口气。
陆绎见状,忙问道,“伯母可是有何顾虑?”
“陆绎呀,我就直说了,你是官,我们是民,我知你与今夏感情甚笃,可即便如此,这嫁女儿也要备上一份嫁妆的,我只有今夏这一个女儿,虽然是小户人家,可也不想让她嫁到夫家后受冷落,我寻思着,不如再过上两年你们再……”
袁今夏一听,“天呐,娘打算再攒两年嫁妆,那岂不是……”
陆绎忙笑道,“伯母,今夏的嫁妆自三年前开始,便已陆续送到陆家了,这份嫁妆珍贵无比,乃世间无价之宝!如今陆绎父母皆已过世,家中已无长辈,今夏嫁过去,便是陆家的当家主母,陆府一切事宜均由今夏执掌。”
袁大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陆绎话中所说的嫁妆含义,心道,“这孩子倒真是重情意,他能如此待今夏,我也就放心了,”想罢便开心地笑道,“那好,那这门亲事,我允了,”
袁今夏在屋内开心雀跃,除些就推门跑出来。
陆绎见袁大娘允了亲事,忙撩了衣袍,双膝跪地,行了叩拜之礼,“小婿拜见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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