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官牢,陆绎回头看了岑福一眼,点了点头,岑福会意。
袁今夏突然想起了阆苑里她看到的那个“小gui”,刚想跟陆绎说一说,还没张嘴,便听陆绎说道,“袁捕快,注意了,”
紧接着袁今夏便觉得后腰被一双大手搂住,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啊,啊,啊~”
陆绎运起轻功,几个起落人便已在几丈开外了。袁今夏只听得耳边呼呼地风响,吓得闭上眼睛,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袁捕快,袁捕快,”
袁今夏听见陆绎在叫她,眼睛兀自闭着,回道,“大,大人,何事?”
“回去好好休息,”耳边只留下陆绎一声温柔地嘱咐,待袁今夏睁开眼时,陆绎已经不见了,她人却已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天呐,吓死小爷了,”袁今夏拍拍胸脯,推开门进了屋,嘴里嘟囔着,“当初小爷怎么没好好学习轻功呢,”
陆绎回到房间,转身看着岑福,“可有消息?”
“大人,果然如您所料,正是京城那边主导了整个事件,卑职按照大人的吩咐,这几日跟踪翟兰叶,也查阅了有关她的所有案卷,十年前她恰恰在春喜班,只不过那时她叫小兰,但是自从云遮月意外死亡之后,她就凭空消失了,两年前,她化身翟兰叶又出现在扬州,并且做了扬州瘦马,养家是知府的小舅子,可据卑职探听来的消息,她的养家似乎还要听命于她,因而她的真实身份绝不是瘦马这么简单,她和京城那位似乎关系不一般,”
陆绎冷笑了一声,“她的主子什么时候到?”
“若无意外,应该是明晚或者后日到,”
陆绎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半晌没有说话。
待陆绎手指抬起,岑福才放低了声音问道,“大人,咱们怎么办?”
“看情况,先去休息吧,”说完站起身,宽衣解带,岑福便退了出来。
第二日天刚亮,袁今夏便睁开了眼睛,眼睛骨碌骨碌转了半天,“替唱之人?替唱?到底是谁呢?那日在阆苑唱戏的又是谁呢?那个身形矮小,嗓音……”袁今夏仔细回忆了下,“嗓音似乎是个孩童,唱腔也一般,当时恐惧,只以为出来一个小gui,现在想想,那应该也是人为,可是谁那么大胆敢去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阆苑呢?”
“不行,我要去看看,我非弄明白不可,”
袁今夏再次来到阆苑,看着门上有些破旧不堪的门扁,一时之间犹豫了起来,“要不要进去?现下没有大人在身边,万一再发生那天的景象,我还能走出来吗?”袁今夏有些后悔了,拍了拍自己脑袋,蹲了下来,嘴里嘟囔道,“袁今夏啊袁今夏,你怎么如此冲动?即便有所怀疑,也可以叫上大人一起嘛,现在怎么办?”
正犹豫着,突然听见门内传出来有唱戏声,那调子和唱词正是《第一香》,只不过这声音稚嫩,唱腔也不甚动听,“是谁呢?”袁今夏站起来,趴在门上顺着门缝向里张望,那门内台阶上坐着一个孩童,正比比划划地在唱,“怎么是个小孩儿?”
袁今夏推开门慢慢走进去,先是看了看地面,有影子,袁今夏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歪着头再去打量那个小孩,不过六七岁的年纪,便问道,“是你在唱《第一香》?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教你唱的?”
那孩子见来了人,脸上有些怯怯的,小声回道,“是个姐姐,”
“姐姐?不应该是哥哥吗?”
那孩子愣愣地看着袁今夏,没有回答。
“那,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那位姐姐,她长什么样子?她又是什么时候教你唱曲的呢?”
那孩子见袁今夏连珠炮似的问了这许多问题,瘪了瘪嘴,突然“哇~”一声哭了起来。
袁今夏刚要抱起来要哄哄,便听见“哐~”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有个女人闯了进来,抱起那孩子,边哄边冲袁今夏吼道,“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懂事,招惹孩子?”
袁今夏赶紧亮明了身份,“大姐,我是衙门里的人,来此了解一下情况,”遂将刚才的疑问重复了一遍。
那女人将信将疑,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袁今夏,说道,“我们两口子平日里忙,没时间照顾小宝,他就总跑到这废弃的园子里来玩耍,两年前,他就时常咿咿呀呀的唱戏,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问了,他也不说,”说罢,将那孩子放下,牵了手就往外走,一边说道,“小宝,娘都告诉你了,这里不干净,以后不要再来了,”
袁今夏犹豫片刻,拔腿就跑,待回到驿馆时,已是下午时分。
“大人,卑职能进来吗?有事情和大人汇报,”
“进来吧,”
袁今夏进了门,见陆绎坐在桌前,一张俊脸似乎有些不悦,心道,“大人这是怎么了?”小心翼翼走上前,歪着头看了看陆绎,“大人,您心情不好吗”
“你说呢?”
“我……”袁今夏十分纳闷,“大人,卑职一早就出门查案去了,方才回来,怎的惹大人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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