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撕下一块鸡肉递给陆绎,“大人,您吃得太少了,再吃一块吧,”
陆绎没有接,看着小丫头一脸的疲惫,有些心疼,柔声说道,“你多吃点儿,攒攒体力。”
谢宵撇撇嘴。
蓝大师嚼着鸡肉,看着三人,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袁今夏毫不留情地怼了一句,“问问题?蓝骗子,你不是能掐会算吗?还有你算不出来的?”
蓝大师“嘿嘿~”尬笑了两声,“姑娘你真说笑了,我都说了我是个半吊子,这推演八卦算算天气我还在行,这算人嘛,我却看不太准了,”
“哦?这么说,你是没有算准我们?想问什么,问吧?”
蓝大师眼睛看着袁今夏,手指着陆绎,“我听姑娘你一口一声大人的叫他,难不成你们是官家人?”
袁今夏不知该不该告诉,先斥道,“你瞎比划什么?放下,”然后斜眼看向陆绎。陆绎也正看向她,微微点了点头。
袁今夏得到陆绎的准许,便说道,“不瞒你说, 我们确是官家人,来此是为了查案,这位大人叫陆绎,我的顶头上司,这位是乌安帮少帮主谢宵,我叫袁今夏,”
“哦~怪不得,”蓝大师拖着长音,一脸的嘲讽表情。
“蓝骗子,有事说事儿,你这副表情什么意思?”
蓝大师冲袁今夏挑了挑拇指,“难怪袁姑娘年纪轻轻拍得一手溜须好马,为人倒是圆滑老练呐,”
陆绎将眉毛挑了起来,斜眼看着蓝大师。
袁今夏听得,回击道,“若论溜的功力嘛,你蓝骗子要说第一,谁敢争第二?我袁今夏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也不曾做那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蓝大师被怼得哑口无言,轻叹了一声。
“得了,叹什么气呀?该你了,说说吧,你到底是谁?”
“我嘛,嘿,我姓蓝,表字青玄,我可是正经的方士,只不过学艺不佳,不过,我相信再过若干年,我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哟哟哟……给你得意的,尊师是何方高人呐?”
蓝青玄转了一下眼珠,说道,“唉,我学艺不精,不提也罢,给我师父他老人家丢脸,”
袁今夏待要问下去,陆绎轻轻“咳”了一声。袁今夏晓得此时不宜再问,便看了一眼陆绎,“大人,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陆绎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明白,”袁今夏何等聪明,以目前的状况,根本无从下手,只能伺机而动,便拍了拍手,将桌上的残骨碎渣简单收拾了一下,扔了出去。刚回来坐下,谢宵便说道,“今夏,明日我再打一只更大的野鸡回来,让你吃个够,”说完瞪了一眼陆绎。
“谢圆圆,我正想问你呢,昨日你是怎么回事?”
“袁大虾,你可下问到我了,我还以你把我忘了呢,你可要知道,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若没有你,我昨日定是撑不下来的,正因为我心里有你……”
袁今夏迅速看了一眼陆绎,见陆绎神色稍有不悦,便阻止谢宵道,“说重点,废话少说,”
于是谢宵比比划划,声形俱茂地将他遭遇之事讲了一遍。原来昨日他顺着竹哨之声奔过去,就被一群失常的人围攻,期间他被打下悬崖,也被逼落入水,一直被追着直到被三人救下。
“算你命大,谢圆圆,以后你得听指挥,莫冲动了,”
“切,听他的指挥?”谢宵冲陆绎一抬下巴,不屑地说道,“他姓陆的敢指挥我?”
袁今夏声音提高,一字一顿地叫道,“谢-圆-圆!”
“好好好,今夏,你别生气,我听不听他的是次要的,我还发现一个情况,我觉得很重要,”
“什么情况?”
“昨日我被迫无奈跳入水中,那些人便不再有所动作了,等我翻身上来,他们又疯了一般围上来,所以我分析,他们定是怕水,”
陆绎看了一眼谢宵,轻轻冷笑了一声。袁今夏听罢,转头看向陆绎,“大人,若谢宵所说为真,那,我们总不能一直游水啊?也没有……”
陆绎不待袁今夏说完,嫌弃的眼神便已抛向了小丫头,“怎么?袁捕快是觉得这天塌下来有人替你扛着了,所以便不动脑子了,是吧?”
谢宵自然不知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听陆绎如此说,便怒道,“姓陆的,你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今夏说话?就算天塌下来,我便替今夏扛着,哪里用得你这般阴阳怪气了?”
“谢圆圆,哪都有你?”袁今夏阻止了谢宵,转头冲陆绎笑道,“卑职是觉得大人心中定已有所猜测,”
陆绎正色道,“现在我们来分析一下,昨日我们刚刚爬上山来,便遭遇这群失常的人围攻,按蓝大师所言,这些失常的人都是龙胆村的村民,我们暂且就称他们为狂人,那么这些人为什么会失常,近乎是发狂的状态?蓝大师还说过,族长派人遍寻郎中,皆不知为何,那么由此可以推断,他们必然是遭受了某种奇怪的疾病,也有可能是被什么奇怪的毒侵入体内,此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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