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刚才说会有消息?是有倭寇的消息了?那是不是说我们有事情要做了?”
陆绎见小丫头一提到案子便眉开眼笑的,想来近几日无事可做,又无端端发生了些小插曲,定是憋闷坏了,便笑道,“你就那么喜欢办案啊?”
“当然,办案自有办案的乐趣,”
“那你倒说说看,有什么乐趣?”
“我们这些小捕快平日办的自然都是些小案子,在大人眼里不值一提的,”
“那就说说小案子,”
“大人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怎的对这些倒感兴趣了?”
陆绎扭头看了小丫头一眼,心道,“我感兴趣的是人,自然不是案子,”遂笑了一下,“说说吧,”
“大人,我跟大杨……”袁今夏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见杨岳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低着头走路,似乎在想着什么,一只手放在胸口的位置,袁今夏憋不住笑,冲陆绎悄声道,“大人,您可知道大杨刚刚做了什么?”
陆绎见袁今夏笑得贼兮兮,便也回身看了一眼杨岳,又看向袁今夏,脸上挂着疑问。
“大人,大杨刚刚买了一支发簪,挺好看的,”
陆绎一听便明白了,杨岳定是买给上官曦的,便笑了一下,假装不知地“哦?”了一声。
袁今夏挑了挑眉,“大人,您猜猜大杨是要送给谁的?”
陆绎假意不知,轻轻摇了摇头。
袁今夏回身又看了一眼杨岳,转过头来将身子向陆绎靠了靠,将声音压得更低了,“是送给上官姐姐的,”说完“咯咯咯……”笑了起来。
陆绎看着小丫头调皮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说道,“别人的事,你就那么感兴趣?”
“大人~这是别人的事么?您知道的,我和大杨虽不是亲兄妹,可我们比亲兄妹还亲呢,虽然我不叫他哥哥,可他就是我哥哥呀,哥哥有喜欢的姑娘了,我自然要替他高兴,”
陆绎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袁今夏,不会矫揉造作,率真可爱,便说道,“应该高兴,”
“大人,您说上官姐姐会答应大杨么?我可是希望上官姐姐能做我的嫂嫂呢,”
陆绎微笑不语。
“大人~您说话呀?”
陆绎无奈地笑笑,“感情的事,别人说来有意义吗?”
袁今夏一怔,愣愣地看了陆绎一会儿,突然小脸一红,迅速将头扭到另一边。
陆绎见小丫头的神情,心里又增加了几分把握。
两人半晌都未说话,袁今夏突然想到刚刚的话题,便扭头冲陆绎说道,“大人还说呢,当初曹昆一案,我和大杨追踪那个李旦,他可是真能躲,可还是没逃过小……嘿,没逃过我的手心,但是当初大人横插一脚,”
陆绎扭头看了一眼袁今夏,袁今夏忙道,“卑职的意思是大人当初也是受上面指派嘛,可是,大人您可知道?我和大杨追踪那个李旦可遭了很多罪,他滑得很,跑到京郊那座凤凰山中,绕来绕去,整整绕了三日,我和大杨饿了摘野果子吃,渴了喝山泉水,困了便倚在石头上,”
陆绎听着有些心疼,扭头看着小丫头。
“大人不必可怜我,捕快嘛,平日里不都是这样?”
“那你还觉得有乐趣?”
“苦中作乐嘛,再说了,我们做的这些,不都是为了朝廷安稳,百姓安居嘛,平日里巡街,遇到什么东家丢了一只鸡呀,西家的媳妇被男人打了,我们都要出面调停解决,偶尔还会闹出一些笑话,大家相互一笑也就过去了,”袁今夏看着陆绎笑道,“大人平日里办的都是大案要案,自然接触不到这些,”
“今夏,如果现在让你重新选择,你还会选择做捕快吗?”
“什么什么?”袁今夏瞪大了眼睛,“大人,您刚刚叫我什么?”
陆绎不经意间便改了称呼,见袁今夏吃惊的样子,便忍着笑将头扭回来,看着前方,说道,“我问你,你回答便是了,”
袁今夏偷偷笑了一下,说道,“大人,我还会选择做捕快的,”
“为何?”陆绎又将脸扭转过来看着袁今夏。
袁今夏也看向陆绎,咬了咬嘴唇,心道,“我能告诉大人,如果我不做捕快,我怎能遇上大人呢?”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说话呀,”
袁今夏耸了一下肩膀,深深呼吸了一下,将眼睛转向别处,小声道,“也许,会经历一些有趣儿的事,会遇上对自己有特别意义的人吧,”说完慢慢转头看向陆绎。
声音虽小,陆绎却全都听清楚了,余光发现小丫头正偷偷瞄着自己,便抿了嘴,笑意越来越深。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淳于府门前,门子见陆绎回来,忙上前回道,“表少爷,乌安帮的谢少帮主和上官堂主找您,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陆绎点了点头。袁今夏惊道,“大人,您之前请乌安帮打探消息,想来是有什么眉目了,可您刚刚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街上寻你的时候,恰巧路过乌安帮分舵,见有人在门前闹事,上官堂主和谢少帮主当时正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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