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购置了一套粗布衣衫,径直找到袁今夏,将衣衫递与她,“袁捕快,这衣衫是作何用啊?”
袁今夏神秘兮兮地一笑,“岑校尉,明日你便知道了,”
岑福见袁今夏不肯说,也不再多问,转身便要走。
“岑校尉,等等,”
岑福回头。
袁今夏笑嘻嘻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岑校尉,明日只要你不着官服,随便穿哪身都好,贼嘛,也有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故意混淆耳目,”
岑福听得眉头一皱,嘴唇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声来。
袁今夏见岑福出糗的样子甚是好笑,忙说道,“岑校尉自然是穿什么都威风凛凛,玉树临风,扮什么像什么,”
岑福白了袁今夏一眼,转身走了。
袁今夏在身后笑得前仰后合。
第二日,用过早饭,袁今夏捧了衣衫来厅中寻陆绎。
此时,陆绎正在厅中用茶,岑福立在身侧。陆绎见袁今夏进来,瞟了一眼,呷了一口茶,并不说话。
袁今夏也不管陆绎什么反应,笑嘻嘻地问道,“大人,您可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
“大人,昨日不是说了,岑校尉扮作小贼将那班主引过来,”
“那又怎样?”
“大人,总不能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吧,那可太假了,所以还须请大人和我一起,”
陆绎稍微一愣,“和你一起?”
“是啊,一起,”袁今夏大眼睛骨碌一转,“大人您放心,无须您做什么,只要您往那一坐就好,其它的就由我来,”
陆绎放下茶杯,“袁捕快想怎样做?”
“大人,这事儿哪说得好啊?咱们若是计划好了,万一那班主不配合呢?或者万一有什么临时状况出现,到时临机应变吧,包在我身上,大人信得过我便好,”
陆绎看了一眼袁今夏,又向门外看了一眼,“此时尚早,半个时辰以后出发,”
“大人,哪有上花轿前新娘子才打扮的?咱们得提前去,占据有利位置,这一路上,可以看看风景,还可以欣赏一下……”袁今夏突然顿住,看了陆绎一眼,嘻嘻笑了起来。
“好,那便走吧,”陆绎站起身,刚要抬脚,袁今夏上前几步,将手里的衣衫递过去,“大人稍等,还请换上这套衣衫,咱们再出发也不迟,”
岑福一见正是自己购置回来的粗布衣衫,眉毛紧了一下,心道,“原来是给大人准备的,可这……大人会穿吗?”
陆绎也将眉毛皱了一下,看看衣衫,又看向袁今夏。
袁今夏略带撒娇的口吻,“大人就穿吧,”
陆绎唇角微翘,深深盯了袁今夏一眼,接过衣衫,走了出去。
岑福诧异,“大人这是答应了?”
袁今夏背着手,看着陆绎离去的背影,嘻嘻笑着,岑福看在眼里,将眉毛挑成了倒八字。
陆绎略感不自在,从小到大,他何时穿过粗布衣衫,走路时依旧习惯性背了双手。
袁今夏便在一旁不住地提醒,“大人,您现下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您走路不要这么有范儿,放松,放松,”
陆绎瞟了袁今夏一眼,将手放下来,可不一会儿,又将手负在了身后。
袁今夏便用手指着陆绎的手,又提醒道,“大人~您又忘了,”
陆绎有些不耐烦,“袁捕快,这普通百姓便不能这样么?”
“大人,那是当然,您看,看,”袁今夏前后左右指了一遍,“您可看到有哪位像您这样啊?”
陆绎倒是从未注意过这些,只不过习惯使然,一时自然难以改变,遂转头看着袁今夏道,“如你所说,扮就要扮得真一些,那你一口一声‘大人’,到时就不怕露馅儿吗?”
“大人尽可放宽心,到时卑职定不会如此粗心,卑职从小生在市井,自然是了解市井之人的习惯,不像大人从小长在深宅高院,不了解民间疾苦……”
陆绎转头盯了袁今夏一眼,袁今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嘻嘻笑道,“我是说,大人自有大人的职责,您办理的都是大案子,那都是为国为民的,这些事哪有精力再管呢,是不是呀,大人?”
陆绎不置可否,继续向前走。
袁今夏便也知趣地闭上了嘴,转身又看到岑福,摆了摆手,“岑校尉,你不能再和大人一起了,”
岑福纳闷,问道,“为何?”
“你想啊,你是贼,若和我们一起,被人识破可怎么好?这还有两条街便到了,岑校尉还是自行前去,离我们远远的才好,”
岑福听着袁今夏口中的“贼”,浑身便不舒服,白了袁今夏一眼,又冲陆绎说道,“大人,卑职先行一步了,”
陆绎点点头。
袁今夏四处看了看,挑了一处街边小吃,冲陆绎说道,“大人,我们便坐在这里,这里是路口,往来四个方向皆可收入视线,再好不过了,”
陆绎也不说话,任由袁今夏安排。
两人刚坐下,伙计便上前问道,“二位客官来点什么?”
袁今夏摆摆手。伙计一愣,语气有些不善,“什么都不用,客官来此作甚,莫扰了我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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