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蓝青玄的说法,可以推断,元明的长寿丹会在今夜戌时炼制成功,而元明有个习惯,每晚申时过后,他会到禅房打坐静修半个时辰,你想办法缠住他,酉时三刻之前莫让他离开禅房,”
“缠住啊?好,我想想办法,大人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陆绎柔声道,“记住,别离元明太近,保持三尺以上的距离,另外,我会安排人手在暗中保护你,”
“是,记住了,谢谢大人!”
“岑福,三瘦必定会想办法潜入炼丹房,暗中跟着他,一旦进了丹房,立刻制住他,”
“是,大人!”
“分头行动吧,”
晚饭过后,袁今夏瞧着元明往禅房走去,便不紧不慢跟了上去。
元明发现身后有人,回头见是袁今夏,又向四周瞧了瞧,见并无其它人,便问道,“袁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袁今夏立刻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不瞒大师,我今日心情不太好,正想着能否烦请大师为我解除困惑,”
“哦?袁姑娘遇到了什么困惑?若信得过贫道,便说上一说,贫道愿尽力而为,”
此时两人已走到禅房门口,袁今夏便说道,“大师来静修,不知是否打扰啊?”
“无妨,道家修养身性,不过也是为了解除苍生疾苦,”
“那就打扰大师了,那,我能否随大师一起进去啊?”
“哈哈,袁姑娘若不觉得枯燥,当然可以,”
两人进了禅房,袁今夏学着元明将腿盘上,坐在蒲团上。
“袁姑娘,排除一切私心杂念,调整呼吸,将身体放松,”
“好,多谢大师指点,”
两人静静地打坐了约半个时辰。袁今夏双腿隐隐发麻,心道,“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儿,又累又困,腿也难受得很,真不知道这些道士日日是如何忍受的,”
元明见袁今夏坚持不住,嘴角牵起了一抹冷笑,“袁姑娘,可静心否?”
“大师,我正想请教,我怎么就静不下来呢,只要闭上眼睛,脑子里便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
“袁姑娘刚刚所说烦心之事,能否跟贫道说说?贫道愿为袁姑娘答疑解惑,”
袁今夏心里暗道,“元明这是想快点儿打发我走啊?我偏不遂他的愿,大人可是让我缠住他,至少要到酉时三刻方可,”想罢便说道,“大师,是这样的,我今日收到我娘的来信,我娘说,他找人给我卜了一卦,说我近日会遇到一个灾星,还说这个灾星就出在南方,我一想啊,哎呀,我现下就是远离京城,正好在江南之地啊,难道这个灾星就在我身边?”
元明听袁今夏一惊一乍的,仍是面不变色,稳稳坐着,“袁姑娘,占卜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大师,原来您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我听蓝青玄说,您于占卜之事甚是精通,能否请大师帮我也卜上一卦,算一算这灾星到底是谁呀?”
“占卜之事,并非你想得那么简单,心不诚不占,不诚既不敬,不敬既不信,”
“大师,我心诚得很,真的,”
元明依旧闭着眼,“占卜前三日,要斋戒沐浴,袁姑娘可做到否?”
“哎呀,这个,我不太懂,这个倒是没做到,”
“既是心不诚,袁姑娘此时又心神不定,阴阳不能相应,自是不能问卦,”
“那大师,我能否就随您打坐啊?这样起码能净心,”
元明站起来,“贫道还有事,袁姑娘请便,”
袁今夏见时辰已到,也不阻止,说道,“多谢大师了!”见元明离开,袁今夏也急忙闪身离开。
“咦?大人没在房间,去哪了呢?”袁今夏想了一会儿,“对,丹药之事,大人一定会请林姨和丐叔相助的,”想着便直奔林菱的房间,果然,陆绎和丐叔,林菱正在一起。
袁今夏见陆绎已然换了飞鱼服,便已料定丐叔和林菱已知实情,仍故意向陆绎小声问道,“大人,他们都知道了?”
不等陆绎说话,丐叔便笑道,“早就知道了,若不是你姨的那剂药,你的大人现在说不定就是婴儿了,”
“啊?”袁今夏瞪大了眼睛,“原来是林姨治好的,大人~您怎么不告诉我呀?”
陆绎听着袁今夏撒娇的语气,便抿嘴笑了笑。
“大人您还笑?我整整陪那个元明打坐了一个多时辰,我这腿都麻了,”说着用手敲着腿,嘟着嘴看着陆绎,娇憨之态甚是可爱。
当着丐叔和林菱的面,陆绎脸微微红了一下,宠溺地看着袁今夏。
“大人~”袁今夏刚想再说话,谢宵冲了进来,“原来你们都在这儿啊,”
袁今夏怕谢宵坏事,便问道,“谢圆圆,你又怎么了?”
谢宵没理会袁今夏,倒是一直盯着陆绎,“我说今夜有些怪呢,锦衣卫是不是有大动作啊?小陆绎,你这装模作样的穿上飞鱼服,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你一个八岁的小屁孩儿,行不行啊你?”
“谢宵,你别胡说八道,”袁今夏拦了谢宵一下,谢宵挡开袁今夏,一伸手,拽住陆绎的衣领,“他们做什么,我不管,走,我再教你练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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