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杭州城内,陆绎带着袁今夏径直到了和丰楼,要了一间雅座。
袁今夏看这家酒楼富丽堂皇,比上次大人带她去的云上楼不差什么,便有些心虚起来。
小二进来,唱了个喏,才笑道,“请问公子和姑娘要点些什么?”
陆绎看了看袁今夏,一努嘴,小二利索地将菜单递给了袁今夏。
袁今夏从头翻到尾,心道,“这菜肴名字起得好听,这价码也真是不菲,怎么办?”一只手不由得摸了摸腰间。
陆绎看在眼里,暗自发笑,问道,“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啊?嗯~是啊,肚子有些难受,”袁今夏假意咧了咧嘴。
陆绎冲小二说道,“我们只想吃顿便饭,这样吧,你就拣最好的、最贵的上来就是,再来一些点心和水果,”小二答应着,手脚麻利地斟了茶水,“客倌慢用,菜马上就来,”
袁今夏听陆绎如此说,心里暗暗叫苦,“大人这是要让我倾家荡产吗?”不自觉翻了个白眼。
陆绎见状,假装没看见,自顾自喝着茶水。
片刻功夫,便上来了十几道菜,各式水果点心。
陆绎笑道,“这两日病着,没怎么进食,多吃些,对身体好,”
“那个,大人,”袁今夏两只手交叠着不断地摆弄着手指,“那个……能不能……”
“怎么了?”
袁今夏恨得牙根直咬,心道,“大人明明在捉弄我,却装得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真可恶,”便强挤出一丝笑来说道,“那个,卑职不饿,大人吃,大人多吃,”话音刚落,便听得“咕噜~~~咕噜~~~”袁今夏脸上一红,急忙缩了下身子,一只手偷偷捂住肚子。
陆绎夹了一大筷子鱼肉放到袁今夏面前的碟子里,“你最爱吃的,还有这个,”说罢又夹了一块东坡肉也放在袁今夏的碟子中,“快吃吧,别看着了,”抬手又舀了一碗汤放在袁今夏面前。
“没看出来,大人倒是体贴得很,就是……”袁今夏看着一桌子美味,心里直叹气,脸上尴尬地笑了一回又一回,琢磨了几个来回,索性打定了主意,说道,“大人,卑职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啊?”
陆绎似笑非笑,“说吧,”
“那个,那个,能否……”
“什么呀?你倒是说呀,”
“大人能否借卑职一些银两啊?今日出来得急……”说着摸了摸腰间,“嘿嘿”笑了两声。
“请我吃饭还要借我的银子啊?”
“大人,就是借嘛,又不是不还,借的银子请客怎么了?哪条律法规定不许了?”
陆绎听着小丫头肚子里传出来的“咕噜~~~咕噜~~~”声,也无心再逗她了,便说道,“你尽管放心吃,不用你付银子,”
“真的?大人这么好,”
“我原来不好么?”
“好好好,大人一向都很好,”袁今夏笑得极其开心,五官像极了一朵盛开的花儿。
“那还不动筷?”
两人边吃边聊。
“大人,刚刚回来的一路上,您都跟卑职打哑谜,您就告诉卑职吧,您感兴趣的那个‘会说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想知道啊?”
“嗯,您看啊,卑职猜是鹦鹉,您说不是,说是八哥,您又给否掉了,卑职记得在一本书上曾看过,鹩哥经过训练也能发出人声,可您说也不对,那其它的,卑职真不知道了,”
“你看的书还真不少,”
“那是当然了,您也别小瞧了卑职,小的时候淘气,除了打架,就是帮娘去集市上卖豆腐干,后来跟了师父又进了六扇门,我才发觉查案破案才是我的兴趣,所以但凡与案子有关的的书,我还真看过不少,”
陆绎赞许地点了点头。
“有一次发生了一桩盗窃案,现场竟然未能找到任何线索,十分棘手,卑职在失窃的主人房中发现了一只被黑布蒙着的方形东西,不知是何物,问的时候那人却支支吾吾,只说是寻常东西,与失窃一事自是无关”
“我见那人神情,料定它定然在撒谎,便灵机一动,冲大杨使了个眼色,趁着大杨缠住他问东问西时,我偷偷撩开一看,才知里面竟然养了一只鹦鹉,都说鹦鹉会说话,灵得很,可那只鹦鹉却有些傻呆呆的,卑职觉得甚是古怪,”
“那人见我发现了,便也无话可说,我便说,好好的鹦鹉盖起来做什么?不怕闷死它么?后来打开罩着的黑布,那鹦鹉竟奇迹般地说了一句,‘监守自盗,监守自盗,’,原来竟是这人为了花天酒地,瞒着妻子偷自家财务,却被鹦鹉看见了,”
“那之后,我便觉得鸟儿竟然也能帮助破案,甚是神奇,便找了些书来看,才发现,原来鹦鹉和八哥竟不是一种鸟儿,它们都能学人说话,灵得很,还有一种鸟儿叫鹩哥,也如鹦鹉和八哥一般,经过训练也能发出人语,只是在京城不常见罢了,”
陆绎听罢,赞许地笑道,“还有一些动物也能发出人语,《山海经》中有记载,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礼记·曲礼》中也说:“狌狌能言;《淮南子·泛论篇》又说:“狌狌知往而不知来。说它通八方语言,学虫鸟语无不曲肖,声如二八女子,啼最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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