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从不参与朝中党派之争,一心效忠皇上,也只听命于皇上。陆绎被擢升为正二品锦衣卫都指挥使,便是皇上下的一步棋。
早朝过后,岑福依例在午门外等候陆绎,远远地见人走了过来,脸上却有些凝重的神色,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可是有变?”
“皇上下令解除海禁已有月余,民间与国外通商态势增长明显,沿海经济也逐渐繁荣起来,但实际上只是在月港才可以允许往来商船通行,皇上担心有人会趁机控制并牟取暴利,”
“可是大人,这与锦衣卫有何关系?”
“新皇登基以后,大臣们表面上兢兢业业,安稳如常,实际上朝中势力仍是四分五裂,尤以首辅徐敬为首的一派势力,皇上自是十分忌惮,岑福,回去后你亲自去各处走一走,加派人手,增强对朝中官员的监察力度,”
“是,卑职明白!”
“还有,徐大人曾安排他的一个堂侄进入锦衣卫,叫徐青的,你可还记得?”
“记得,徐青初入锦衣卫,便给了总旗的位置,”
“多注意他的举动,”
岑福应道,“是,卑职明白!”
陆绎扭头看了岑福一眼,“一直未晋升你,你可有想法?”
岑福笑道,“大人,卑职从未想过晋升之事,只想能时刻伴在大人左右,”
“可是,你的俸禄,你将来也要娶亲,就从未想过自己的前途?”
“大人,这些卑职都无须担心,”岑福见陆绎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便又笑着继续说道,“大人将所有的花销都承担了,我挣的银子哪里派得上用场?跟在大人身边,岑福心里便踏实,”
“银子你不担心,官职也不想要,那成亲呢?”
“嘿,嘿嘿嘿……”
“傻笑什么呀?问你呢?”
岑福老老实实地答道,“卑职未曾想过,”
陆绎叹了口气,不想搭理岑福了,大步向前走去。
岑福追上陆绎,“大人,卑职说错话了么?”
“你没错,岑校尉何曾错过?”
“呃~~~”
“师姐,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啊,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今夏原谅我,让大家也原谅我?”
“我去看过今夏了,已恢复得甚好,大家都很高兴,这已是最圆满的结果了,”
谢宵听上官曦的语气也是冷冷的,知道师姐也定是十分气自己,便又继续央求道,“师姐,你就帮帮我吧,我知道错了,”
“谢宵,你竟然说知道自己错了?”
“啊,我错了,”谢宵愣愣地看着上官曦。
“那你且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喝酒,喝了酒更不该喝醉,在街上胡闹,打碎了摊贩的东西,还害得今夏受伤,”
“没了?”
“没了,师姐,今夏若是有个好歹,我这一辈子可能都过得不安稳,可我也想好了,如真是那样,我便娶了今夏,照顾她一辈子,”
上官曦气极,拿起桌上的杯子“叭~”地一声掷在地上。
谢宵一惊,“师姐,我说错话了么?”
“谢宵,你早已经是一个大人了,说话行事须得三思,莫说今夏好好的,就真的有什么,轮得到你照顾么?还说什么娶她?你一直知晓,今夏对你只是朋友之谊,他与陆大人两情相悦,你为何一而再而三地冒犯与她?你可曾当她是朋友?你有尊重过她的想法吗?”
“我……”
“你所说的喜欢她,想娶她,不过是你自私自利的想法而已,”
“我没有,师姐,我是真喜欢今夏,”
“谢宵,你知道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么?”上官曦自觉有些激动,将语气缓了下来,继续说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只想告诉你,今夏当你是朋友,她与陆大人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自然也不会因这次之事对你有所偏见,大家之所以对你失望,是因为,”
谢宵急切地问道,“因为什么?师姐,你告诉我,我改,”
“谢宵,谢伯伯已是垂暮之年,本已患了不治之症,幸亏林大夫妙手回春,但人总归是要老的,你如今管理着乌安帮,不思如何发展壮大,却整日里陷于儿女私情中不能自拔,你此次来京城的目的是什么?你难道忘了?当然,有可能你只是打着这个幌子欺骗谢伯伯而已,”
“师姐,我没有骗爹,”谢宵争辩道,“我是想将乌安帮的漕运生意发展到京城,这里还有师姐可以帮我,可是我确实也存着私心,想来求娶今夏,”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养天地浩然正气,行光明磊落之事,谢宵,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陆绎下了值,直奔袁家小院。远远地,便见门前立着一个矮小的身影,走近了些才发现,原是谢宵光着上身,负着荆条,跪在门前。想来屋内之人并未发现谢宵,陆绎轻轻摇了摇头。
“谢少帮主,这是何意?”
谢宵见是陆绎,羞得满脸通红,支吾着说道,“我,我来是,向今夏赔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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