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宵强行上马,那马受惊,“咴溜溜~”一声嘶叫,前蹄抬起,想将谢宵掀落下去,谢宵紧紧抓住缰绳,双腿用劲夹了几下,那马吃痛,开始狂蹦乱跳。谢宵见状,只得伏在马背上,四肢紧紧缠住。那马便上来了脾气,见掀不掉谢宵,便开始狂奔起来。
众人皆是惊呼一声,来不及细细反应,那马儿便冲着袁今夏和淳于敏的方向狂奔过去。
袁今夏见状,大呼“不好”,情急之下,喊了一声,“敏儿闪开,”双手用力一推,将淳于敏推向一边,可自己想要再闪躲却已是来不及,眼见着那马儿四蹄蹬开,便要踏在袁今夏身上,此时一道身影飞跃而至,将袁今夏伸手捞起,再一个起落,将人稳稳放下。
“没事吧?”
“大,大人,我没事,”袁今夏惊恐未定,慌张地看着陆绎,“大人,要怎么办?”
陆绎转头看了看,旁边不远处有绳子,便冲袁今夏说道,“将绳子拿来给我,”
袁今夏刚应了一声,“好,”杨岳和上官曦已奔至身边,齐声说道,“我去拿,”
陆绎气沉丹田,再次飞身跃起,一手拽住谢宵衣领,用劲一扽,将人提了起来,再一个翻身,将人抛了出去,谢宵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地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谢宵还要上前,嘴里嚷着,“姓陆的,谁让你出手了?”
上官曦情急之下,顾不得太多,一探手将谢宵拦下,反手就打了谢宵一巴掌,吼道,“你闹够了没有?”
杨岳叫了声,“陆大人,接着,”将绳子抛向陆绎。
陆绎旋身接住,将绳子作了扣,原地甩了几圈,抛向那狂奔的马儿,马儿被套住,陆绎气沉丹田,使了千斤坠,稳住身形,渐渐地,那马儿不再挣扎,速度慢了下来。
云伯吓得浑身犹如筛糠,躲在石桌下,此时见陆绎驯服了那马儿,才战战兢兢出来,“多谢表公子,”接了马儿的缰绳。
陆绎扔下绳子,大步向袁今夏走来,此时上官曦正陪在身边安慰着,“今夏,没事了,没事了,”陆绎见小丫头脸色煞白,想是受惊过度,刚要说话,便听得鸳鸯哭喊着,“小姐,小姐,你流血了?”
众人此时才注意到一边的淳于敏。
袁今夏看了陆绎一眼,冲上官曦说道,“上官姐姐,我没事,咱们去看看敏儿,”
此时,淳于敏被丫头鸳鸯搀着,一只手平举着,袁今夏忙道,“敏儿,让我看看,哪里伤着了?”
淳于敏看见袁今夏关心自己,登时落了泪。
“别哭,别哭,虚惊一场,好了,好了,没事了啊,”袁今夏一边安慰着,一边察看着敏儿的伤势,一边问鸳鸯,“你家小姐还伤到了哪里?”
“奴婢检查过了,只有手上一处有伤,”
“鸳鸯,你去云伯那里取药来,”袁今夏一边吩咐着鸳鸯,一边将淳于敏扶到了石桌旁坐下,“敏儿不哭,这只是皮外伤,虽然有些痛,但没伤及骨头,也不会留下疤痕,上了药,过几日便会好,”说着从怀中掏出帕子,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一边还用嘴轻轻吹着。
淳于敏本来受了惊,被袁今夏推出去跌倒在地,虽然有鸳鸯陪在身边,可她看见袁今夏被上官曦,杨岳围着问东问西,又见陆绎驯服了马儿之后也去关心,一时之间不知是羡慕还是伤心。
袁今夏接过药和棉布,“敏儿,忍一忍,上药时会有一点点痛,”
淳于敏见袁今夏对自己关怀备至,又如此细心照顾,刚刚的委屈消失殆尽,一双眼睛又全盯在了袁今夏身上,“袁哥哥,刚刚是你救了我,现下又为我治伤,有你陪着,我已经不怕了,你尽管上药就是,”
上官曦和杨岳对视了一眼,杨岳待要说话,被上官曦一把拦住,摇了摇头。
陆绎倒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疑惑地看着袁今夏和淳于敏。
“敏儿,我会轻轻的,”袁今夏边说边将药面洒了一些,听见淳于敏轻轻“咝~”了一声,便忙安抚道,“马上,马上,再忍一下下就好,”袁今夏动作麻利地为敏儿缠了棉布,“怎么样?敏儿,还疼吗?”
淳于敏一双眼睛盯在袁今夏脸上,轻轻摇了摇头,“不疼了,袁哥哥,你待我真好!”说罢脸竟然羞红了。
陆绎此时方才觉察出来,心里暗暗叹了一声。
袁今夏先前一直被敏儿缠着,不知陆绎是否已与上官曦说起正事,便冲敏儿笑道,“不疼就好,敏儿,我们平日里在外闯荡惯了,可你久在深闺,自是禁不起这等惊吓,不如请云伯派人先送你回府可好?”
淳于敏看了一眼众人,有些羞涩地道,“袁哥哥,我知道你和大哥哥他们还有事要办,我去那边休息一下,稍后,与你一起回便是了,”
“那也好,”袁今夏回头冲鸳鸯说道,“照顾好你家小姐,”
鸳鸯应了一声,扶着淳于敏离开了。
谢宵一直在旁边站着,此时,便又上前冲陆绎说道,“不就是手流了点血吗?多大个事儿啊?至于你们这么紧张吗?现在好了,姓陆的,咱俩的赌注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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