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馒头把自己大门上的钥匙交给了二大腚让她看库房,这样不免就得罪了大茶壶家两口子。不管怎么样两家闹矛盾她在中间咋也得过去大茶壶家给人家给解释一下,因她工地上过年后还有其他活干,可以让他做其他活,他干不干是另一回事。想到这里她便去了大茶壶家。
大茶壶家跟小馒头也就是只隔两排房子,过去集体比还是一个生产队里。大茶壶家大门虚掩着,小馒头推开大门走了进来,就招呼了一声“有人么?”就往上房走来。
这时大茶壶的媳妇潘巧云正坐在堂屋当门沙发上噘着嘴生闷气,虽电视机开着她眼望着屏幕但心思不在上面。她听到喊声扭头一看是小馒头走进来了,她也并没有答腔出来迎接。小馒头走进屋搭眼一看她表情就琢磨出她的火气还挺大的。
小馒头笑了笑随后就坐在了潘巧云的身旁劝道:“咋嫂子您还在生气呀?”
潘巧云扭头来没好脸色的道:“俺能不生气吗?这说好的活让她个臊逼娘们争去了。”
小馒头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潘巧云的肩膀,嫂子我就是转为过来给您解释这事的。”
“解释啥?库房是你的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你爱找谁找谁呗!你叫俺看俺也不看了。
嫂子你消消气听我慢慢的给您说:然后在屋里打量了一下又道:“对了俺永乐哥呢?”
“他娘拉个逼的还不是又出去打麻将去了,成天闲的他学驴叫,倒了油瓶不扶的人谁能管得了他了。我也是想让他有个活干能挣个零花钱!”
小馒头琢磨了一下才道:“嫂子我过来也是给您说这事里,那库房虽说让永文家嫂看管了不错,可我工地上其他的建筑管理活有的是呀,再说看那库房一月也就是三百块钱,在我工地上干轻的管理活咋也得开给他一千多,比他看库房多挣二三倍呢,并还管吃管喝。”
潘巧云咂巴了一下嘴,我早就想让他出气干去,可他就是不去!他说他有个毛病,”
小馒头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有啥毛病?”
潘巧云扭过身来,“他婶子这话提起来了,他有疝气毛病不能出大力,你知道他这毛病是咋得了么?他年轻时可厉害了,有名的外号大茶壶,你就看他那五大三粗的个儿搁咱这东西桃花村里谁不知他有力气呀,谁家发丧背棺材出不槟不是他背槟头呀,这都是头几年的事了有一次发送咱村里建明他爹,那棺材是伐的鲜杨木树打的,一搾多厚的杨木棺材板,整个棺材做成后都估计有二千五六百斤重,在加上死尸就二千六七了,这咱女人不知都,岀棺的都在屋门口的那几步路的,因出门口人威不上,前边两个个背棺头的那几步路都得顶到七八百斤重,他是那次被压出的毛病,这事他从没对外人说过,只对说了,他说那几步路压得他两眼冒金花,一口涌上来的鲜血没有往外吐硬生生的又被他咽进肚里去了,从那他再也不敢干重活了,一干重些的活他那儿就不舒。”
哦!小馒头这才知道大茶壶不愿意干活的原因了。
潘巧云又道:“我有时也嫌他懒,嫌他天天打麻将,细想想他都五十好几的人,眼看就快到六十岁了,俺这儿女都出嫁结婚也没心事了,也该享享福了。唉不干也就算了。”
小馒头点了点头,“也是!琢磨了一下又问:“我觉得您比俺大哥小好几岁吧?”
“可不是咋的,我比他小五岁,我今年都五十三了。”
“哟嘿!你比我大五岁呀?”我今年都四十七了,还觉得给小孩似的,嘿嘿嘿!
“你都四十七了?”潘巧云有些惊讶的问。
“属猴的,可不是咋的!”
潘巧云打量着小馒头又道:“妹子您这细皮嫩肉的哪像四十七的人呢,咱俩一比呀相差十岁也不行!”
“哈哈哈!嫂子您过奖了过吧?”
“真的!你保养的好也有这福气,别说咱这村里了就是搁咱这镇上有几个比得上您的?”
“诶!嫂子说句不好听的,你不能光看贼吃饭,没见过贼挨打呀!我说的这话比喻的不恰当是不错,我是说我遭罪吃的苦你们根本没看到也不知道。”
潘巧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你说这是,头些年你没孩子的时候在街上是没少遭了这街上人的风言风语的败坏,后来永贵又去世了守了寡能熬到这一步是真的没少遭了罪!这是明摆着的事!常言道,不得苦上苦难得甜上甜呀,这您也算熬值了。”
小馒头苦笑了一下,“这人吧!是命不错也要靠自己去奋斗的。”
潘巧云道:“妹子您说的一点不错,但人还得靠自己有本事!老黄在县里不用说了,两个孩子也给你长气,听说老大成了国家队的球员,老二马上快考大学了,您算到了福窝里了,依俺说你就不该再干这工地了。”
小馒头点了点头:“嫂子别说你外边的也都这样劝说我,可我干了这十几年了还不想撂下这一行,觉得还不算老还想再干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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