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馒头把于端凤接来后,桃花村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都找她来串门了,可于瑞凤一想起从前跟人家跑了的事她自己都感到尴尬害羞,她知道那是一生中自己干得一件最不光彩的事,所以即使这些老太太来与她唠嗑,她与她们也有些格格不入了。
小馒头打了电话告诉了县纪委书记黄文全后,黄文全专从县里开车来了一趟,双手抓住于瑞凤的手,“婶子从今往后哪里您也别去了,这里就是您的家了,您和俺叔就好好这儿安度晚年吧!”
于瑞凤眼里闪烁着泪花,“好好好……
两个外孙子一个忙着篮球训练,一个忙着上大学,都顾不上来,在手机上电话上也视频问了安,于瑞凤看到一家人都是这么有本事由衷的也感到了自豪。小馒头为了让回来的妈见见世面,专拉着她和二臊胡两个人在外边观光旅游了两天。
村里的人们都议论开了,看看还是人家小馒头有本事么?开车到了那里就把妈接回来了,要叫二臊胡去就是磕头跪门人家也不会来的。
啥叫本事,这才叫本事有能耐的,到底是有钱了啥事都能办到,她妈也是知道了闺女有钱了才跟来享福了。
确实人家的条件也好,老公是县里的干部不说不准还她自已又搞着工程,大儿子就算不是亲生的现在已成了国家培养的篮球队员,年薪上百万,这二儿子又考上重点的公安大学,这样的家庭真的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呢?小馒头从前也没少受了苦遭了罪,不得苦上苦难得甜上甜,人家熬到这一步也是不容易。人穷是一种说法人富了又是另一种看法了……
自从于瑞凤来了后二臊胡的穿戴打扮的也干净利索了,在街上拿着收音机见了人总是笑眯眯的,有晚辈人给他开玩笑,“哎,臊胡叔这俺婶子来了我看您可高兴了?”
“那当然了还用你说吗肯定的事!”
“这晚上一夜还能来几回么?”
“二臊胡一琢磨就知道是逗他的臊话,便摸着头嘿嘿的笑了,“你个王八犊子我就知道你小子见了我就没好话!”不过他也是个爱爱开玩笑的人,又道:“哪还能跟年轻时相比呀?亲个嘴是避免不了的,玩多了身体受不了。再多玩次数多了软的也搁不进去了。
围观的人群全都被逗笑了,有的笑得前仰后合。
……
于瑞凤回来过了一个星期由小馒头开车就去了杏花村的娘家,虽没有父母了,但娘家哥嫂还都健在,近四十多年没回过娘家了,这次回来见了面心里能不激动吗?小馒头为了让舅母与妈叙叙旧便故意躲到一边去了。
于瑞凤抓把着娘家嫂子何金灵的手泪水止不住就流了下来,“嫂子这闺女亏来是您和俺哥给拉扯起来的,有些话我真是难以说出口。”
何金灵眼里也些湿润了,苦笑了一下道:孩子出去了这话说起来了,“嗐!相当初你当时走时也没说句明白话呀?只是说要要帮着照管几天就回来了,谁知你后来就不来了里。”
嫂子怨我当时脑子一热做了那种不要脸的事,感觉没脸再在那村里混下去了,二来呢也是这边的他打得我忒狠了,我才跟他逃走了。”
“哦!从前你走后妹夫来这里也说过这事,都已经过去了咱就别提那事了,你现在您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于瑞凤叹了口气,“唉,不咋样!于是她就说了自从跟那男人陆方走后以及后来的庭状况向嫂子何金灵简单的说了一遍……”
何金灵听完琢磨了一下,“既然闺女把你接回来了你就好好在里享福吧!以后这边就是你的家了。”
于瑞凤摇了摇头。
何金灵有些惊讶了,“咋的你住不习惯?”
“嫂子这是没外人我给您偷说的,我开始跟闺女来还有这种想法,可过了这几天我一琢磨就不想了。”
“为啥呢?”何金灵有些困惑的问。
“嗐!那些从前知底的人背后又嚼我的舌根子了。”
何金灵一震!“你咋知道的?”
我那天在大门里边偷听到你妹夫得草,他送出一位上岁数来看我的老妈子在大外说,“你老婆跟人跑了咋又回来了?你不嫌丢人呀?”我当时气得就想出去骂她去,但一想刚来了还是忍下了……
“哎呀,你也不光听街上的那些臊女人的嘴瞎说,时间长了也就没谁说杂话了。”
“那嫂子怎大岁数了你说我听了这话心里也窝囊不?”
“不管咋的闺女把你叫回来了,她和妹夫又不多嫌你你多啥意?再说这边的日子不比那边好过?村里的人谁不羡慕他家?”
“嫂子您说的这些一点都不假,可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边也有我的儿孙呀,我撇他们心里哪能是个滋味?不放在谁身上谁感觉不到,我在这边住一段是行,可长时间长了能行?他们肯会来叫我回去里!”
蹲在门口外边一直抽烟的娘家哥于福利早就有些不愤了,于是站起身走进来道:“你不说那边儿女都成家立业了吗?都怎大了那有啥挂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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