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馒头挂了手机后,在一旁的水梅又撺掇道:“这咱妈让老大那放走了咋也该给你姐说声吧?看看她这闺女是啥意思?”
老二陆文义一想对呀,不行合起来一起埋怨老大,让他去叫吧!于是又拨起了姐姐陆文婷的电话来……“喂!姐我是文义呀,这事恐怕您还不知道吧?”
“啥事呀文义?”
“咱妈让龙阳省那边的娘家侄女开车叫走了。”
“龙阳省那边的侄女?我咋也没听说过咱妈那边有亲戚呢?”同样也是疑惑的话。顿了顿又问道:“她走给你们打招呼了没有!”
“那咱妈的娘家侄女给咱大哥打电话来……
没等陆文义把话说完,陆文婷就回道:“既然咱大哥知道这事那就让咱妈在那亲戚家住一段呗!”
“关键是那表姐说的话不好听!不让咱妈回来了,嫌咱不孝顺妈!”
“她为啥说咱不孝顺的?肯定她来正好您给妈吵架了虐待妈了吧?”
“那能是虐待吗?有啥说啥,正好她来了咱妈给良良烙,她把鸡蛋饼给烙煳了水梅生气给妈吵了两句,姐你还不知道水梅是啥脾气,火里蹦星上来就是一阵子可过后就完了,她也不是不孝顺咱妈,以我说这事都怪咱大哥吐口让开车接走的,是咱大哥不说让走的话咱妈也就不可能走。”
“文义今个我又说你的,良良他妈也太差劲了,我走娘家时街坊邻居都给我说过这事,她待妈忒不孝顺了人家看出来才叫走了。”
这时文婷也没料想到水梅在跟前听着,水梅立马脑羞成怒的接过陆文义的手机吼道:“姐这话看您说的咱妈走的事咋都归我身上了?我咋不孝顺了?”
陆文婷知道二嫂接过了手机也不饶人的道:“孝顺不孝顺的街上的人谁不知道?”
陆文义怕两个人再吵起来上去把水梅手里的手机夺了过来,随后就关了手机,水梅与陆文义又大吵大闹开了……
小馒头虽把于瑞凤开车接回来,但她在这边心里过的总是不踏实,老惦记挂念着那边的儿女。虽然小馒头开车拉着她与二臊胡在外边转悠玩了两天,回来就一直窝在家里不愿出门,感觉给这边村的老娘们有些陌生没话拉,总感觉这边不是她的家。再说她也知道自己从前因是跟陆方偷跑的,落出去的名声不好,这种阴影一直萦绕着她的灵魂使她挥之不去,于是不免就又产生了一种又要回去的心理,但她的这种想法一直闷在心里,又不肯说出来,怕的是闺女埋怨她,看好不容易打老远把您接回来和俺爸好好过日子的,您又要回去的,能不伤了闺女的心吗?再说对二臊胡也是更大的打击。
可在这边她的心里一直是不愉快的,有时会发呆!因她心里还是惦记着那边的人。说实真的因从前她跟二臊胡就没有真感情,要有真感情她也不至于会跟陆方偷跑的。这些年了她的那个男人陆方虽早已出车祸走了,但儿孙有街上的老娘们说笑的唠着嗑她并没有感到多么的孤独,时间一长也就习以为常了。即使日子过的不好两个儿媳妇的脾气不好有时也给她争吵,但她为了儿孙和家庭的和睦她一直忍耐过去了,所以这些年来她脾气也变随和了,这乍一离开那边又禁不住想那边的儿孙了,有时还偷偷的流眼泪呢,虽这边也有女儿和外孙不错,按说也有着一定的血缘关系,但从心里上她总感觉没有给那边的儿孙亲近感深!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二臊胡见她不高兴有时就逗逗她,可过后她的心情还是沉甸甸的静不下来有些苦闷!近四十年的分离这又回到了一块,但感情上还是貌合神离!有时她也想既然闺女把自己叫来了,就干脆狠狠心抛下那边给这老东西凑合着过到白头到老也就算了,可过一会她的心又牵挂起那边来。这人吧有时候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啥原因,放着福不愿享偏偏愿意回到那边为儿女做牛当马去!即使看儿媳妇的白眼她也乐意……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小馒头虽也接过那边陆文法陆文义兄弟两个的电话,但都不是守着于瑞凤接的,说的啥话于瑞凤根本也不知道。后来那边仍不断来电话催让老妈回去,并且说话越来越难听,并扬言要告小馒头绑架老人!气得小馒头气坏了,后来干脆气愤的把他们兄弟两个的手机号拉成了黑名单,两个人的电话再也打不进来了。
于瑞凤没有手机也不能与那边联系,这天她终于问起了二臊胡来,“哎,你看我来这边已快近两个多月了,我想回那边看看安排一下?不行过罢年我就又回来了?”她这是故意在套二臊胡的心里话。
二臊胡听后就有些惊讶了,“咋了!闺女好不容易把你叫来了就是让你和我一块过日子的,你咋又要回去住不习惯?”
于瑞凤苦笑了一下,她还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实底,就婉转的又道:“哪里呢,我是想回去看看再回来!”
“哦!那边的儿女都成家立业了你还有啥放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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