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立德似乎还想继续辩解,但李二显然已经厌倦了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他挺直身子,眼神坚定地说道:
“闫卿啊!关于此事无需再议。朕乃堂堂天子,更是李唐之主!朕绝不容许任何人、任何势力对我李唐构成威胁,这一点你是否明白?”
李二的话语如同惊雷般震撼着闫立德,令其不禁一怔。随后,闫立德默默垂下头去,表示顺从。
毕竟,皇帝既是天下万民之君,亦是李唐宗室之领袖,维护李唐江山稳固、保障李氏一族利益乃其首要责任。
紧接着,李二语气沉重地接着道:“至于此种技法,其中奥妙想必闫卿心知肚明。若一旦外传,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这点相信闫卿同样清楚得很。并非朕有意阻挠工匠们追求技艺之道,实在是时势所需,容不得半点闪失啊!”
李二心里十分清楚,面对这样的新技术问世,强行阻拦绝无可能。唯一可行之策便是争取更多时间,精心谋划布局。
只有如此,才能确保己方人士尽可能多地掌握这项关键技术,从而巩固自身地位与实力。而这一切,皆需精准把控时机方能达成目标。
工匠的精湛技艺在国子监并未被传授,李二心知肚明,他绝无可能违背天下人的意愿,更别提那些儒生们的想法了,若要在国子监增开此类课程无疑是痴人说梦。
闫立德深吸几口气后,心中已然明白皇上亦有其苦衷与无奈之处,此时此刻确实难以将这门技艺广泛传播至世间,但他仍旧殷切期望能够尽早让此项技法得以流传,好使普天之下的匠艺绝学得以代代相传。
“陛下,敢问此技是否出自房驸之手?”阎立本突然抬头,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李二,神情格外专注严肃。
李二顿时面露愠色,怒哼一声,暗自思量道:“阎立本此举究竟意欲何为?莫非只因这技艺乃房二所创,便欲忤逆朕意不成?”
“倘若此技确系房驸首创,微臣认为可于雍奴设立一所专门学府。此前道家已着手筹划创办道家学院事宜,何不借此契机亦于雍奴再兴一院呢?”
阎立本浑然不觉方才李二骤起的杀心,依旧滔滔不绝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李二听闻此言,原本如阴云密布般凝重的面色,逐渐变得和缓了些许。
他若有所思地说道:“所言甚是有理,然而我们又该如何确信,从那个地方涌现出来的人才必定能够为我大唐所效力呢?”
阎立本不禁一怔,此刻竟茫然不知该如何回应李二的问题。
就在此时,一旁的闫立德轻声叹息道:“陛下,您大可以从中遴选出一部分人才,而将其余人员交由工匠们自行分配。如此一来,这些人习得了技艺并运用至大唐,亦可视为对大唐做出了贡献啊。”
李二微微眯起双眼,心中暗自思忖着。他所忌惮的乃是世家大族,他们手中紧握着众多技艺,那可是历经数百载岁月沉淀而来的积淀。
倘若再得此项技法,那么他们原本拥有的那些技艺必将重新焕发生机,届时皇室恐将陷入困境。
“你们应当明白,这两者实非同一概念。朕并非不通情达理之辈,既如此,便责令那些学有所成而归的人为大唐朝廷效命五年吧。”
闫立德闻听此言,惊愕不已,当即站立起身来,急切地道:“陛下,此举实为不妥啊!”
“有何不妥?”李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丝丝不爽之意,声音低沉地说道:“朕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这就是朕的底线!”
闫立德紧皱眉头,语气严肃地回应道:“陛下啊,这些人日后都是要为朝廷效力的。暂且不论儒家那边将会作何反应,单就实际情况而言,我们真的能够妥善安置他们吗?”
闫立德所言极是,如此一来,那些原本因读书无望而无法出人头地之人,必定会千方百计寻找机会钻空子。届时,不仅无法有效打压世家势力,反而会给自身带来无尽的麻烦。
“这......”李二顿时瞠目结舌,不知所措。若是仅限于国子监还好些,毕竟他尚有能力掌控入学人数。
然而,面对房俊这个不管不顾的主儿,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来个一年招收上千人呢?到那时,李二恐怕就要为如何安置这些人而焦头烂额、愁得头发大把大把往下掉了。
闫立德同样面露难色,心中暗自思忖着。这般棘手之事着实难以处理,如果将这些技艺广泛传播开来,那么很快便会有人效仿学习;
但若不加以推广,想要进行控制又谈何容易?即便是想要限制,对于世家子弟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这小子真是让人惊叹不已啊!随随便便弄出点动静,就能令朕陷入如此困境。”李二无奈地叹息着,心中对房俊既赞赏又头疼。
李二感到十分无奈,因为如今的国子监几乎已被儒家所掌控,连算术这样的学科都难以找到一席之地,更别提匠人传承了。
遥想当年,墨家也曾是显赫一时的显学,在诸子百家之中声名赫赫,但遗憾的是现今却沦为了无人问津的隐学。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