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王翀猛地转身,看向声音传来方向。
恰好看到一个面容温怒,身穿邋遢道袍的老道。
一阵寒风吹过,老道的道袍微微扬起,很有几分仙风道骨。
老道神情虽然带着怒容,却依旧散发着亲和气息。
“老道我!”
孙思邈派头很足,要不是他的穿着实在太过邋遢,估计还能收割一波人气。
王翀看清来人,神情大变。
脸上的怒容如阳春白雪,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翀和颜悦色开口,声音有些讨好之意“原来是孙神医,是族中小儿唐突了。”
孙思邈哪里听不出王翀的意思?
“王家主,既然遇上了老道就问一句。”
孙思邈派头真的不错,他是道士不假,可这些年活人无数,在整个大唐都家喻户晓,不知道多少人受其恩惠。
平时孙思邈也不会与人结仇,甚至不愿与人红脸,可这一次似乎动了真怒。
周围不少人都一脸同情的看向王翀,这一次恐怕是踢到铁板了。
“孙道长,不知您想要问什么?”
王翀很清楚,他王家虽然不惧孙思邈,可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老道。
这老道一身医术无人能及,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无病无痛?
万一这老道生气,不给王氏之人看病,族中那些族老能弄死他。
那些老头子隔三差五就会出问题的,一直靠孙思邈开的药方养着。
“你儿王西为何拆了老道的医馆?”
孙思邈淡淡的开口。
可就是这淡淡的声音,却让王翀脸色大变。
“孙道长这……”
周围所有人都懵了,什么情况,这里何时成了孙神医的医馆了?
王西脑海里飞快确定。
“孙道长,小子记得没有拆孙道长的医馆啊!我只是拆了我输给房二……”
“嗯,那就没错了,上元那天,房二郎将此处的铺子给了老道,希望老道能悬壶济世,结果老道我出去拉药材回来,回来我的医馆就被拆了,王家主,你王家是何意?”
咕噜!周围所有人都傻眼了,房俊把铺子给了孙思邈?
“我靠,房二果真是大傻子,这里以前可是五个铺子啊,就送人了?”
周围更多人闻言对着那说话之人就是一脚。
“你才是傻子,你们全家都是傻子。”
“就是没听孙神医说房俊给他铺子悬壶济世吗?”
“房二郎好人啊!拿出数万贯的铺子来帮助我们。”
“不愧是房相府里的二公子。”
……
王翀脑海之中还有些懵。
嘭!
猛地反应过来,对准王西屁股就是一脚。
“逆子你做了什么?”
天哪!拆了孙思邈的医馆!
要是没有说法,估计他王氏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房二这尼玛今天不单单是要坑王西,而是要坑整个王氏啊。
拆了孙神医的医馆,这比捅了李二菊花都要严重的,受孙思邈恩惠的人太多,权贵中九成九都受其恩惠。
这一波足以让王家声誉狼藉。
“世叔,世兄做出此等人神共愤的事情必须严惩啊!我刚才就跟他说,这是孙道长的摊子,你是不知道,他竟然说孙老道不过区区一个医者,在王家面前屁多不如。”
房俊出场了,演戏要全套。
王翀出现,而且已经得罪死了,没有必要虚与委蛇了。
“世叔,世兄如此狂妄,您知道吗?”
“世叔,王西说孙神医是你们王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是真的吗?”
“对啊!我阿耶前几天扭了腰,能不能请世叔帮我和孙神医说说,请他去给我阿耶看看”
尉迟宝琳非常及时的补刀。
你王家不是很牛吗?现在再牛一下试试?
周围的百姓一个个怒目而视,孙思邈可不是寻常医者,那可是神医,比御医还要厉害的神医。
“王家狂妄,如此侮辱孙神医必须严惩,不然我等定然不依。”
“就是!我儿子就是孙神医救回来的,那一次……”
“我老娘也是!”
咕噜!
王翀咽了口口水,他知道今天的事情麻烦了。
众怒难平啊!
王翀气的四处找东西,显然是要好好教训王西。
房俊嘿嘿一笑,从摊子下面抽出一根两指大小的藤条。
“世叔,可是在找藤条,我今天刚好将我阿耶教育我的藤条偷出来了。借你用用!”
说着就将藤条递了上去。
神情满满的关心。
王翀看着那藤条懵了,上面的倒刺都还在,崭新崭新的。
还是生的,韧性十足。
“房贤侄,我谢谢你啊!”
王翀咬紧牙关说道,‘谢谢’这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房俊赶紧摆手“世叔,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王西此刻面如死灰,看了一眼那藤条,又看了看房俊,内心不断的哀嚎。
“果然是自己人,以后我会多多关照贤侄的。”
可众目睽睽之下,要是没有表示,恐怕王家的声誉就要彻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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