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这种赌注倒是没有问题,就是如何拿回赌注是一个大问题的。
李佑虽然不受重视,可也是皇子。
房俊就算是牛逼,也不可能玩的过的,这里面涉及到皇族颜面的问题。
就算李二很不要脸,此事也会好好的教训房俊的。
而且还有更多的问题,比如藐视皇权。
对别人或许没有太大的问题,可在房俊这里绝对是大问题的。
要是没有能力,李二会一笑置之,要是有能力又不敬皇权,这可就很有问题了。
“说实话,我是很怕你赖账的,到时候我收账都不知道找谁。”
李佑脸色极为难看,房俊竟然在怕他会赖账。
这是赤裸裸的鄙视了吧?
“要不找个公证人?”
李佑神情难看,眼睛死死的盯着房俊。
房俊丝毫没有畏惧,淡淡的看了李佑一眼。
“你我赌斗,能做公证人的可不会太多。”
李佑微微皱眉,这话是一点都不假的,一个是驸马,一个是燕王,做公证人要是没有足够的地位是不可能的。
“我来如何?”
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回头,恰巧看到老李渊走了出来。
李渊身穿一身玄衣,披着厚厚的裘衣,虽然看起来精神抖擞,脸上的皱纹是掩盖不住的沧桑。
“见过……”
众人正要行礼,就被李渊打断了。
“你们都跟房二叫,叫我老爷子就好。”
“老爷子,你怎么有时间出来了。”
老李渊哈哈大笑。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经常来这里的,那时候刚继承爵位,也喜欢鲜衣怒马,也像李崇义这样,想要骑最烈的马。”
“回想起来已经五十几年过去了,这地方还是没有变化,还是这么热闹。”
李渊这是给自己脸上贴金,此时的长安可比不了隋朝时期的长安。
隋文帝时期,长安的繁华是远胜现在的。
隋炀帝进行了一次迁都,之后又经历了几十年的战乱,长安的繁华也大不如前了。
“老爷子做我们的公证人自然是可以的。”
李佑对李渊是又敬又怕,阴家和老李家是有仇的,阴家弄死了李渊的小儿子李智云被李佑的外祖父所杀。
李渊对阴家人都非常的不满,要不是时间过去很久了,估计李渊都懒得看上一眼的。
“那就开始吧!”
房俊看到李渊站出来,自然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老爷子,您说说如何比试?”
驯马大家都知道,越是排在后面就越是有机会,当然先机也是很重要的。
现在马王的状态,明显是后面的人驯服的可能性会比较高的。
“抽签,抛铜钱。”
“我要字这面。”
李佑第一时间开口,选中的先出手,大家都是一半一半的机会。
铜币落下,竟然真的是字的一面。
“你先上。”
房俊看着李佑,李佑的嘴角微微翘起。
“裴行俭,你上!”
裴行俭没有说话,默默的走向马王,一跃而上。
马王故技重施。
李佑完全没有看出问题。
“呦呵,这么弱的吗?”
李佑有些奇怪,马王的反抗不是非常剧烈。
“难道是之前李崇义已经消耗了他大量的气力?”
“要是这样,可就捡到便宜了。”
李佑嘴角微微翘起,一脸不屑的看向房俊。
“房二,不好意思,这一次我赢了。”
房俊脸色平静,瞥了李佑一眼。
“这可不一定。”
侯塞雷一脸的不屑,抠了抠鼻子。
“房二,愿赌服输,这可是太上皇做得公证人。”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都微微皱眉。
李崇义都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我刚才真的消耗了马王太多的气力?”
只有房俊看的清清楚楚,十连抽之后,房俊获得了驯兽术,虽然只是初级,却也是非常厉害的。
“放心,你们还赢不了的。”
房俊很自信,这马王的的确确非常的厉害,智慧惊人,竟然知道扮猪吃老虎。
“赢不了,房俊,难道你输不起?”
侯塞雷逼近房俊,眼神中全是高傲。
“马王的气力已经不行了,我们已经胜券在握了。”
李佑也露出了微笑,神情中还有几分欢喜。
李渊眉头微蹙,看了侯塞雷一眼。
侯塞雷呼吸微微一紧,刚才一时得意忘形,竟然忘记了李渊的话。
“侯君集的小崽子?”
李渊说话有些轻浮,很显然就是瞧不上侯塞雷的。
“难道侯君集没有告诉你,不到最后一刻,就不算是胜负已分的吗?”
李渊对侯家同样瞧不上,侯君集是玄武门事变的积极分子。
事后被李二视为亲信,但李渊始终瞧不上侯君集,总觉得侯君集有反骨。
连带着对侯塞雷也是瞧不上的。
“老爷子我……”
李渊没有搭理侯塞雷,冷哼了一声。
李佑很是恼火,他才是李渊的孙子,现在李渊给他的感觉,李渊对房二的重视远远超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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