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出声提醒他：“按照法律规定，你现在主动交待，我们还算你坦白，否则到时我们将证据查实摆在你面前，你想坦白也晚了。”

　　 “就像刚才这起诈骗事实一样，是无法认定你具有坦白情节的。”

　　 “哼！”雷松奎冷哼一声。

　　 “收起你们的小把戏吧。”

　　 “这种招数对我无用！”

　　 “有证据，你们就摆出来，没证据，就请闭嘴。”

　　 说完直接把头伏在铁桌上，看都不看两位审讯人员。

　　 老曹和老孙相视一眼，无奈同时叹气摇头。

　　 哎！

　　 真是个老顽固！

　　 看来今晚只能到这了。

　　 老曹出去给杨晨打了个电话，然后让人将雷松奎押到休息室休息。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多。

　　 眼看其他人也问得已经差不多了，罗副局长让人将他们全部送到看守所羁押，只留雷松奎一人单独关在办案区。

　　 第二天，罗副局长带着杨晨去找梁晓军副书记。

　　 最后，两边领导商议决定，由两家联手，对群众举报的所有线索，进行全面、深入、细致的调查。

　　 这一天，杨晨正忙着呢，突然接到了州局刑侦支队二大队大队长庞江龙的电话。

　　 “什么，黄明死了？”

　　 庞江龙带给杨晨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

　　 杨晨忍不住问：“他怎么死的？”

　　 庞江龙说：“在看守所，被同监室一个叫蔡晓明的人打死的。”

　　 “当天，两人因为一点小事发生口角，随后越吵越激烈，直到最后大打出手！”

　　 “打斗过程中，蔡晓明踹了黄明一脚，结果让黄明的头直接撞在铁门的暗锁上。”

　　 “黄明后脑勺被撞出一个大口子，人还没送到医院就死掉了。”

　　 杨晨：“案子是交由你们来办吗？”

　　 庞江龙：“是的，关联案件嘛。”

　　 “你们以什么罪名立案？过失致人死亡？”

　　 庞江龙轻轻摸了摸鼻尖：“是呀，目前只能以过失致人死亡罪立案。”

　　 杨晨轻轻点点头，然后沉吟片刻后说：“听起来像过失致人死亡，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庞江龙借机追问：“哪里怪？”

　　 杨晨：“主要是黄明被打死的时间有点巧，他和赵爱琴联手陷害我的案子尚未办结，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感觉是有人害怕他在看守所里乱说……”

　　 庞江龙挑了挑眉毛：“你是不是想说……”

　　 “此事有幕后黑手？”

　　 “是有人故意为之？”

　　 杨晨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难道你不怀疑？”

　　 “嗯……”庞江龙同样没有正面回答，沉默了半晌后，他直接问杨晨：“那你觉得会是谁？”

　　 杨晨干咳两声：“这个……不应该是你来告诉我答案吗？”

　　 “案子是你在办，你肯定比我更了解情况。”

　　 “你少滑头。”庞江龙可不打算让杨晨滑过去。

　　 “我今天打电话给你，主要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快帮我分析分析。”

　　 “那……”杨晨抬起头看了看天。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黄明的父亲黄海江，他现在是什么反应？有没有找你说过什么？或是跟你们提过什么要求？”

　　 电话另一头的庞江龙用脚蹭了蹭地面：

　　 “黄海江他失踪了。”

　　 “一直联系不上。”

　　 “啊！”杨晨先是一声惊呼，随即又自顾自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似乎黄海江的失踪，既在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黄海江什么时候失踪的？”

　　 “就在黄明死亡的当天。”

　　 杨晨顿时语气肯定道：“那他要么是被人暗害，要么是逃走了。”

　　 “有人想同时要他父子两人的命！”

　　 庞江龙再次问：“那你以为会是谁？”

　　 杨晨：“这还用猜吗？”

　　 “肯定是牛建业、牛志权父子。”

　　 “黄明父子常年在他们手下做事，多少肯定知道他们一些秘密。”

　　 “牛建业为了防止这些秘密被黄明说出来……或者说，黄明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嘴，已经说出了其中的一些秘密，结果这才给自己父子二人惹来杀身之祸！”

　　 “嗯，有道理，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另一头的庞江龙止不住点头。

　　 不过随即又听他叹气说：“可惜的是，这蔡晓明就跟死士一样，一口咬定黄明就是他失手打死的。”

　　 “而且黄海江又下落不明。”

　　 “我心里虽有怀疑，却还不能直接调查牛建业、牛志权父子。”

　　 杨晨能够理解他这种无奈的心情，当即赶紧宽慰道：“庞大队你别着急。”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作恶之人终将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两人正说着呢，叶莹莹突然给杨晨打来电话。

　　 杨晨急忙找了个理由，跟庞江龙结束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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