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让的话语如同寒冰,让黑影浑身一颤,他从未想过自己精心隐藏的破绽竟会如此轻易地被对手洞察。夜色下,两人的身影交错,形成了一幅紧张而静谧的画面。
“你究竟是谁?”黑影沙哑着嗓子问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甘与绝望。
赵让冷笑一声,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缓缓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你的身份能永远隐藏,却不知早已有人盯上了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重九,还是另有其人?”
黑影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最终只是苦笑一声:“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但你要明白,这背后的水远比你想象的要深。”
黑影冷笑一声,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他宁愿死也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他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最后的一击。
赵让没有再多言,只是用力一挥刀,黑影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细线般的血痕,随即软倒在地,一切归于平静。
夜风穿堂而过,带着几分凉意,却也似乎带走了些许血腥与紧张。赵让凝视着地上那不再动弹的黑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风暴尚未到来。他收起乌钢刀,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深沉的夜色,心中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柳夫人,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赵让转身对柳夫人说道,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知道,每多停留一刻,就多一份危险。
柳夫人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决绝。“赵公子,我已安排好一切,马车就在后门等候。只是,这些文件……”她指了指桌上的那一堆关键证据,这些不仅是扳倒“猾狐”的钥匙,也是他们此刻最大的负担。
赵让沉吟片刻,道:“文件太重,不宜随身携带。我们必须找个地方暂时存放,待安全后再行取回。”他环顾四周,突然目光一亮,指向房间一隅的一座古老书架,“那里,或许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两人迅速行动起来,将文件小心翼翼地藏匿于书架后的暗格之中,又用一块看似普通的木板将其遮掩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赵让长舒一口气,仿佛是将一份沉重的责任暂时托付给了这座沉默的建筑。
月光如水,洒在后院的青石小径上,为这匆忙的逃亡之路平添了几分幽静与神秘。赵让与柳夫人悄无声息地穿过庭院,来到后门。马车早已等候多时,车夫是一位面容憨厚的中年男子,见到他们,只是微微点头致意,便驱车前行。
马车在夜色中穿梭,马蹄声与车轮声交织成一首紧张而又急促的旋律。赵让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如翻江倒海般思绪万千。重九、苏墨、还有那个神秘的“影子”,一切似乎都指向了一个更加庞大而复杂的阴谋。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声声尖锐的哨音,显然是追兵已至。
“加速前进!”赵让猛地睁开眼,对车夫低喝道。车夫也不含糊,一抖缰绳,马儿仿佛感受到了危机,四蹄生风,速度陡增。但即便如此,那追兵似乎也并不打算放弃,依旧紧咬不放。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剧烈颠簸起来,似乎是车轮陷入了坑洼之中。赵让心中一紧,正欲询问情况,却见车夫神色慌张地回头喊道:“不好了,前方有路障!”
赵让当机立断,推开车门一跃而下,反手抽出乌钢刀,准备迎战追兵。柳夫人也紧随其后,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眼神中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坚毅。
追兵很快逼近,领头的是一名身着黑袍的蒙面人,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显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赵让,你逃不掉的!”蒙面人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丝冷冽的笑意。
赵让冷哼一声,乌钢刀一挥,与蒙面人战在一处。刀光剑影中,两人身形交错,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圈圈气浪,震得周围草木摇曳。柳夫人则在一旁寻找机会,试图为赵让减轻压力。
乌钢刀在他手中如蛇行草间,灵动异常。蒙面人的剑法亦是凌厉异常,剑光如织,每一击都直取要害,不留余地。
“其实我们不必如此,我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苏墨给你的东西。”
赵让闻言,丝毫不为所动,手中的刀自然也不会产生任何偏差。
“只要你把东西给我,巡检司保证不但让你走,还一路护送你回北境,让你顺顺利利的抵达镇海城!”
这人继续说道。
赵让身子一矮,躲过剑光,瞬时向后撤了一大步,反问道:
“你知道苏墨大人是怎么死的吗?”
这人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赵让会问这个。
他当然知道苏墨是怎么死的,他自己包括先前已经死在赵让刀下的那人,都是南地巡检司的肱骨。有什么消息,重九知道,他们自然也会知道。
“知道又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苏墨是叛徒,但你不是。你是北境的人,只要把东西给我们,你就是客人。叛徒得死,客人得欢迎,这个道理赵公子还会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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