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
某处不可探视之地。
盘古之心所在。
山洞当中。
原本被扔在一旁的敖丙和袁洪已经被扔进了盘古之心当中,而且就连巫族族长从他那几位老朋友身上得到了的精血也一同扔了进去。
但是,祝行他们族长所启动的阵法,却不是逆转血脉大阵,而是一种他们等人没见过的阵法,一种奇怪的大阵。
盘古之心嘭嘭嘭的跳动,如雷如鼓,绕是祝行等人早已经臻至大巫很多年,但是他们仍旧感觉心脏被震得很疼。
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一样,
而盘古之心那些原本就有的血脉和那被精纯后的三滴精血,正在以着一种极快的速度,侵蚀着敖丙和袁洪的躯体。
“族长,你这是要把他们给转换成为我们巫族嘛?!”祝行在一旁疑惑的问道,后隆没开口,但是脸上也是露出了疑惑之色。
“当然不是,如果把他们给变成为了巫族,那么日后该怎么用他们来算计那些人。”族长闻言缓缓的开口道。
“我只是借他们身躯偷天换日……”
“唯有这样……”
“我们巫族就算这次失败……”
“也可以继续延续下去。”族长用着沉重的语气缓缓的道,他此时眼睛激动的盯着敖丙和袁洪,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偷天换日?”后隆疑惑的道,他们巫族何时有这个法门了,不管阵法还是神通,他作为长老,怎么从来没听过。
“以我血,以我躯,以我命,偷天换日,起……”族长一声大喝,身上的巫力夹杂着那殷红的鲜血从各个穴窍喷出。
然后在地面上书写一个又一个神异非常,看着都令人头晕目眩的古怪图案,随着图案的书写,一道诡异的气息浮现。
“该死,你不是说了,你此次只是逆转他们的血脉,怎么你……”一声声愤怒的咆哮声响起,一道道身影跨越空间,或者用着遁术,出现在了这盘古之心一旁。
他们愤怒的看着族长,手中各种各样的天赋神通发出,想要阻止族长,但是换来的,却只是族长的一声悲凉的笑。
“哈哈哈,我成功了。”族长高兴的大笑着,而他躯体却随着巫力和血液的流出,变得越来越干枯,宛若枯骨。
而那些人的攻击,却怎么也接近不了族长,甚至就连地上的诡异图案也毁灭不了,就被一种诡异的力量给阻挡了。
“你特么的给劳资把这个大阵给停下啊,这不值得,你不能死,至少在下一任族长选好之前,你不能死。”弓木双眼通红的咆哮道,不停的攻击着那个诡异的图案,但是换来的却只是一声够了。
“够了,族长已经选好了,那就是我……”一个长相不算多么俊郎,但是一双眼睛,却极为明亮的一个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看着发狂的弓木,沉声道。
“盘……”弓木下意识的想要攻击开口说话的人,可是当他看到盘之后却停了下来,因为,盘可是他巫族当中天赋最好的。
最有希望,
突破祖巫之境的人,
也正是因此,
他才被授予盘的名字。
“难怪盘之前消失了,难怪这头倔驴,这么容易就接受了我们的提议,原来他根本就没打算听我们这些人的。”
赶过来的众人,心中无比复杂的想道,他们想出手阻止他们的族长启动这个名为偷天换日阵法,但是实际上却献祭用的阵法,但是在看到他们族长的眼神后。
他们怎么也动不了手,
这个献祭阵法他们也知道,
他们也让族人试过,
这可是一个,
类似于向某不知名存在,
献祭的阵法,
一个很不稳定的交换阵法。
“好了,未臻至祖巫之境的都退下吧,省得出现意外。”盘缓缓的开口道,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那些修为未臻至祖巫的人,就直接被一道空间之力给带了出去,包括祝行和后隆。
“吾玄空,愿以吾之一切……”
“无论血脉,无论真灵……”
“换这二人躯体……”玄空族长艰难的从盘古之心抓出差一丝就要转换成为巫族血脉的敖丙和袁洪,然后用着极其嘶哑的声音。
“有趣的小虫子……”
“嗯,有趣的世界……”
一道蕴含世间一切邪恶,一切污秽,仿佛集万千罪恶为一体的一道声音响起,接着,一道不可直视的意志浮现在这山洞当中。
“哈哈哈……”这道邪恶至极的声音突然发出了一阵狂笑,不过,下一秒却仿佛被捏住喉咙一样,彻底沉默了。
只扫视了玄空一眼,
意志缓缓褪去,
不过却是传来一句话。
“准了……”
“准了……”
“准了……”
声音落下,这道极其邪恶的意志退去了,不过这俩个字却仿佛无数信息集合在一起一般,让在场的众人只感觉只感觉头脑仿佛要裂开一样,不过下一秒,他们就发现一件更为可怕的事。
“吾玄空从不愧对祖巫……”
“吾去了……”
“你们,要赢,一定……”
“要赢啊……”
玄空张了张嘴,接着,他的身躯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泯灭,而整个洪荒世界中,还有那些依附的世界当中。
凡是有玄空血脉的巫,
瞬间死亡,
无论修为,
无论在哪儿。
敖丙和袁洪体内那即将转换为巫族的血脉,则是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出体外,漂浮在空中,汇聚成俩个血球。
仿佛在培育着什么。
“值得吗,因为一句话,你就为此付出一切。”盘看着消失玄空,还有瞬间死亡的玄空后代,他的眼睛湿润了起来。
“族长,希望这俩个人如同你父亲古预言的一样,不然,你父亲必须要死。”弓木定定的看着那俩个血球,还有地上的一堆齑粉,然后他转过头,用着极其冰冷的眼神看着盘。
随后就离开了。
剩余的那些祖巫之境的人,则是深深的看了盘一眼,然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只留下盘一个人在死死的看着那俩个在孕育着什么的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