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
外百里之地。
“不好,快闪开。”姜子牙听到吕岳的话后,连忙提醒,但是却晚了一步,只见那四个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僵尸直接冲向柏鉴。
随着轰隆一声过后,无数黑血撒落到地上,还有那散发着恶臭和其中有着蛆虫在爬来爬去的碎肉撒落一地。
地面上的那些碎肉中更有无数鬼魂浮现,他们狰狞的发出一声声充满怨恨和愤怒的咆哮,然后在太阳的照射下灰飞烟灭。
虽然灰飞烟灭,但是仍旧有一股可怕的怨气在缓缓的侵蚀着周围的生机,若是吕岳等人细细查看的话。
定然会发现,地面上那些凡是有着那四个僵尸的碎肉,或者有黑血撒落的地方,都在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那些生长的杂草更是飞速的枯萎了起来。
“完了!”姜子牙看着突如其来的自爆,不由一愣,随后却是露出苦笑,但是下一秒,他呆住了,正露出笑容的吕岳也呆住了。
待的天空中的黑雾散去,浑身血淋淋,布满伤口,就连盔甲也碎的不能看的柏鉴出现,虽然他的样子很狼狈,但是却活着。
“哼,没想到这都炸不死你,今日就算你赢了,待的日后我的僵蛊大成之后,就是你死的时候。”看着还活着的柏鉴,吕岳极为不甘的冷哼一声。
他没想到,他那四个虽然实力没有达到金仙之境,但是也达到了玄仙势力的僵蛊自爆都没有杀死对方。
“这道人给我死!”柏鉴愤怒的看着吕岳,想要举起手中长戟,但是却随着咔嚓一声,碎成无数碎片撒落到地。
而他的身形也一个不稳,差点踉跄的从空中摔下去,幸好黑风道人及时出手飞了过去,不然,柏鉴恐怕光摔都摔死。
“你这家伙真是……”黑风道人一手抓着柏鉴,在看到柏鉴那不光伤及肉身,更是伤到元神的伤势后,不由暗道。
“值得嘛!”
黑风的心中很不明白柏鉴为何这般拼命,仅仅只是因为对方盗用了旱魃的名号,他不明白,毕竟他只是一只狼。
“咦,他人呢!”待的姜子牙等人回去望去,却是再也没有看到吕岳的身影,于是便认为吕岳逃跑了,接着就带着重伤的柏鉴,还有那坑里的袁洪返回了西岐军营。
另一边。
离西岐千里之外的山洞中,吕岳满脸戒备的看着他面前浑身被白光笼罩,看不清面容,但是却给他一种危险感的人。
“不知前辈这次抓晚辈过来有何事吩咐。”吕岳心中苦笑,不过还是强自镇定道,至于反抗,他却是不敢。
因为他发现,对方正在把玩着他炼制的那些蛊虫,无论是他最为依仗的噬毒蛊,还是能够传染让修士都能感染到瘟疫的瘟蛊,都仿佛如同乖宝宝一样在对方手中一动不动趴着。
若不是元神联系还在,吕岳都要怀疑那些蛊虫到底是不是他炼制的了,竟然比在他手中的时候都老实。
“有意思的蛊,不过你这些蛊少了一种。”众生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蛊虫,一边开口说道,也就是他脸上被白光笼罩,不然吕岳一定能够看到众生那复杂的神色。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众生之前待得那个世界,是一个有着僵尸存在的世界,如今见得那个世界才有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沉得住气。
虽然他心中隐隐觉得,可能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但是他选择了无视,毕竟,谁的心中没有一个期盼呢。
“……”吕岳闻言立马想说没有,不过在想了想对方就是从西岐门口把他带过来的,很可能已经见到过僵蛊了,不由开口道。
“回禀前辈,少的那一个蛊,名为僵蛊。”
“僵蛊……”众生闻言沉默一会,他回头望了望西岐一眼,再对着吕岳道:“不错,的确很贴切,说吧,你想换什么。”
也许是众生心情好,或许是那僵尸的存在勾动了众生心中的那一缕别样的情绪,所以,众生这次才没有直接抢夺。
毕竟,对于修士来说,读取对方记忆不要太过简单,区区一道搜魂术,以或者直接进入对方梦境都可以读取对方记忆。
“这,请恕晚辈做不出来,此僵蛊炼制之法乃是别人交给晚辈,晚辈不能随意传给别人。”吕岳闻言一愣,随后沉声道。
虽然韩荣并没有说过不让他把僵蛊传给别人,但是吕岳却不想未经韩荣允许就把僵蛊传给别人,毕竟他作为精通巫蛊毒的修士,能够明白研究出来一个蛊的过程有多么辛苦。
“算了,本座自己取。”众生闻言不由哑然失笑,但是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所以他决定直接读取吕岳的记忆。
众生在吕岳那种愤怒和不甘的眼神下屈指一点,重重的点在吕岳的眉心上,紧接着,无数画面在他眼前飞快的闪过。
过了一会,众生收回手指,奇怪的看向已经因为痛苦而吕岳:“怎么可能没有,难道他自己删除了这段记忆。”
“不对,我已经禁锢了他……”众生自言自语道,脸上渐渐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他的大手一挥,一团水撒在吕岳的头上。
把吕岳醒来的同时,众生清楚了吕岳有关他动用搜魂术的记忆之后,这才缓缓的开口道:“你炼制出来,赠送本座一只如何,本座不要你的炼制方法。”
“这……”吕岳一愣,在看到众生身上那种不容拒绝之意后,不由苦笑的点头:“晚辈明白了,只是晚辈手中没有材料。”
“你看这些足够了嘛?”众生衣袖一挥,无数种材料散落在地,无论是珍奇异兽,还是仙草灵药,甚至于洪荒大部分生灵都有,而且还是活的。
“材料够不够。”众生看着吕岳那欣喜的样子问道,见得吕岳点了点头之后,他这才走出山洞,在给山洞布置了一个时间加速阵法够,他这才苦笑道。
“希望,这不是巧合,也许真的是那些老朋友过来了……”众生喃喃自语道,接着他就开始了等待,一个对他来说很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