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
西岐城。
此时的城内的气氛和以往相比较来说,却是带着一股压抑感,特别是在叔夜和伯达将军,还有土行孙等人死了的消息传递到西岐百姓的耳中之后。
一股压抑感浮现,不过却没有殷商的那种沉重之感,百姓们更没有出现什么垂头丧气之意,反而一个个的充满斗志。
宛若打了鸡血一般。
特别是在西岐百姓聊到殷商的时候,眼中更是充满无尽的愤怒和惊人的杀意,若不是征兵有着限制的话。
纵使是纣王过来看了,也会觉得只要让姬发大手一挥,这西岐的百姓们,恐怕就会二手不说的直接拿起锄头作战。
西岐城内。
街道。
一个手持拂尘的道士手指掐算个不停,眼中满是疑惑之色,而且还不停的喃喃自语道:“这西岐是什么情况,兵败士气尚存不说,而且还充满斗志,真是奇怪了,怎么可能!”
这等情景却是出现在西岐的各大城池当中,毕竟这等怪异的情景可是会惹得不少修士注意的,但是这些修士却看不出来什么。
因为这是无量量劫的作用,其中不光有着天意的驱使,更有着那虚无缥缈的气运所为,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又岂会是这群连太乙金仙都不到的修士能够参悟的透的。
要知道,能够看到气运,并且参悟气运的修士,最低可都是得达到太乙金仙之境,当然,一些福源深厚的修士除外。
明德殿。
此时的明德殿当中,却是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兴高采烈之意,更没有了一开始姬发登基之时的那种意气风发之意。
毕竟初战未捷不说,再加上又折损三员大将和二十五万士兵,这怎么可能让姬发开心的起来,姬发不开心,那就更别提那些文武百官了。
“姜子牙,这次败给殷商你有何话要说。”姬发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的开口道,言语之中更是夹杂着无尽的冷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他,可不会在乎姜子牙的背后是阐教了。
“微臣……无话可说。”姜子牙本想开口解释,但是在看到姬发的表情和在场的文武百官那明显疏远的样子之后,却是不由苦笑道。
他也很纳闷为什么会输,虽然一开始因为被翼州候苏护给偷袭而折损了不少士兵,可是这根本是无关紧要的事。
毕竟天意可是在他西岐的。
可是姜子牙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天意在他西岐他都会输,他真的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因为他开始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局势了。
“难道殷商不该灭亡!”姜子牙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这个想法,但是很快,他的这个荒诞的想法就消散了下去。
“既然无话可说,那么寡人就罚你三年俸禄,再打三十大板,你可有话要说。”姬发闻言,眼中露出深深的无奈之色,随后冷冷的开口说道。
“启禀大王,此事万万不可,丞相大人年事已高,微臣唯恐……”以着季随将军等文武百官连忙开口求情道,姬发犯诨,他们可不能跟着犯诨。
虽然他们心中对于叔夜将军等人的死,同样有着怒气,但是不管如何,姜子牙都不能打,毕竟姜子牙可是阐教门人。
而此时,阐教可是他们最后的依仗了,至于别的教派,他们却是根本想都不敢想,道教无为,他们根本没人。
至于截教,他们可是从那些修士的嘴中听到了截教和阐教的不合了,他们可不觉得,他们有这么大的能力把和阐教不合的截教给请过来。
“唉……”姬发闻言,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在看到季随将军对他使得眼色之后,他也明白了过来,只能随后无奈道:“相父大人年事已高,此事就罢了。”
就在众多文武百官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就听到姬发又开口了,众人只听姬发淡淡的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西岐死伤二十五万士兵之事是因为相父而起,所以那二十五万士兵家眷之事,就由相父去解决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文武百官不由齐齐一愣,因为这压根就不是惩罚,相反而言,若是做的好,可是一个刷名望的好机会。
“终于长进了!”季随将军等人尽皆用着满意的眼神看着姬发,唯有姬发知道他现在的苦楚,毕竟这可是初战未捷。
他此次之所以给姜子牙刷名望的机会,就是为了能让姜子牙多多想着法子帮他,最后带人过来帮助他。
因为此时的他,真的没有别的退路了,至于投降,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他现在除了胜,就只有死路一条。
“微臣谢过大王。”姜子牙闻言面色一愣,虽然知道姬发这是在故意帮助他,但是他心中仍旧是止不住的升起自得之色。
“不过微臣还有一事相求。”姜子牙微微沉思一会,上前一步躬身抱拳行礼之后,接着开口道。
“嗯,相父请说。”姬发闻言,面色微微一顿,随后开口道,在场的文武百官也纷纷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起来。
姜子牙深吸一口气道:“微臣自觉能力不足,所以恳请大王让微臣回那昆仑山,让微臣去和师傅商讨商讨。”
这却是他在战败之后就有的一个打算,毕竟,此时的西岐和殷商之间的战争,已经超出了他原本的估计。
“嗯,准了!”姬发闻言,眼中露出喜色,恨不得立马答应,不过还是在做出了一副沉吟思考的样子之后,这才答应了姜子牙的请求。
“呼,我西岐应该无事了……”季随将军等人闻言尽皆松了一口气,姜子牙此次既然想着回去,那么就表明,阐教已经和他们西岐绑在一起了。
“那微臣就去了,少得三日,多得数月,微臣就回来。”姜子牙缓缓的开口道,随后对着姬发躬身行了一礼,就直接化作虹光飞去了。
“诸位爱卿,继续上朝吧。”看着姜子牙的离去,姬发的眼中露出一道一闪而逝的冷芒,随后淡淡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