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恐惧之下,思维往往会变的更加敏感和脆弱。
这种事他是第一次遇到,但在做出快速诊断的同时,就已经有了办法。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担心病人会咬自己,而是要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倒下。
因为年轻男子的意识已明显出了问题。
他要救她,再如此愚昧下去,年轻男子真的很有可能出现意外。
他真是无语透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狂犬病,就算被咬了又能怎么样呢?
又不会马上就死,只要及时注射疫苗就不会有事。
因为狂犬病有潜伏期,史可骏摇摇头,这些医生水平可真不咋的啊!
此刻,病人因身体极度痛苦变的更加狰狞可怖。
在周围人眼里就是洪水猛兽,是传染病,是瘟疫。
但在史可骏眼里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那就是年轻男子对生的渴望,他虽然已经癫狂,但心里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仿佛知道史可骏能救命似的,他以极强的意志向他走来只是他求生的本能反应。
史可骏并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出手了,手一扬,六根飞针分别射向年轻男子六处不同穴位。
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癫狂的样子慢慢开始缓解,还在往外口吐白沫,样子依旧很恐怖。
与此同时,史可骏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伸手扶住正要倒地的男子。
然后拦腰抱起朝急诊部紧闭的大门走去。
小伙子少说也有一米八左右,见史可骏像是没事似的,还显得很轻松,围观的人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此刻,原来躲在救护车上的中年妇女,也不顾其他人的阻拦,下车跟了过来。
见男子已逐渐安静下来,急诊室的门也打开,胆大一点的医生也跟了过来。
只见史可骏将病人平放到诊疗床上,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俨然就是一个主治大夫的模样。
短短几分钟,整个事件已经发生逆转。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史可骏将病人前胸的衣服拉开,又从腰间取出几根银针。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模样的医生突然走了过来,不可思议的说道:
“小伙子,请问您在哪里高就,这是准备干嘛”
史可骏是第一次来月牙镇,医护人员中并没有人认识他。
对于这种发病期病人,作为一个行医十几年的医生,他从来没听说过有治疗成功的先例。
堪称绝症中的绝症,这么说吧,一旦发病那就是必死无疑,比百草枯中毒还要令人恐惧。
“你们误诊了,他不是狂犬病,是脑部病变引发的癫痫发作”
众人愕然的瞪大眼睛,满脸的不相信。
可就在这时,一个围观的病人家属,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在远处和旁边人窃窃私语:
“这个人不是电视台那个小记者吗,就是和台长搞婚外情的那位,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他还会看病,这不是胡来吗,一个扛摄像机的来治疗这种绝症,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冷笑话吗”
两个人声音越说越大。
声音自然也飘进了史可骏的耳朵里,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下,暗骂: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关你们鸟事,你们害人,老子救人,你们还要挤兑,真是没天理了”
正准备施针,他停了下来,望着病人惊恐的眼神,还有旁边已止住哭声的中年妇女,这时候那位医生又说话了:
“你会治病?你知道他得的什么病吗?”
对于医院来说,是没有办法了。
刚才他们都见证了这个小记者匪夷所思的一面,只要家属没意见,他们是不会阻止的。
或许他有什么偏方,万一?
尽管这种可能性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中年妇女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儿子,母子连心,那种对生的无限渴望。
忽然“扑通”一声。
她朝着史可骏跪了下来。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说话间,连磕了三个响头。
史可骏连忙弯下身子。
“使不得使不得,他是脑子里面长了东西,压迫脑神经引发了癫痫,现在我只能稳住他的病情,待会你就去县医院吧”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众目睽睽之下,他开始施针。
鉴于病人的特殊性,他采用了单根施针法。
只见他手法稳健娴熟,每根银针入身体三分之一,不多不少,胸四头二,共六根,施完最后一根银针,史可骏深深呼了一口气。
在站在旁边的医生中,有位年长的老中医,叫邱原道,是月牙镇卫生院院长。
丘原有名的针灸推拿主任医师,当他看完整个过程,不仅深深叹息一口气。
感叹面前这个年轻人施针的手法奇妙,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在他看来,无论他能否治好病人,在他这个年纪能够达到这种水准。
他从医几十载,自认为有了一定的造诣。
此刻,不仅自愧不如,甚至认为在他面前,自己连个小学生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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