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坏蛋,你今天干嘛去了?”
很显然林奕君还在睡梦中徘徊,突然被惊醒后,这反应居然有点迟钝。
“我和正阳去喝酒了,手机放车上,这才看到,准备洗完澡去你那呢!”
“奥,是这样啊,那你洗好了吗?”
“我这刚进门,正准备拿衣服呢!”
“嗯,那你去洗吧,我先睡会”
说完,又趴到床上,还不忘打了个哈欠,接着睡了,这是不是睡糊涂了,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史可骏拿好衣服,正要出去,突然林奕君又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问了句:
“晚上没有别的女人吧,下次要喊我,知道不?”
没等他开口,林奕君就一头栽倒在床上,这是有多困啊!史可骏摇摇头,得了,继续睡吧!
站在镜子前,史可骏认认真真打量着自己,脑子里总是回想起秦素妍说的那句词: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写的太绝了,绵绵青山又怎么能拦住滚滚东去的江水呢!在困难中磨练意志,逆水行舟,他要给自己一个新的契机。
原本灰色的心情,经过秦素妍十个字点拨,又在林奕君极具颠覆性的举动下,一下子淡忘了许多。
快速冲完澡,站在床边,史可骏为难了。
见林奕君睡得喷喷香,史可骏拉过毛毯给她盖好了,然后就去了阳台,超强视力之下,大樟树上两只大喜鹊正在窝里,闪动着眼睛盯着他。
像是在说,这家伙这么晚不睡觉,你想干嘛!史可骏他也难啊!房间内万万不能去,太危险了,酒后的躁动,很容易干出无法回头的事。
拿了条毯子,史可骏瞥了眼睡梦中的林奕君,算了,就在沙发上对付一晚吧!
喜鹊的叫声,将史可骏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睛,林奕君正眨巴着眼睛盯着他。
“醒了?怎么不去床上睡,快起来,再去躺会”
说罢,拉住他的手就往房间里拽。
“奕君,我不睡了”
“对不起,我霸占了你的床,真是个大傻子”
林奕君真是心疼不已,这个男人,表面上有点狂野不羁,偶尔还有点坏坏的,可事实上,却很是一本正经。
“昨晚上,你没给我施针?”
“不要紧,回头补上”
“嗯”
见时间不早了,林奕君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而史可骏却呆呆的站在小客厅内,自言自语道:
“我一个穷屌丝,这个神秘漂亮的女人,可能是真的赖上自己了,这可咋办?”
命犯桃花,可这是墙内还是墙外的桃花呢?史可骏很困惑。
忽然,他由此及彼想到了唐寅的那首诗,你丫的,哪天我也在这院内栽几棵桃树,咱也体会下,用桃花换酒钱的那份惬意!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这人生啊!或许本就如此,傻小子也有春天,愣头青也有属于自己的一份执念,何必让别人看懂呢?
这两天,史可骏像是个文人墨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办公室里,看书写笔记。
明其曰,修身养性,实际上是在写总结,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仔仔细细梳理了一遍。
按部就班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业余时间就是给秦素妍和林奕君治病。
段正山这两天,真是操碎了心,天天往县城跑,主要还是因为被调查的事,请吴大强出面,好不容易才和李天华见了一面。
开玩笑,再过几天,公示结束,就是县政府一把手了,这个时候不跑不送,等着倒霉呢!
段正山不是送钱,是送项目,为了眼前晃动的副处级,他也是豁出去了,居然将二期板房的项目,一块让人眼馋心跳的大蛋糕,拱手送给了李天华,实则是许桂生。
而李天华则欣然接受了,因为他也要向许桂生表达谢意,借花谢佛!
另外一个就是,对史可骏恨的咬牙切齿,因为儿子段小飞又被打了,而且打的比上次还重,上次是后槽牙,这次连门牙都被打掉了两颗,不出这口气,段正山实在是咽不下去。
因此,在李天华面前,添油加醋,子虚乌有的告了史可骏一状,直气的李天华暴跳如雷。
“县长,你知道吗?史可骏在镇政府公然说,这件事就是你操纵的,还说这个县长就是个……”
段正山没说下去,李天华也不想听了。
新仇加旧恨,李天华夫妻俩算是彻底恨上史可骏了。
就在今天上午,县纪委调查组也结束了对月牙镇的调查,杨洋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去复命。
在她看来,这次调查过程顺利,内容丰富而又详实,她还给了初步处理建议。
但在对分管镇长这段描述上,杨洋的确是下了功夫。
大体意思是,充分肯定成绩的同时,也突出了问题,功过分明,该表扬的地方,不惜用了很多华丽的词语。
而针对史可骏履职不力的事情,用词极为尖锐,为了平息事态,必须要给老百姓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必须以儆效尤,对史可骏的处分绝对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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