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方如今和盐田成晃坐在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仿佛两个幽灵在窃窃私语。
盐田成晃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他缓缓讲述着关于梶原千春的故事,每个字都像是从记忆深处被艰难地挖掘出来。
他说,梶原千春,那个曾经笑颜如花的女子,在某一天突然剃去了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从此以光头示人。
她选择了隐藏自己的美丽,平日里总是戴着一顶精致的假发,仿佛想要掩盖住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往。
“至于她为什么要剃发,”盐田成晃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猜,这可能跟她的心上人有关。”
方如今心中一动,他感觉到这个故事中隐藏着太多的情感和秘密,示意盐田成晃继续说下去。
“传闻,她的心上人川本正仁已经在满洲战死。那一刻,梶原千春的心仿佛也随之死去。她伤心欲绝,选择了剃发这一极端的方式来纪念他。那光头,既是她对逝去爱情的祭奠,也是她明志的象征。”
盐田成晃的话语中充满了惋惜和同情。
方如今能够想象出那个画面:一个柔弱的女子,在失去挚爱的打击下,毅然决然地剃去了自己的长发,那是一种怎样的决绝和悲痛!
“她倒真是个痴情的女子。”方如今不禁感叹道。
当然了,感叹归感叹,若是寻常女子,她的爱情、她的牺牲、她的痴情和决绝都让人感到震撼和敬佩。
但毕竟梶原千春的身份是日本间谍,而且是高级特工,其破坏力惊人,对于这样的人,是不能有任何怜悯的。
“这个梶原千春还有什么特点,比如她喜欢使用什么特殊的武器?”
“忍者镖和飞爪!但既然是在中国,使用忍者镖的可能性不大,我猜测她更多的会使用飞爪。”盐田成晃是梶原千春的拥趸,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下过一番功夫的。
“飞爪?”这让方如今想到了在临城的一桩凶杀案,当时凶手就是使用飞爪的,但他手下的行动人员遍访临城内的武林人士和江湖上的豪客,都没有发现相关线索。
经过医生的初步救治,盐田成晃的状态明显恢复了不少。
虽然刑讯过程中受了些皮外伤,但方如今很好地把握了分寸,没有造成严重的伤害。
盐田成晃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些许神采。
方如今看着盐田成晃,心中暗自满意。
对于这些日本间谍,适度的刑讯是必要的,但过犹不及,保持被审讯者的身体状态对于获取更多情报至关重要。
现在,盐田成晃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方如今决定继续加大审讯力度。
此时的盐田成晃,面色苍白却保持着异常的冷静,缓缓地抬起头,声音沙哑:“你们在抓捕的时候要小心梶原千春,那个女人不简单。”
方如今知道这是在提醒自己手下留情,在关键时刻留下她一条性命。
盐田成晃提到,梶原千春在培训期间就展现出了对飞爪的惊人掌握能力。
那飞爪,是她隐藏在袖中的致命武器,精钢打造,爪刃锋利如刃,连接着几乎看不见的细钢丝。
她能在十步之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出飞爪,轻易地取人性命。
飞爪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灵活得如同她的手指延伸,既能悄无声息地取物,又能瞬间变成夺命利器。
盐田成晃回忆起训练中的一幕:梶原千春一挥手,飞爪如流星般射出,准确地缠住十米外的目标,一拉一拽间,假人靶已被拉到她身边。
那样的速度与精准,让人胆寒。
飞爪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这也算是解开了方如今长久以来的一个心结。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审问盐田成晃:“那梶原千春在晚报或者其他地方,有没有培养新的下线?”
盐田成晃苦笑着摇摇头,否认了这一点。
他解释说:“晚报那里环境复杂,各种势力交织,其中不乏党务调查处的特务潜伏,我实在是不敢轻易接近。对梶原千春的跟踪,我也仅仅限于观察她的日常生活,尽可能收集一些外围的情报。”
方如今听后,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盐田成晃话语中的真实性。
情报工作是个充满谎言与诡计的世界,即使是俘虏的供词,也不能轻易相信。
但无论如何,关于飞爪的谜团已经解开,这让他感到一丝欣慰。
“如果你是梶原千春,这个时候应该去哪里躲避追捕?”方如今沉声问道,同时向盐田成晃透露了梶原千春最后消失的地点。
盐田成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这个信息显然给了他足够的提示。
他几乎没有犹豫地回答道:“那应该是在尼姑庵里。她只要把假发去掉,换上素净的尼姑袍,就能伪装成一个正儿八经的尼姑。”
方如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
盐田成晃对梶原千春的了解显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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