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您说这都叫什么事呢?我就跟他弟弟吃几顿饭,喝几顿酒,在她眼里就是要害他弟弟了?这娘们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外交部食堂里,楚恒边啃着窝头,边跟坐在他面前的姜方豪抱怨着不久前李江琪找他的事情,一脸的委屈与不忿:“是,我承认,之前对那几个仇家下手狠了点,可我那也是自卫反击啊,不信您掰着手指头算算,哪个是我主动招惹人家的?”
“而且您可以把他们坟头刨开挨个扒拉扒拉,这帮孙子有哪一个是好人的?”
“所以真要论起来,我那也是为民除害!是民族英雄!是人民卫士!”
“可那帮嚼舌根子的愣是看不到这些啊,就瞧见我坑人、害人了,我现在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恶霸,就是个阴险小人!”
“我委屈啊,老姜!”
“难道我还手还不对了?难道我就应该站在那让他们抽我大逼兜?”
“我真是个好人啊!”
……
“呵呵!”
姜方豪瞧着面前絮絮叨叨的楚恒,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心里憋的那是相当难受了。
你是一个字都不提睡人家姑娘,又往人家脑瓜顶上扣屎盆子那事啊!
好人?
谁家好人能有您那一肚子坏水?
谁家好人能当四九城的顽主头子?
谁家好人能脚踏两……嗯,三……诶?到底几个来着?
he……tui!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还好人?
就你这样的,吊路灯上八百年都不冤枉!
姜方豪心里头对这货好一阵鄙视,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而且还得昧着良心安慰对方。
他用力咽下嘴里那都有点拉嗓子的窝头,又干了饭盒里的萝卜汤顺了顺,算是解决了这顿相当聒噪的午饭,随即拿出烟递给楚恒,强忍着恶心对他阿谀道:“要我说啊,组长,那些在您背后说您是非的人其实就是嫉妒您!他们嫉妒您得背景,嫉妒您得能力,也嫉妒您的才华。”
“这都是弱者的行径!”
“因为他们没办法做到超越您呀,也就能编排您几句过过嘴瘾了。”
“正所谓不遭人妒是庸才,所以啊,您就甭理会那些闲言碎语了,您是干大事的人,真没必要在乎一帮小人物,纯属浪费时间。”
啧!
这话可太中听了!
楚恒被他这么一安慰,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对姜方豪也更加顺眼了,当即龙颜大悦的道:“哈哈,老姜啊,还是您了解我啊,要不怎么说咱俩合得来呢!”
“诶,对了,我记着您前几天是不是找人借工业券,要给媳妇买手表来着?你也甭借去了,正好过几天咱们组能分着一批券,回头你去找钱丁要,就说我批准的。”
“哎幼,那可太谢谢您了!”姜方豪顿时惊喜莫名,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笑的一脸褶子。
此时此刻,楚恒在他的眼中,那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好人!
什么?
他睡人外国老闺女?
那叫扬我国威懂不懂!
他赶紧又拍了楚恒几句马屁,而且这回非常的顺从,心里一点不适感都没,就这样待一根烟抽完,俩人才勾肩搭背的离开食堂,好的跟亲父子似的。
这二人有说有笑的回到办公楼下,旋即挥挥手分开,姜方豪进了大楼,楚恒则开车离开了外交部。
他要去接媳妇,然后一块去那家老宅看看,研究一下该怎么修缮。
对于那座二进的宅子,楚恒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先住着,先替那家保管着,回头等那家人回来的时候,要是有收回房子的想法,再给他们就是了。
反正到时候满四九城都是叫卖的四合院,而且都是白菜价,也不差这一座两座的。
伏尔加在路上飞驰,街边绿意盎然,鸟语花香。
没过多久,就出就抵达了三粮店。
倪映红这时候早就吃过午饭,且已经收拾妥当,就在前屋铺子里等着他过来呢。
是以,楚恒车子刚到附近,在屋里听见动静的小倪姑娘就挎着她那只从老娘手里传承过来的军绿色挎包颠颠从屋里走了出来,俏生生的站在路边望着就要到近前的伏尔加。
一头披肩长发迎风摆动,好似一匹乌黑亮丽的绸缎,盈盈秋水般的双眸说不出的清澈,白里透红的脸蛋倾国倾城,斜挎在她肩上的带子在她那低头看不到脚的双峰前勒出一条深深地沟壑。
整条街上的风景都因为她的出现而暗然失色。
“嘎吱!”
楚恒稳稳将车停在媳妇面前,笑眯眯的瞧着自家的漂亮大美妞,等她拉开车门上车后,就赶紧把路上从仓库里取来的一串糖葫芦递了上去:“等急了吧?”
“也没多大会儿。”倪映红顺手接过来,一边调试收音机,一边卡哧卡哧的咬着酸熘熘的糖葫芦,就跟啃黄瓜似的。
看的楚恒嘴里都冒酸水,他瞧了眼媳妇圆滚滚的肚子,又看了眼那一大串糖葫芦,啧了啧舌便挂上档驱车离开了三粮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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