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楚家大院里的客人也愈发的多了,前院后院,隔间屋子,哪哪都是人,不过大致都是熟悉的人凑到一起,分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团体。
当然了,也有一些个例。
就说许大茂这孙子,他向来善于钻营,今天来到楚恒家的客人里面,可是不乏一些有身份,有社会地位的。
于是乎,这个货就攥着一包烟,龇着大牙,咧着大嘴,挨个人群转悠,到处找人攀关系。
一会找卫超英说说话,一会又跑去跟方玉春吹上两句,那叫一个欢实。
就这样时间很快来到十点,后院的大灶跟前院的厨房里已经有饭菜香飘散出来,让院里一些平日里很少吃肉的普通老百姓闻了直咽口水。
小柳红等一帮孩子更是直接跑去了大灶前,小馋猫似的眼巴巴的瞧着那一大盆一大盆的食物,央求着傻柱给分上一块肉吃,先解解馋。
一片嘈杂中,终于有大人物出现在了楚家。
首先过来的就是一机部办公室主任车康柏,他是楚恒的战友,也是车小宝的老子,五十多岁,头发斑白,看着有些清瘦。
“康柏哥来了!”
“您这日理万机的,怎么还屈尊降贵来楚恒这狗窝了?”
“快点团长,来根烟抽抽,楚恒这的大前门忒次,没您那小熊猫好抽。”
他刚一进院,楚恒的那些战友就围了过去,没大没小的嬉闹着。
少顷。
得到消息的楚恒也赶了过来,找车康柏说了几句话,就揣着一个装着一只黄金长命锁的锦盒跑去迎接沉父。
“哎幼喂,市高官位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楚恒嬉皮笑脸的从大门里走出来,迎向刚刚从车里下来的沉父。
“你这臭小子。”沉父笑骂着在他肩膀子抽了一巴掌:“都当爹的人了,嘴上怎么还这么没熘啊。”
“当爹了在您跟前不也是小辈儿嘛。”楚恒笑着搀上他的胳膊,将他请进家里。
而随着沉父的到来,院里不少人都给惊掉了下巴。
这个不少人,指的就是那些如刘光天、赵大爷之流的平头百姓。
他们可以不认识车康柏,但沉父这位经常出现在报纸上、电视上的人物,他们怎么会不认识?
“那是沉高官吧?”
“好像是,我昨儿在厂里看电视的时候,还见过呢。”
“这楚恒可真是神通广大啊,连这位都能来他这喝满月酒。”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恒子跟沉高官儿子是战友。”
“就算是战友也不能把他请来吧?我看肯定有别的关系!”
……
就在大家的议论声中,一位又一位的大人物接踵而来。
粮食局的局长孔瑞,崇文公安分局的局长黄松,二商局的副局长庄华,外交部的孟华智等一干领导,柳家的柳老爷子跟老太太,谢家的谢老爷子以及谢军,谢莹兄妹俩……
太多太多,简直都数不过来。
“我原本以为恒子结婚那天排场就够大了,可跟今儿这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许大茂看着那一位位站在塔尖上的大人物,惊得目瞪口呆。
……
“来,拿着,这是大老板给你的。”
堂屋内,楚恒刚给沉父、谢老爷子等一干大老们倒上茶,孟华智笑吟吟的把一只长条锦盒递了过来。
“字画?”
楚恒一看锦盒的形状就猜了个大概,连忙上前接过来,当着大家伙的面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宣纸展开。
只见上面写着八个赵体行书的大字,‘无疾无忧,平安喜乐’,底下还有大老板的落款,几个字笔墨饱满,厚重,大气,还有一种简洁明快的气息。
“好字!”
楚恒眉开眼笑的赞了一声,也不给其他人欣赏的机会,宝贝似的卷起来重新放了回去:“这字我得好好收着,回头表起来传家用!”
“几个破字儿你还当宝贝了。”谢立轩不屑的撇撇嘴,堂屋的这些人里,也就他跟谢老爷子敢说这个话。
“破字儿您还没有呢。”楚恒将锦盒夹在胳膊底下,斜睨向老头:“人大老板没来吃饭都还送一幅字儿呢,您这两手空空过来混饭的咋好意思说人家呢?”
“谁告诉你这兔崽子老子空着手了?”谢立轩顿时吹胡子瞪眼。
“哟,敢情您也带着东西了?”楚恒笑嘻嘻的凑过去,伸出手:“快拿出来吧,您这么大一人物,应该不能太次吧?”
“滚滚滚!”
坐在罗汉床上的谢立轩一脚把他踢开,没好气的道:“我这东西是给孩子的,连孩子我都还没看着呢,我给什么给?去去去,赶紧把孩子给我们抱出来瞧瞧。”
“就是嘛。”
“我们今天过来可都是奔着孩子来的,还不快给抱出来?”
“还不赶紧去?”
“对头,见不着孩子,我们这礼物可就没有了!”
其他人也纷纷笑着开口打趣。
“得,您几位把东西准备好,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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