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饭店,楚恒就急吼吼的往回赶,一路披星戴月,顶风冒雪。
回家门口后,他从仓库里拿出一个铝饭盒,里面是他以前放进去的饭菜。
土豆红烧肉,香滴很!
开锁进屋,倪映红还在睡,可能是因为屋子里有点热,或者姑娘睡觉不老实什么的,被子给她踢掉了一半,露出了凝脂般洁白细腻的脊背,与好生养的地方。
“咕咚!”
狗东西哪能把持得住,脱吧脱吧就钻进了被窝。
倪映红连眼睛都没睁开,仅仅凭着那缕萦绕在鼻尖的淡淡气息就知道是自家汉子回来了。
她欢喜给自己翻了个面,伸出两条雪白的藕臂,依恋的紧紧抱住男人,俏脸上露出满足的柔媚笑容。
可在下一刻,她的表情就变成了惊恐!
“唔!”
……
一个小时后。
经过楚恒的不懈努力,小倪姑娘终于被叫醒了。
等她吃过晚饭,时间已经是九点多,姑娘有气无力的剜了汉子一眼,颤悠悠的撑着发软的双腿站起身:“太晚了,送我回去吧。”
“要不别走了。”楚恒意犹未尽的拉着她的小手。
“我不!”倪映红头摇的跟失控的电风扇似的,信念无比的坚定。
再待下去,会没命的!
“好的吧。”楚恒怅然一叹,简单的收拾了下,就载着姑娘离开的大杂院。
嗯,自行车又暂存在这了,明天还得来取。
路上,小两口很快就达成了一个共识,做下了在购物清单里添加五条床单跟五个棉垫的决定。
凛冽的寒风中,俩人慢悠悠的行着,一同畅想着没羞没臊的未来生活,心里都满是期待。
俩人一路甜甜蜜蜜,过了许久才到达倪家大杂院。
又腻歪歪在门口紧紧拥抱了一会,他们才万分不舍的散去。
此时,大杂院里的各家都已关灯休息,倪映红扶着墙一步一颤的走到家门口,用力拉了下房门,发现竟然反锁着!
小倪姑娘:?????
怎么不等我回来就锁门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倪映红气恼咬了下诱人的嘴唇,又扶着墙走到她爸妈窗外,轻轻地敲了下窗子。
“咚咚咚!”
“谁?”
倪母的声音在里面响起,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美梦被惊扰到的火气。
“我!”
倪映红更气了,闺女都还没回来,您老竟然睡着了,是您亲闺女不?
倪母窸窸窣窣的穿上衣服,趿拉着拖鞋来到门口,开门见到满脸幽怨的闺女,她竟然还很诧异:“你怎么回来了?”
倪映红有些懵:“我不回来去哪?”
“都这个时辰你还没回来,我以为你住小楚那了呢。”倪母没好气的道。
姑娘俏脸一红,气势也顿时就熄了下去,慌乱的道:“我……我俩又没结婚呢,我住他那干什么。”
“你还知道没结婚?”
倪母白了她一眼,扭头走回卧室,还不满的嚷嚷道:“我告诉你啊,下回再这么晚,可没人给你开门了,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这一天天的,真能折腾人。”
“哦。”
倪映红弱弱的应了一声,缩着脖子滚回了卧室。
躺回床上,本来还满身疲惫的姑娘竟然睡不着了,她隔一会就翻个面,翻来覆去的跟烙饼似的,脑子里全都是那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姑娘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直叹时间过得好慢。
……
次日中午,楚恒刚吃完饭就在大姨们那里吃到了一只瓜。
轧钢厂就要建新宿舍跟家属楼了,不少轧钢厂的职工都开始奔走起来,送礼的送礼,找关系的找关系。
当然了,也有一些觉得自己资格够了的人老神在在的坐家里等着分房,就比如他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对自己能分到房这事坚信不疑,觉得要是他分不到房子,那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楚恒听到这个消息时,心底对李副厂长这份算计好一阵佩服。
盖楼这事,从明面上看,他是在为职工们谋福利,定是会赢得不少厂内职工的好感。
背地里呢,那老小子还能通过手上的分房名额再收割不少人心,这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说不定现在厂长说话都不如他管用了呢。
而且他这还不是什么阴谋,这就是明晃晃的阳谋,就算轧钢厂的厂长看出来了他的打算,都不敢去阻止,那可是站人民的对立面去了,都不用旁人,职工们都能弄死他。
“老阴逼就是老阴逼!”楚恒这瓜吃的心满意足,美滋滋的叼着烟回了办公室。
屋内老汉已经摆上车马,见他进来了,便杀气腾腾的挑衅道:“小子,敢不敢来几个盘?”
“怕您我是讷个!”楚恒轻蔑撇撇嘴,拿起棋子就跟他“啪啪啪”杀上了。
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就这么推了一会的车,郭侠突然跑了过来,对楚恒道:“哥,有个种子公司的副经理来找你。”
“种子公司的?”楚恒有些懵,他虽然朋友遍布四九城内外,可还真不认识种子公司的副经理,也不知道来找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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