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面前满脸疑惑的楚恒,娄父强压下拿鞋底子抽他的冲动,微笑着看看左右正亢奋的讨论着新规人群,道:“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吧,这里太吵了。”
“成啊,去咖啡厅可以吗?”楚恒询问道。
“可以。”娄父点点头。
“那走着。”楚恒抬抬手虚引了下,乐呵呵的与娄家父女往宴会厅外走去。
到现在还稀里糊涂的娄晓娥眼神中透着清澈的愚蠢,凑到楚恒身边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娇憨的蹙着眉,鼓着两腮,一点也不像是已经三十多岁,且经历了三个男人,还生过孩子的妇人,少女气十足:“我说你可真能给我们找事儿,突然来了这么一下,让我们很难办啊。”
难办?
那就别办了啊!
楚恒一脸无辜,耸耸肩道:“我也没办法啊,总不能因为你们,让我放弃公司的战略吧?”
“那你可以等我们走了之后再说啊。”
“之后说跟之前说有什么区别?早晚都会知道。”
“……倒也是。”娄晓娥叹了口气,鼓胀的胸口缓缓塌陷,又商量道:“那你说我们要不要也施行股权激励?”
“这您得等总公司成立后,跟CEO商量。”
“啥是CEO?”
“首席执行官,也可以叫行政总裁,以后这边的事儿都会由他全权管理。”
“那你呢?”
“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
一旁,娄父头疼的侧头看向傻了吧唧的跟楚恒聊着的闺女,原本他还想多争取些好处的,突然就觉得有点多余。
争取到了好处传给谁?
这个傻闺女肯定是不行的,脑子不够用。
女婿?
呸!
没骨头的工具人而已,早晚要换掉。
外孙子?
那更白扯,娄父自觉身体状况是坚持不到外孙子长大那天的。
所以……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叹息着摇摇头,满心落寞,后悔当初怎么就没硬气点,娶个妾,生个儿子五得呢?
实在是后继无人啊!
带着满心愁绪,娄父与叽叽喳喳的聊得火热的楚恒跟娄晓娥走进电梯,来到楼下的咖啡厅。
叫来服务员给他找了个安静点的位置坐下后,楚恒要了壶茶跟一份牛舌饼,继续装着糊涂对娄父问道:“娄叔,您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正翻菜单的娄父没好气的道。
“您不说我哪知道啊。”楚恒笑么呵的递上根雪茄。
早就戒烟了的娄父瞅瞅那精致的雪茄盒,伸手就给接了过来。
“爸爸。”一旁的娄晓娥蹙眉道:“您不是戒烟了吗?”
当然是因为贵啊!
“雪茄没事。”娄父对雪茄这东西比较懂,瞅瞅手里这根一看就不便宜的雪茄,咬牙切齿的塞进嘴里。
抽!
今儿就是抽死也要多占点这个兔崽子的便宜。
楚恒见状立即把打火机递过去,娄父借着火点上,用力吧嗒了几口,斜睨对面那货,直截了当的道:“你想拿回皇冠酒店管理权,可以,但是你要拿出诚意来。”
“什么?您说什么呢?我可没这意思啊。”楚恒茫然的眨眨眼。
“都是明白人,还装什么?你今天搞这样一出,把我们架在火上,不就是为了收回管理权吗?”娄父一脸腻歪。
“哦,我明白了!”娄晓娥经他这一提点,才终于反应过来,用力一拍桌子,皱着眉,凶巴巴的瞪向楚恒:“你也太坏了,恒子,我说怎么突然让我们把中高层人员都叫来呢,合着是要给我们下套啊!”
说着她又恼火站起身,一手撑着桌子,身子前倾,一手指着他鼻子,衬衫的领口白花花一片,像一头发狂的奶牛:“你这不是言而无信吗?这皇冠酒店可是我跟爸爸千辛万苦经营出来的,而且当初也说好了,你只是投资,不会跟我们争管理权!”
“哎呦喂,你们真的误会我了。”楚恒一脸无辜:“我哪句话说想要回管理权了?我像上帝保证,我真没这个意思,您二位要是不信,我可以跟你们再签个协议,白纸黑字儿上写清楚,成不?”
娄晓娥闻言,气势瞬间弱了下来,扭头看向老爹,眨巴着大眼睛,开始自我怀疑,难道真误会了?
“快坐下吧你。”
娄父无语的把眼瞅着就要给忽悠瘸了的闺女拉回来。
作为商场老前辈,他见过太多尔虞我诈,心里自然清楚,楚恒说的什么协议在某些时候只是废纸罢了。
就算条款清晰的写出来又如何?
真到了那个时候,人家有一百种方法绕开协议,拿回管理权信不信?
别的不说,单一个撤资,就能让他们娄家麻爪。
所以,现在争辩到底有没有误会楚恒已经没有意义,还是趁着楚恒顾忌名声或者情义,没有明刀明枪的跟他争管理权,多拿点好处才是明智的选择。
“也许真的是我误会你了,那就换种你愿意听的方式说吧。”
娄父伸手端起服务员刚送来的咖啡喝了口,捏着鼻子配合着道:“我觉得你在会上讲的那个股权激励的策略很不错,能有效的为公司留住人才,促进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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