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又是两杯酒下肚,武汉华也终于坚持不住了,连手中的杯子都没来得及放下,身子晃了几下就趴在了桌上,醉的不省人事。
一时间,就剩下赵卫国还在强撑着,眼睛都重影了的他瞅瞅面色不红不白的楚恒,叹服的瘫在椅子上:“我也不喝了,再喝我也得倒,服了,我是真服了,老子这辈子就没服过谁,你是头一个!”
“不能吧?”楚恒满脸诧异:“你没扶过嫂子吗?”
“我能服她?”
赵卫国冷冷一笑,刚要胡吹几句,就反应过来这孙子的扶跟他的服不是一个字儿,当即眼皮一番,哼道:“扶啊,天天扶,一天扶七八回呢!”
“你就吹吧你!”在这方面特别有生活的楚恒闻言撇了撇嘴,你要说别的我就信了,还七八回?有那个腰吗你?
不出三天你就得腰间盘突出!
“哈哈!”
“嘿嘿!”
岑豪跟那位忙前忙后的中年男子这时跟着反应过来,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猥琐笑容。
“爱信不信。”
赵卫国也知道自己吹的有点过了,龇牙笑了笑没再跟他多纠缠这个话题,晃晃悠悠起身,张罗道:“赶紧走吧,再不走我也挺不住了,也得跟他们一块躺这。”
“成,走吧。”楚恒立即走上,伸手去搀扶他:“我先扶您出去。”
“用不着,我现在清醒着呢。”赵卫国死要面子,一把拍开他的手,一步三晃的自己往出走。
“您小心点。”
楚恒不放心,忙跟着上前在身后护着。
赵卫国晃晃悠悠的走在前头,每一步的落脚点都是那么出人意料,身子就跟个不倒翁似的,不停地东摇西晃,却偏偏不倒。
楚恒提心吊胆的护着他从饭馆里出来后,又急匆匆回到包房,跟岑豪他们一块把其他人搀出来丢进车厢,随即乘车离去。
在中年男子的指挥下,司机把开到了张裕的招待所。
一栋平平无奇的二层小楼,外墙破败不堪,招牌都缺了一个字儿,搁后世要是不亮上一盏小红灯,都没人愿意住。
可楚恒他们却没得选。
他们来的时候是酒桌上临时起意来的,别说介绍信了,工作证都没拿,去别的地方人家肯定不会接待,所以也就只能在这里将就一下了。
在招待所职工的帮助下把醉的跟一滩滩烂泥似的秦磊、孙京等人扶进招待所房间里后,楚恒跟岑豪也回了自己房间。
招待所房间的环境跟它的外表一样,也是破破旧旧,斑驳的墙皮,老朽的木床,好在招待所的人看在厂长的面子上给换了新被褥,勉强也还能住人,不过楚恒依旧嫌弃。
满屋霉味,差评。
门上有洞,差评!
墙角有老鼠屎,差评!
“挺好。”
岑豪打量了一圈,却觉得没什么,随即便自觉的拿起屋里的暖壶跟脸盆就去打水了。
他这个人除了在吃的方面上,其他地方的要求都很低,包括女人也是,老的嫩的都能咬两口。
不多时,岑豪打水回来,楚恒他俩洗洗脸,洗洗脚,就钻进被窝休息去了。
他们一路坐了四十多小时火车,本就有些疲惫,到地方了又喝了顿大酒,可谓身心俱疲,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第二天。
不过睡得早醒的也早,还不到四点,岑豪就醒了,然后就摸黑窸窸窣窣的穿上衣裳,准备去晨练。
“嘎吱!”
他担心吵醒楚恒,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奈何房门不给力,老旧的门轴就跟小梨花胡同那位好为人师的半掩门大姐的嗓子似的,哼哼唧唧叫唤。
本也快醒了的楚恒立马被惊醒,睁开眼看向门口,见岑豪穿戴整齐要出门的样子,随口问道:“练功去?”
“嗯。”岑豪应了声就要出门离开。
楚恒一想左右也睡饱了,闲着也是闲着,就叫住了他:“你等会儿,我跟你一块。”
“那你快点。”岑豪只得一脸嫌弃的停下脚步,在港岛的时候他也跟楚恒一块出去锻炼过几回,总被对方拖后腿,所以他很不愿意带楚恒一起,可谁让人家是大佬呢。
“马上。”
楚恒立即翻身起床,拿起床上的衣服裤子穿上,又去外面厕所撒了泡尿,俩人才从招待所出来,随即又商量了下,先小跑向海边。
此时天色刚麻麻亮,路上基本没什么人,俩人到海边后,身子骨也热的差不多了,又活动了下筋骨,便各自拉开架势,各练各的。
岑豪打的是师门秘传的三元一气拳,楚恒则是通背拳。
“呼!”
“啪!”
打了一套拳后,岑豪瞄向一旁拳脚生风的自家大佬,突然就想试试自己现在能打几个楚恒,于是跃跃欲试的邀请道:“楚爷,过两手?”
“滚!”
楚恒对自己很有逼数,他第一次认识岑豪的时候就打过一架,那时候就不是对手,要不是他用出了美式居合,兴许现在坟头草都挂裤裆了。
而现在更不用提,他整日沉迷美色,疏于锻炼,拳脚更是早就生疏了,岑豪却尽得窦老道真传,功夫日益见长,估计现在动起手来的话,他也就能撑个三招两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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