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我跟你说,这忙可不能白帮啊,你必须的请顿老莫!”卢友一边伏在柜台上逼逼叨,一边瞧着楚恒的单子在算盘噼里啪啦的拨弄着,过了好一会才道:“一共一百一十三块五毛二,零头我就做主给你免了。”
“够意思。”楚恒连忙掏钱,嘴里还应道:“诶,晚上叫上魏杰他们,咱上老莫撮一顿。”
真要能一顿饭就把这人情给还了,他还乐不得的呢。
卢友其实就是玩闹,没真想让他请客,一顿老莫几十块钱呢,这点小忙可不值这个价,他见楚恒还当真了,好笑的摆摆手:“跟你闹着玩呢,咱兄弟用不着这样。”
楚恒数好钱交给他,笑着道:“我可没闹啊,说真的呢,晚上六点半,咱老莫见。”
“不去,不去,我没工夫。”他可不敢答应,这要是让人知道海王找他办点事,他崩人一顿老莫,他还在不在圈子里混了?
脊梁骨都得让人给怼碎喽。
“你去抽根烟,我给你拿药去,东西有点多,得一会呢。”卢友说着就去了后院库房。
“你这人,请客都不吃。”楚恒无奈摇摇头,抹身去了铺子外头,点了根烟叼在嘴上,溜溜达达的上了街。
五六分钟后,他又重新回到了药铺,不过手里却多了条大前门。
欠人情是欠人情,咱不能让人白帮忙不是?
楚主任办事必须有里有面!
回铺子里等了一会,卢友便扛着一个大麻袋出来了,他“砰”的一下把东西放在地上,笑着拍拍麻袋:“都在这里呢。”
“不能让你白忙活,这烟你先拿着,改天咱一块喝点,回见了,炮爷。”楚恒把烟拍在柜台上,扛起麻袋就往出走。
“这不行,你赶紧拿回去。”卢友连忙拿起烟追过去往回塞,这给一盒两盒的还成,一条大前门三块五呢,都够他半拉月伙食费了,他哪能收啊。
“给你就拿着,你这人怎么娘们唧唧的呢?”楚恒白了他一眼,把烟又给丢了回去,旋即将麻袋挂在大梁上,蹬上车就跑了。
卢友苦笑着站在原地:“这家伙可真成。”
楚恒离开红星大药房后,骑了没多远就找地方收起了麻袋,然后就奔着同仁堂去了。
七拐八拐的蹬了二十多分钟,他便到了地方。
同仁堂可是全国中药行业着名的老字号。创建于清康熙八年,自1723年开始供奉御药,历经八代皇帝,有300多年的古老历史。
后世天价的安宫牛黄丸就是这产的,不过他可没打算存那玩意儿,太多了不好卖,少了又不值当,自己留一些备着就成了。
楚恒是头一回来同仁堂,高高的门头,古香古色的建筑,还没进屋就有浓浓的药香扑鼻而来。
屋子里很大,客人也不少,他找了好一会才见到汤平柳。
瘦巴巴一个人,脑袋奇大,看着就像是刚发芽的豆芽菜似的,特别招乐。
当汤平柳见到楚恒递上来的单子时,脸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他瞥了眼身边那货,也不说话,探出手抓住他的手腕,给他号起了脉。
“诶,干嘛啊你!”楚恒一头雾水。
“你这肾也不虚啊,买这老些个壮阳的干嘛?”汤平柳也很诧异。
楚恒白了他一眼,半真半假的胡扯道:“我说是我自己用了嘛?是我家一个长辈,要用这些东西配药酒。”
汤平柳咋舌:“那这也太多了啊,你这是要给牛配种还是怎么着?”
“丫管配啥呢,你就说能不能弄到。”楚恒没好气的道。
汤平柳打趣道:“我这倒是有,不过这玩意儿可一个比一个冲,你家那长辈别吃坏了!”
楚恒没工夫跟他闲扯,催促道:“这个你甭操心,麻溜算算多少钱,完了给我拿药去。”
“那你等会。”汤平柳抹身找来算盘,算了半晌后给他报了个价:“三百四十一块二。”
狗大户掏兜数钱,一气呵成:“拿着。”
“得嘞,我去去就来。”汤平柳拿着钱就晃悠着大脑袋离开了。
不一会的功夫,他就将楚恒需要的那些药材取了过来,装在一个布袋子里,并不放心的嘱咐道:“这些个玩意儿可不能多吃啊,不然真容易出事。”
“都说了泡酒,泡酒的!”
楚恒把准备好的一条烟丢过去,便拎着东西出了门。
他并没回粮店,拐个弯就奔着土产门市去了,在那花了二十块钱买了四个能装一百斤酒的大坛子,然后又四毛钱雇了个板爷,俩人一同回了家。
等到地方后,雇的这板爷还热情的帮他把坛子给抬进家里面了。
“太谢谢您了师傅,不是什么好烟,您收着吧。”楚主任自然不能占人民群众便宜,回赠了板爷一盒勇士烟。
“您这也忒客气了。”板爷眉开眼笑的接着,临走还帮他把坛子上裹得稻草给带出去了。
楚恒站一旁张张嘴,很想说他打算留着稻草引火,不过想想又算了,咱别白瞎了人一份热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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