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家屋内此时更加热闹了,一帮人都在讨论楚恒,呃……亦或者说是在夸赞他。
其中又以大嫂为最。
“我跟你们说。”
“我这妹夫可厉害着呢!”
“咱就说姥姥的病,当时在冰城的时候,人家大夫都说没治了,是映红找到恒子的朋友,给请来了外国大夫,还拿了特效药过来,才给老太太吊住命。”
“而且等来了四九城之后,也是他托人请来了位御医,把姥姥给治好的呢。”
……
大嫂叽叽喳喳,讲的眉飞色舞的,几乎把楚恒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生怕别瞧不起似的。
倒不是她势利眼,喜欢阿谀奉承什么的。
她是真的很感激楚恒,所以想在旁人面前给他涨涨面子。
毕竟,倪家能有今天的这般变化,可全都是楚恒带来的。
“嘎吱!”
这时,房门突然被拉开,楚恒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直熘熘往门口一戳,还没看清屋里人,他就赶忙告罪:“对不住,对不住,有点事耽误了,大家都等急了吧。”
二叔忙起身,他明明是长辈,可在这个晚辈面前,却有些拘谨,微微弓着腰,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脸上堆着僵硬且热情的笑,道:“没有,没有,我们这也刚做好菜,快来我这边坐,烤烤火,冻坏了吧?”
楚恒这才注意到他们,赶紧放下东西,拿出烟走上前:“哎幼,二叔、三叔您几位也来了,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这么久,等会我一定自罚三杯!”
“哈哈,三杯怎么够,我可听说你是千杯不倒的。”三叔没那么多想法,也没受过楚恒的恩惠,就自然许多了,笑呵呵接过他递来的大前门,没出息闻了闻,才放进嘴里:“这可是好烟啊!我们厂长都抽不上呢!”
“害,这算什么好烟啊,您要喜欢,回头给您拿一条,我车里就有。”楚恒笑么呵的给他点上烟。
“车?什么车?”
一旁的三婶一脸好奇的凑过来。
“您不知道啊?咱家恒子还有小汽车呢,好像是打毛子那赢来的吧?坐着可舒服了!”大嫂笑眯眯的走上前,热情的拉着楚恒他们两口子往桌子那走:“来来来,快坐,就等你们开饭了,我特意给恒子弄了你最爱吃的黑木耳呢,等会你可得多吃点。”
“是吗?那一会可都别跟我抢,我可最爱吃大嫂的黑木耳了。”楚恒笑吟吟的来到桌边,等姥爷他们这些长辈都入座之后,才跟媳妇一块坐下。
这是礼数!
很快,一屋人尽数落座,随即倪父宝贝似的拿出一瓶茅台,红光满面的跟俩弟弟炫耀道:“咱喝这个,这可是恒子跟映红处对象的时候拿来的特供茅台呢,今儿你们都借了老爷子光了。”
“大哥,你这还有这种好酒呢?”二叔是个爱酒的,见此眼睛不由一亮,忙把杯子递过去:“快到上,快到上,人都说茅台好喝,今儿我也尝尝这酒怎么样。”
“我来我来。”倪晨很有逼数的起身从老爹手上接过酒,围着桌子转了一圈,给每个喝酒的都倒了一小盅后,倪父就偷偷的把剩下的半瓶酒藏了起来。
这玩意儿死贵的,尝尝味得了……
接下来,众人就开始推杯换盏。
大家聊着家常,诉说着离别,气氛好不热闹。
期间,之前还对楚恒有些不满的三婶不停地跟他套着近乎,又是夹菜,又是说漂亮话的,好一阵巴结,看的一旁的二婶直撇嘴。
而楚恒他们今儿也没喝太多,因为晚上还要送姥爷他们上火车,一人喝了二两白的,几瓶啤的后,就撤了桌子,摆上了茶水。
大家喝了几杯茶,聊了会儿天后,姥爷嫌闹得慌,就笑呵呵的站起身,对楚恒招了招手:“来,恒子,临走之前咱爷俩再下几盘。”
“好嘞!”
楚恒赶忙起身,颠颠的跟着老爷子一块去了倪父那屋。
其他人见状,也开始各自组局,几个女人凑到一起玩起了叶子牌,男人则支起了麻将桌,至于说孩子们,早在吃完饭的时候就跑外头疯去了。
……
“当头炮!”
“我把马跳!”
“出车!”
“拱卒!”
“将!”
“诶?不是,姥爷,您这炮什么时候跑这头来了?您是不是玩赖了?”
“跟你小子我还用玩赖?”
“哎呀!”
屋内,又输了一局的楚恒一脸懊恼的重新摆上棋子,准备重振旗鼓再战。
姥爷笑呵呵的将一枚枚棋子归位,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呀,长进是有,不过不多,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下棋这东西,最后还得看大局观,别总计较一时的得失,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嘿,您说的是,我确实有这个毛病,总是喜欢盯着眼巴前的看。”楚恒龇牙笑了笑,也不知道听没听的进去。
“姐夫!姐夫!”
这时,倪震跟倪英华姐弟俩从外头跑了进来,一个个小脸冻得红扑扑的。
楚恒轻轻将一枚炮横移到中间,转过头看向姐弟俩:“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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